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有病得改
回到學(xué)校躺在宿舍床上,于妙妍還在琢磨之前誤打誤撞去到的地方。
若她沒猜錯,那地方應(yīng)該就是所謂的‘上層社會豪門圈子’有錢人消遣的場所。怪不得她轉(zhuǎn)了半天,人沒見幾個,豪車倒是一排又一排的呢。
呵呵,沒想到有生之年第一次靠近那個圈子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說出來都覺得荒唐。
“是不是也算不虛今天這出門不看黃歷的一行啊?”
一邊自嘲一邊拿著手機發(fā)朋友圈。
截了張今天的日歷作圖,并配了一副對聯(lián)。上聯(lián):交損友慘遭拋棄;下聯(lián):遇小偷累追半街;橫批:不該出行。
剛發(fā)完沒一會兒,就收到了不少留言。她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想罵人。因為除了外婆對她路遇小偷表示關(guān)心之外,那幾個無良損友的關(guān)注點竟然一致跑偏。
大羅:怎么,小美人兒被誰拋棄了?
菲菲:美人兒,你說的損友,該不會是……?(怨念臉)
丑琦:咳咳,美人兒,你的獨家秘方?jīng)]丟吧,只要這個沒丟,別的都不是事兒!
于妙妍閉了閉眼,沒眼看,而后轉(zhuǎn)身去洗澡,一點也不想理會這幾個沒良心的。
等她洗好出來,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宿舍里依舊只有她自己。
撇撇嘴,拿著手機上床,打算再刷會八卦新聞就睡覺。只是,她看到了什么?北方的狼竟然和她說話了,真是出人意料。
不是她大驚小怪,實在是在她的感覺和預(yù)想下,他應(yīng)該不會和她說話了,起碼不會主動和她說話了。她的感覺一向很準的,這次卻……
北方的狼:你是警察?
妙不可言:不是啊,你怎么會覺得我是警察呢?
北方的狼:追小偷
妙不可言:(笑臉)你是看到我朋友圈了吧,不過我不是警察,追小偷是因為我是失主
妙不可言:現(xiàn)在的小偷真的太猖狂了,大馬路上就敢明目張膽的搶劫呢(憤怒臉)
北方的狼:你確定遇到的是小偷而不是搶劫的?
妙不可言:(黑人問號臉)有什么不一樣嗎?
北方的狼:一樣?張三和李四會是同一個人嗎?
妙不可言:(白眼)還不都是人嘛!再說,不問自取即為偷啊,偷的概念蠻寬泛的呢
雖然只是對著手機屏幕,根本看不到對方,于妙妍就是感覺對方在笑她,讓她很不爽。
妙不可言:不管是偷還是搶,總之那賊人在我這兒半點便宜都沒討到,估計這會兒不定在那個犄角旮旯抱怨呢(得意偷笑)
北方的狼:追了半條街?
妙不可言:嗯嗯,你不知道,我別的能耐沒有,就是身體好,那小賊還非要和我比耐力,注定吃虧
北方的狼:送警局了?
妙不可言:咳咳(捂臉)沒有,我把他放了
至于放人的原因,她不想說,怪沒面子的。像是知道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對方并未追問,而是非常令人震驚的對她進行了一番批評教育。
北方的狼:雖然我們國家的治安很好,可也不是你孤身一人夜游街頭的理由。被賊人盯上,不只是你個人受到危害,社會也同樣受到干擾。下次結(jié)伴而行。
于妙妍將他這一大段話看了好幾遍,嘴角一頓抽搐,這人……
妙不可言:大狼,其實你才是警察吧?
為自己的猜測頻頻點頭,某女根本就沒發(fā)現(xiàn),她想打的“大叔”二字,不知怎么就成了“大狼”,等她回過神來,一切都晚了。
妙不可言:啊啊?。ㄗタ瘢?,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說大叔來著,警察叔叔不要介意啊,手誤手誤(傻笑)
不介意?怎么不介意?
手機另一端,男人居高看著眼前被自己噴滿咖啡的辦公桌,臉色異常難看。
對方是白癡嗎?大叔也能打成大狼?知不知道她一個手誤殺傷力有多大?這輩子沒這么糗過,竟然把剛喝到嘴的咖啡全噴了。
閉了閉眼,男人很是嫌棄的放下手機。
他想他一定是腦抽了,不然怎么會因為一條朋友圈而主動去和一個被好友惡搞來的網(wǎng)友說話呢?有病,得改。
這一晚,于妙妍等了好久,也沒等到對方的回復(fù)。迷迷糊糊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就連那幾個室友什么時候回來的都不清楚。
……
“美人兒、美人兒,我的小美人兒,嘿嘿!”
“怎么,祛痘膏用完了吧?!”于妙妍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用膝蓋想都知道陳琦這家伙定是又要求她了,除了她獨家的祛痘膏沒別的?!吧賮?,平時可不見你對我如此諂媚。”
“怎么能說是諂媚呢?我這完全是對美人兒你的崇拜!”陳琦絲毫不被她的話打擊,像小狗一樣黏到她身上,各種耍寶。“好美人兒,你就是我的救命天使,可不能不管我,我還等著丑小鴨變白天鵝,然后娶男神呢!”
“我說丑琦,你那天到底見沒見到你男神???”
“對了,說到明星,你們聽沒聽說,咱們學(xué)校那個明星最近出緋聞了,據(jù)說是被包養(yǎng)呢!”
羅一楠一臉神秘,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剛剛還在問陳琦問題的呂菲菲。
“就法律系那個冷艷系花夏子寧?真想象不出她被包養(yǎng)的樣子!”
“既然是緋聞,就說明很大程度上都是假的。她也是剛有些知名度的新人,炒作難道不是娛樂圈的慣用手段?”
“就美人兒你這么天真!”羅一楠很是鄙夷的睨了于妙妍一眼,“聽說過無風(fēng)不起浪嗎?”
于妙妍不語,她當然聽過??墒钦f夏子寧被包養(yǎng)她還是不太相信,畢竟那是個真正有傲骨的。
羅一楠繼續(xù)說道:“雖然我也只是聽了那么一耳朵,但我是絕對相信無風(fēng)不起浪的,這事兒一定不是炒作那么簡單。”
這事兒四個人討論了很久,除了于妙妍大多時間用耳朵聽、偶爾應(yīng)上兩句之外,剩下三人嘮得熱火朝天。將一個女人抵一百只鴨子的‘至理名言’詮釋得淋漓盡致。
沒人知道,聽著她們的猜測議論,于妙妍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這一刻她發(fā)現(xiàn),血緣關(guān)系真的相當微妙。明明是仇人,明明不熟,卻偏偏做不到像對普通人那樣熟視無睹,心臟的某個位置,終是會被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