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一臉為難,奈何畢竟是自己爹爹,還不能說謊話“笙兒看到爹爹親親娘親,娘親把爹爹踹了。”
沒有注意自己爹娘愈發(fā)加深的面孔,小包子不知死活的繼續(xù)刨根問底“為什么笙兒可以親親娘親,爹爹就不可以?
“笙兒!”看著祁麟因為小包子的話變得越來越幽怨的臉色,林獨終于聽不下去了“笙兒乖?!?p> 伸手將林笙抱過來轉(zhuǎn)移話題“這里是王府,爹爹應該叫父王,娘親應該叫母妃,聽到了嗎?”
“為什么?”小包子正是什么都想問,什么都好奇的年紀。
“這種東西沒有為什么,為什么就是打小屁屁!”林獨說的義正言辭。
“不要!”小包子被林獨一瞥,立馬抱住小屁股,想往祁麟那邊跑。
奈何想到剛剛發(fā)生的事,還怕爹爹不靠譜,只能認命“父王,母妃?!?p> “乖崽崽兒?!甭勓粤知毢皖亹偵?。
祁麟這里聽的享受“乖,再叫聲父王聽聽?!?p> “父王?!毙“蝇F(xiàn)在任人擺布。
軟糯糯的聲音傳進祁麟的耳朵,心尖顫了兩顫。
祁麟第一次覺得這天下有比上戰(zhàn)場還令自己激動的事。抱起包子大轉(zhuǎn)了兩圈。
被舉高高的包子高興極了,父王父王不停的呼喚。
林獨無語的看著面前幼稚的兩人,心里默默想著以后不能再讓祁麟喝酒了,如此,自己總有一種養(yǎng)了兩個兒子的感覺。
“王爺,王妃。”門外傳來陪嫁丫鬟梅兒的聲音“春宵一刻值千金,奴婢進入將小公子抱走吧?!?p> 聽此,林獨有些反對,讓她單獨面對喝醉了的祁麟,還不如去吃屎。
奈何祁麟已經(jīng)開口了“笙兒,去吧?!?p> “是!”乖巧如林笙,新婚燕爾,他是定然不會打擾父王母妃的。
不要走!林獨心中大喊,奈何沒有用,林笙已經(jīng)被抱走了。
“王妃,我們該來算一下帳了?!?p> “什,什么帳?”林獨警惕的看著面帶微醉,一臉危險的祁麟。
“王妃是要跟本王裝傻嗎?”兩張臉快要貼到了一起,祁麟的話帶著甘凜的酒香,拂過林獨的臉龐,讓人有些陶醉。
“王爺,剛剛可是你先要耍流氓!”林獨看著失控的場面,有些急了。
“耍流氓?本王要洞房難道是耍流氓?”祁麟不可思議的看著林獨。仿佛林獨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無恥!”
林獨忘了,不能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講道理。
“王妃!本王要圓房!”
抬起頭,林獨看著一臉?gòu)擅牡钠铟?,這不應該是自己的角色嗎?這難道不應該是我用來嘲笑你的嗎?
祁麟的眼睛里有一湖深藍,一個不注意便會沉溺其中,林獨毫無防備的被卷了進去。
“王爺~”舍不著孩子套不著浪,她林獨也不指著這種東西活著,還能體會這人間極美,何樂而不為呢?
想通了,也就不再反抗,可是自己開始主動,那人卻不動了。
微微訝異,面帶疑惑的抬頭。就看見那人憋紅了的臉,拽著褲子忍無可忍的模樣,活生生被欺負了的小媳婦。
可是嘴里說出的話,就不那么耐聽了“好你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三兩句話你就本性暴露了?!?p> 祁麟趾高氣昂,狗嘴里的言語差點沒把林獨氣的升天“你擱這跟我玩角色扮演呢,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你想怎樣!玉皇大帝也沒你這么多事!”
