轉(zhuǎn)眼間,開學(xué)第一周過去了。
這一周,第一學(xué)府沒有再發(fā)生什么事,大家該干啥就干啥,學(xué)府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秩序。
雖然那一夜和慕容隆達成了某些共識,但接下來葉無舟并沒有再搞什么事,每天按時上學(xué)放學(xué),下課后偶爾去一下私人煉器室,但一般就是整理或準備一些東西,其他事都沒有做。
畢竟如今修為不夠,有什么想打造的東西也不必著急,重要的是完成自己進入學(xué)府的第一目標(biāo)——篤實基礎(chǔ)理論知識。
自重生以來,葉無舟都是這么做的,且做得很努力,將一切想掌握且有興趣的知識都盡量掌握。
雖然性格在很多人看來有些奇葩和神經(jīng)質(zhì),但兩世為人,又經(jīng)歷過大起大落外加被柴刀的事,實際上他的意志力和自控力都很強,在努力學(xué)習(xí)方面可以做到極致——僅限于他覺得有用的知識。
至于沒用的知識……
嗯,楊燁這個班導(dǎo)有話說,每次教運用煉器學(xué)相關(guān)知識的時候,葉無舟不是發(fā)呆就是睡覺,后來警告對方后,對方干脆拿出其他科目的書來看,一點都不把他這個班導(dǎo)放在眼里啊啊??!
最讓楊燁憋屈的是,他有一次忍不住拿這件事來和葉無舟懟,結(jié)果雙方比了一下運用煉器學(xué)知識后,他被完爆了。
嗯,作為一個老師,他教導(dǎo)的知識被學(xué)生完爆了。
如果不是當(dāng)時兩人在他的辦公室里,沒有第三個人看到的話,他估計都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該說不愧是隱世大家族出來的學(xué)生嗎?
惹不起惹不起,你牛你有理,我弱我辣雞。
于是,楊燁就很干脆的對葉無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省得一直被扎心。
要知道,除了教導(dǎo)班上學(xué)生外,他還要和幾個副院長一起負責(zé)學(xué)府運作,成天忙得很,壓力是很大的,再被學(xué)生扎心的話,他的壓力又要累積到一個閥值然后用自拍來緩解壓力的。
話說回來,這一周除了班上的事,其他方面的事也有了突破。
第一個就是二五仔莫無聲的事,這貨被抓住后,就一直很沉默,擺明了一副不配合不理會的強硬姿態(tài),哪怕對他上心也沒用,這貨特能忍,畢竟是為了復(fù)仇忍了四百多年的忍者神龜,蛐蛐刑罰根本沒法讓他合作。
直至第三天后,莫無聲終于開口了,他要求見皇軍。
啊不對,是要求見慕容隆。
這個要求很不錯,雖說讓這種罪人見院長不怎么符合規(guī)矩,但考慮到院長的實力外加莫無聲以前的身份,大家考慮了一下后最終還是同意了。
于是,慕容隆來到了學(xué)府的地牢。
作為一個常年要負責(zé)去邊疆怒懟異族的地方,雖然學(xué)府是教書育人的地方,卻也因為得到大齊國的全力支持,變成了一個集生殺大權(quán)于一體的特殊機構(gòu)。
像關(guān)押囚犯的地牢之類的地方,那是肯定有的,而且還建得特別嚴密,各種設(shè)施一應(yīng)俱全,而莫無聲作為重犯,又是熟知學(xué)府大部分秘密的人,自然就被關(guān)到地牢最底層,甚至同樣作為重犯的血翼族俘虜都只是關(guān)在倒數(shù)第二層,而非最底層。
慕容隆來到之際,所看到的,便是因為各種重刑渾身是血被能夠封鎖靈能與靈識的特殊鎖鏈禁錮的莫無聲。
雙方見面后,神情虛弱且疲憊的莫無聲冷冷一笑:“你來了?!?p> 慕容隆點點頭,今天他沒有帶他可愛的橘貓雪兒來:“老夫來了?!?p>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叫你來嗎?”
“不知道,但老夫也很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背叛學(xué)府,背叛大家,老夫應(yīng)該沒有虧待你吧?”
“哈,對,你從沒有虧待我,也沒有虧待任何追隨你的人。”
“那你為何要背叛?”
“背叛?不存在的,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背叛?!?p> “那你……”
莫無聲冷笑:“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效忠過你和學(xué)府?。∧饺萋?!”說這話時,他臉上流露出瘋狂之色,眼中也充滿血絲和憎恨。
這瘋狂的態(tài)度讓慕容隆瞇起了眼睛:“這么說來,從一開始……你就是有目的?而且,為此你潛伏了數(shù)百年,是什么能讓你隱藏這么久?”
“很簡單,仇恨?!?p> “仇恨?”
“對,仇恨!我恨你,慕容隆!從你害死我最愛的妻子開始,我就發(fā)誓,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哪怕殺不了你,也要你在悔恨中渡過下半生啊啊?。。?!”后面的話完全是吼出來的,那刻骨銘心的仇恨,讓人光是聽著就不寒而栗。
但是吼完之后,莫無聲又似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頹然的低下了頭:“可惜,功虧一簣……”
慕容隆聽得皺眉不止,他用力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了一下,最后沉聲道:“你的妻子到底是誰?老夫可不記得有殺過你妻子,難道是某個惡貫滿盈之輩?”