被吼的一震,祁麟眼里透著迷離“獨兒?怎的生氣了?別氣,本王會滿足你的?!闭f完,巨大的身軀俯身將毫無防備的林獨壓到了床上。
伸手輕輕撫摸林獨的臉,眼里的深潭水好似下一秒就能淹沒林獨一般,輕輕呢喃道“只要你乖,乖乖的。”
只要你乖,我給你買條蓋。我乖你姥姥個腿!
林獨氣的想彈起身和祁麟拼個你死我活,還沒等動,就瞥見祁麟已經(jīng)趴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滾蛋!混蛋!滾蛋!
她錯了,她不該和個醉鬼一般見識的,奈何一碰上祁麟,自己就完全失控了。
林獨真的是氣的火冒三丈,一個沒忍住,喀喀喀,她把祁麟給扒了,只留了一條底褲。
要不是明天要去宮里請安,林獨定然會拿著鞭子抽上他個八九十回。
忽然,玩心大起,林獨將祁麟平放在床上,下去將今天拜堂用的大花系在了祁麟身上還非常貼心的系了個蝴蝶結(jié)。
“哈哈哈”心情愉悅,林獨非常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創(chuàng)作。
那滑稽的畫面,不忍直視,林獨美名其曰“底褲新郎!”
可惜沒人看見自己的精美設計,可惜了。
笑了一會,林獨沒忍住被祁麟的睡顏吸引了。
講真的,這人長的可真好看啊,閉上眼睛,沒了往日的嫌棄,乖乖巧巧的。
盯著這張和林笙相似的臉。林獨心中竟有微微的悸動。
你要不是恒王該多好,我便能將你買回家,日日欣賞也是好的。
看著看著,被祁麟的睡顏傳染的哈氣連連,趴在他的身邊,毫無防備的睡著了。
屋里的紅燭燃的旺盛,就像這正處于烈火中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祁麟這邊剛剛消停,太子那邊鬼哭狼嚎的聲音卻從未停止。
“表哥!你好過分,今晚洞房花燭夜,你怎忍心扔下我,在一旁睡覺。”
看著回來二話不說就開始睡覺的太子,曹婉寧心中幽怨萬千,聽說恒王他們都有撿來的兒子了,她更要自己生一個。
還真是哥倆,這睡覺的事情,比媳婦都重要。
“閉嘴!”太子剛剛才忘了林獨已嫁人這件事,隱隱的睡去。就被這聒噪的女人吵醒了。
“表哥!”曹婉寧喋喋不休。
太子真的煩的緊了,扶額毫不留情出言“再說話,本宮就找個下人跟你圓房!”
太子的話嚇了曹婉寧一大跳,幽怨的看著太子“表哥!”
“太子”曹婉寧剛想反駁,就聽到門外傳來聲音“宮大人說您最近身體初愈,不宜勞累,做過度運動,今晚還要委屈一下太子妃了?!?p> 好兄弟!
“你也聽到了。”太子佯裝無辜“本宮身體未愈,怕是不能圓房了。”
“來人?!闭f著,外面開門進來個丫鬟。
“將太子妃帶去偏殿,本宮累了一天了,要休息了?!?p> “是太子?!闭f完,轉(zhuǎn)身朝曹婉寧行禮“太子妃,這邊請?!?p> 曹婉寧氣的臉紅脖子粗,狠狠的瞪了那丫鬟一眼,跺著腳朝偏殿走去了。
“唉!”躺在床上的太子深深嘆了口氣,感覺心里好似被無形的大掌揪著,不上不下,極其難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屋里的兩人身上,床邊的紅燭已燃盡。
安逸的容顏泛著微微的光芒,祁麟睡夢中側(cè)了個身,順其自然的將林獨摟了過來,在林獨的額頭上蹭了蹭。
溫暖靠近自己,林獨不自覺的貼近那火爐。鼻子里呼出的氣灑在的眉心,林獨不適的微微皺眉。
正當想找個更舒服的姿勢,微微動了動身時,門外便傳來那聲不適時宜呼喊。
“父王,母妃,太陽曬屁屁啦!”
聲音傳進耳朵,祁麟忽的睜開眼睛,不適應的抬了抬胳膊。
林獨睡得深沉,并沒有被吵醒,半夢半醒中摟過祁麟的肩膀,眉毛輕蹙,軟軟糯糯道“不要管他,還早著呢。那小子每天早上都這樣,咱們再睡會。”
目瞪口呆的看著林獨摟在自己身上的手,還有兩人曖昧的姿勢,內(nèi)心有萬丈大火,血液逆流。
“哎呦,我的小祖宗!”門外傳來菊兒壓低的聲音。
“王爺王妃還沒都起床的時辰,昨晚怕是累壞了,您還是等等再來吧。”
累壞了?誰累壞了?
到底被反反復復說話的聲音吵醒了的林獨心里納悶。
幽幽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同樣一臉茫然,眼神毫無防備的祁麟,二人的姿勢,若不是林獨身上的嫁衣完好無損,祁麟赤裸的上身還掛著滑稽的的紅花,怎么看怎么像經(jīng)歷過什么。
“滾!”終于清醒了的祁麟,一臉嫌惡的推開懷中的女人,他何時同女人做過這種事?
“你你你,你昨晚對本王做了什么!”祁麟氣勢洶洶。
林獨看來著不善,偏偏祁麟身掛大紅花還一臉嚴肅的樣子,讓林獨無法入戲。
“怎么?王爺提了褲子就不想認人?”說著,還一臉意猶未盡啊的掃了一眼祁麟的底褲。
祁麟看到林獨的那個眼神,氣的要發(fā)瘋。
“我殺了你個不知羞恥的女人!”說著上前就要掐林獨的脖子。
林獨靈活的的一閃,避過祁麟的攻擊,神色淡然的說道“王爺這樣可不太厚道?!?p> “您昨晚當著兒子的面強吻我,我都沒同您一般計較,您竟然好意思要殺我?”
說完,還不可置信的嘖嘖了兩聲。
祁麟看的直冒火,林獨絲毫不在意那人愈發(fā)加深的臉色,諂媚的繼續(xù)火上澆油“王爺~您可是不知道昨天晚上您抱著臣妾那力道,不知道的,還以為王爺非我不可呢?”
祁麟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惹不起他還躲不起?伸手胡亂把身上的東西扯下來,強壓著怒火假裝沒看到那女人調(diào)笑的目光。
“什么時候的事?”林獨突兀的出聲。
祁麟沒聽明白,微微皺眉,然后他就聽到那女人不知廉恥的聲音。
“什么時候非我不可的?”
心里顫了兩顫,祁麟再也忍不住了,看著林獨無法忽視的諂笑,祁麟大手一揮將桌上的茶杯悉數(shù)朝林獨飛去。
眼見著祁麟出手不留情,林獨手疾眼快,翻了幾個身,將攻擊人的茶杯通通羅成一豎排。
就這點力道?真當我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祁麟不作罷,順手又掃了幾個過去。
這會兒林獨不想接了,一個轉(zhuǎn)身便欲躲過去。
此時,聽著屋里的噼里啪啦,小包子著急了“父王!母妃!”
說著,推開門就闖了進去。
兩人心中暗道不好,奈何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林獨生生頓住了腳步,擋在開門一臉驚呆的林笙面前。
飛過來的杯子帶著殺氣,知道林獨可以躲開,祁麟用了不小的力氣。
實實在在打在了林獨的胸口上,喉嚨一陣腥甜,沒忍住,林獨噗的噴了口血。
狗男人真狠!
祁麟看到林獨硬生生擋住了武器,瞬間瞳孔縮聚。
“母妃!”林笙撲向已經(jīng)脫力坐到地上的林獨哪里“母妃,母妃?!?p> 小包子一臉擔心的替林獨擦干凈嘴角,眼里蓄滿淚水。
“都怪笙兒,都怪笙兒,笙兒不該出現(xiàn)的!”