要知道,慕容隆是相當(dāng)討厭殺戮同族的,哪怕是當(dāng)初幫齊高祖建立齊國,他也是隱居幕后,很少在出現(xiàn)在前線,去了也就是走個過場,不會上陣殺敵,只有到了和血翼族征戰(zhàn)時,他才跑到前線去的。
真正要殺人的話,肯定是懲治某些惡貫滿盈,死不足惜之輩。
一聽慕容隆的話,莫無聲頓時激動了:“屁!我妻子是這世間最善良和單純的,她才不是惡貫滿盈之輩?!?p> “那她到底是……”
沉默一陣,莫無聲面無表情道:“她是血翼族?!?p> “???啥?血翼族???你和血翼族談戀愛?”慕容隆驚了,瞪大雙眼一臉震驚,這是真-跨越種族的戀情嗎?
“血翼族怎么了?血翼族也有善良純潔的!也有好有壞,和人族一樣!我妻子就是善良純潔的?。。 ?p> 慕容隆汗顏:“呃,行行行,你妻子是善良純潔的,那她是因為上戰(zhàn)場死在了老夫手里?”
“屁,我妻子只是血翼族中的普通一員,只是一個低等種,是平民,怎么可能上戰(zhàn)場?”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聞言,莫無聲惡狠狠看著慕容隆,隨后咬牙切齒將整個過程說了出來。
嗯,就是前文已經(jīng)說明過的,也就不多負數(shù),省得被噴水字數(shù)。
總之,一通吧啦吧啦外加歇斯底里的咆哮后,莫無聲總算將內(nèi)心憋了數(shù)百年想對慕容隆噴一臉的話說了出來。
得知前因后果,慕容隆沉默了,隨后舉起手道:“呃,老夫有事要辯駁一下……”
莫無聲怒吼:“你還有什么好辯駁的?難道你連這種事都要否認?。俊?p> “對對對,老夫要否認,老夫不想背鍋!”慕容隆還真點頭認可了,并且在隨后又道,“雖然你的遭遇老夫很同情,但你妻子死的鍋,老夫可不想背,老夫只是一個受害者,被血翼族埋伏的那個。而且,你都說了你妻子是因為戰(zhàn)斗余波而死,可老夫的戰(zhàn)斗方式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了老夫這么多年,你難道還不知道老夫的攻擊手段都是鎖定敵人精準打擊的嗎?大規(guī)模殺傷的手段是血翼族最喜歡用的,你妻子的死應(yīng)該怪在那些血翼族手里,更何況,害死你妻子的真兇當(dāng)年都死在老夫手里了,老夫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還是你報仇雪恨的恩人啊!你怎么可以不分青紅皂白,隨意冤枉人???總之,你這口黑鍋,老夫拒絕背?。 ?p> 嗯,背鍋什么的,慕容隆表示堅決不背,做一個背鍋悲情英雄什么的,他才不要做,這口鍋背了,那豈不是改天有人在學(xué)府里走路摔死,自己也要負責(zé)?有人因為生氣把自己氣死了,自己也要負責(zé)?有人喪心病狂沖到學(xué)府里飆車導(dǎo)致車毀人亡,自己也要負責(zé)?
開什么玩笑?自己作的死,憑什么要他負責(zé)???
眼見慕容隆不肯背鍋,還否認三連,莫無聲睚眥欲裂,咆哮出聲:“啊啊啊,慕容隆,你這老東西居然不肯承認!居然不肯承認!??!”
“承認什么?老夫都說了老夫是受害者好吧?為什么老夫要接下這口黑鍋???咱們都是文化人,講點道理行不?就算你不講道理要講律法,那也和老夫無關(guān)??!老夫只是一個受害者好不!”
“我不聽!我不聽!都是你的錯啊啊?。。?!”
“你果然腦子有坑,明明是自己實力不足沒能保護好妻子,卻偏偏怪老夫,你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啊啊?。。。 ?p> “……”
慕容隆一臉無語,雖然他經(jīng)常把可愛的弟子楊燁搞得近乎崩潰,但今日的他也終于遇到一個比他還坑的,完全不講道理。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老伯伯的樣子,這種瘋狂丟鍋可一點都不萌??!
搖了搖頭,慕容隆轉(zhuǎn)身走了,一切都清楚了,以他的能力,也能探查出莫無聲沒有說謊,換句話說,莫無聲這瘋狂丟鍋行徑是真的,不講道理的復(fù)仇也是真的。
就是因為這口鍋,莫無聲便恨了慕容隆幾百年,甚至不惜潛伏數(shù)百年來搞事,為的都不是殺死慕容隆,而僅僅是讓慕容隆感受與自己一樣的痛苦罷了。
這種不講道理的復(fù)仇意念,真是叫人無語加惡寒,慕容隆感覺估計很長一段時間的心情都無法愉悅起來了。
對此,慕容隆自然是不肯接受的。
“啊,心情真糟糕,不行,必須找點事來緩解一下心情……對了,就舉辦一場活動吧!正好,還可以促進一下全學(xué)府學(xué)生的團結(jié)友愛和諧。嗯,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p> 地牢外,慕容隆看著天空,決定將心中的某個想法付諸實際行動。
然后,就在這一瞬間,所有副院長和楊燁都莫名一陣惡寒。
重新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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