“傻崽子!你敢不出現(xiàn)試試,母妃打爛你的屁股?!毙奶鄣膿ё⌒“?,身上的痛哪能比得上看著小包子哭心疼的萬分之一。
“來人,叫太醫(yī)!”祁麟艱難的挪了挪腳步,上前把林獨抱起來放到床上“是本王出手太重了。”
林獨新鮮的看著對面的人,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了吧,敢于承擔,雖然也怪自己嘴欠,但就是忍不住啊怎么辦。
祁麟剛想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子被抓住了。
林獨好玩的搖搖那人的袖子,往上支了支胳膊“王爺就那么討厭獨兒靠近?”
祁麟看著林獨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在乎無關緊要的,心里有點好笑,也有點,頭發(fā)絲那么一點的心疼。
“不是討厭你靠近?!逼铟氤龊跻饬系幕卮?。
聽此林獨眼睛亮晶晶的,沒了以往的算計,是了,小包子的眼睛和這人如出一轍。
“本王是不喜歡所有人靠近,放開本王的袖子。”
……
什么人這是,還以為他轉(zhuǎn)性了呢。
祁麟逐漸鎮(zhèn)定下來,其實他并不討厭這女人的靠近,反而有些隱隱的期待,不過是剛剛起床,頗有些不適應罷了。
“那我是誰?”
“嗯?”祁麟不明所以。
“我不是王妃嗎?我還以為自己于王爺,是個特殊的呢?”好似失望極了,林獨撒開了手。
不太習慣這人會失落,祁麟一時半會沒轉(zhuǎn)過來。
小包子自后面而來,握住祁麟的手“父王,你怪笙兒吧,別生母妃的氣?!?p> 祁麟好笑“為什么要怪你?父王沒有生你母妃的氣?!?p> “那你為什么不喜歡母妃靠近?父王昨天晚上不還主動親母妃了嗎?今天怎么就不行母妃靠近了呢?”
估計在小包子心里,剛剛應是母妃要親父王,父王不讓,這才大打出手。
咳咳,小包子腦洞有點大。
“不是!”一向不善言辭的祁麟此刻竟被小包子問的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林獨興致勃勃的看著一對上林笙就無可奈何的祁麟,死性不改的接茬“是啊王爺,為什么呢?”
祁麟一頭黑線的看著胡鬧的一大和一本正經(jīng)的一小。他后悔娶林獨了行嗎?
“王爺!王妃!”恰巧此事太醫(yī)推門而入,向二人行禮。
“起罷,幫王妃看看身體?!?p> 這太醫(yī)納悶,還以為什么事呢,也難怪恒王一直帶兵打仗,這種事不懂實屬正常,只是,這種事。
“王爺,這……”
“無事,本王不在乎那些?!逼铟胍詾樘t(yī)在說男女之防的事。
聽在太醫(yī)耳朵里,以為恒王是在鼓勵自己說出來,便深呼一口氣“王爺,懷孕這種事,只經(jīng)一晚,怕是神仙也難看出,還望王爺莫要為難老臣。”
林獨看著臉色逐漸憋紅的祁麟,怎會不明白二人的對話根本不在一條線上,忍俊不禁道“方太醫(yī)的意思是,王爺還需夜夜耕耘,本妃才才能有懷孕可能?”
方太醫(yī)悄悄摸了把冷汗,看著恒王黑云壓城城欲摧的臉色,生怕自己腦袋搬家,這王妃怎么什么都說?
“誤會了!”看著氣氛不對勁。鬼機靈林笙出言緩和。
“是我母妃剛剛受傷,麻煩方太醫(yī)幫母妃看一下?!?p> 聞言方太醫(yī)看了一眼那個傳說中恒王夫婦撿到且疼的跟個寶似的小娃娃,心中一軟。
這長的稀罕人的,是誰都當個寶。
上前探脈,方太醫(yī)瞇著眼睛不敢有一絲馬虎。
“王妃無大礙,內(nèi)臟并沒有受傷,只需調(diào)理即可恢復?!?p> “多謝方太醫(yī)”小包子一聽母妃沒事,立刻又恢復了跳脫的性子,林獨看的想親一口。
祁麟也微微放松一口氣。
“王爺,既然我沒事,咱們也該收拾收拾去給父皇敬茶了?!?p> 林獨想著一會還要見到太子,雖不情愿,卻也不敢耽誤。
祁麟看著林獨沉思,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答了句嗯。
承毅帝天生王者一般坐在上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來敬茶的恒王夫婦的要求。
他們竟然想把這撿來的孩子封為恒王世子,真是異想天開,我皇家的血脈,豈容一個小乞丐玷污!
一旁的太子神色晦暗的看著跪在殿中央的祁麟和獨兒,同樣不甚明白這祁麟是怎么想的。
“父皇!兒臣心意已決,您什么事都逼著兒臣,這件事兒臣已經(jīng)決定了?!?p> “你”承毅帝氣憤的看著下面決然的祁麟,顫抖的指了指,隨即又無奈的放下。
“來人,去吧那孩子給朕帶上來,我倒是要看看是怎樣驚為天人的娃娃,竟讓朕的兒子有如此荒唐的決定?!?p> “是!”
曹婉寧和曹皇后心中竊喜,任你祁麟再厲害,也有不過腦子的時候。
林獨緊張的捏了捏祁麟的手,眼神不善的威脅“他要是對我兒子做什么,就休怪我今天對天子不敬了!”
祁麟了然,林獨對笙兒可是入骨的疼愛,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那種強烈的感覺,難道這女人也有?
“無論如何,朕也是定然不同意的,如若你一意孤行,那也休要怪朕……”
本來還在強力反對的話,在看到林笙之后戛然而止。
“汐,汐兒”承毅帝如傀儡一般朝林笙走去。伸手想覆上那人的臉,心中柔情無限。
“皇爺爺!”林笙在馬車上,已經(jīng)被二人培訓的爐火純青,見人毫不怕生。
承毅帝被叫回了神“你!”
太子三人同樣心中大震,看著這孩子的長相,真是撿來的?
心中雖有所疑惑,卻也不疑有他,這孩子估計出生的時候,獨兒才十一歲,剛來京城不久。
奈何曹婉寧是個不長腦子的“父皇,這林獨怕是早就勾引恒王了,這孩子……”
話沒等說完,就被太子冷眼一恒,硬生生憋了回去。
好你個林獨!曹婉寧心有不甘,嫁給恒王,還來勾引太子,好生不知廉恥。
林獨感受到曹婉寧,不善的目光,她怎么了?
林獨嘲諷的回了一笑,任你妖魔鬼怪,誰怕你?
“你叫什么?”看著那張祁麟,林獨重疊的臉,但更像的,是他負了多年的楚汐。
承毅帝沙啞的出聲,聲音里帶著自己都不曾注意的寂寥。
曹皇后使勁的攥住了拳頭。
又是她,又是她,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那女人還是陰魂不散!
“皇爺爺,我叫林笙,仙人吹笙期子來,碧桃花下應相待的笙?!?p> 看著答的一本正經(jīng)的林笙,祁麟和林獨心中納悶,這小子怎么知道的,你就是父王母妃心中的期待。
承毅帝大笑的拍了拍林笙小小的肩膀,身上忽然沒了戾氣“好好好?!?p> “皇爺爺,父王母妃犯了什么錯嗎?要一直跪著?”林笙有些心疼了。
瞧瞧,關鍵時刻,還是自己的兒子。
承毅帝心中想不透,這三人到底有什么緣分,明明走到一起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卻互相關愛,互相溫暖。
如此也好。
“他們倒是沒有犯錯,唯一有錯的便是沒有將你早一點帶到朕的身邊。”承毅帝出乎意料的放下身段,牽起林笙的手,朝上方走去。
“朕準了!”
眾人被皇上畫風改變的速度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皇上這是,同意了?
曹婉寧嫉妒的咬碎了牙齒,憑什么,憑什么!
太子看著洋溢著幸福的林笙,心里晦暗。
林獨有些無奈,有些好笑,這小子是傻人有傻福嗎?再不可能的事,到這崽子面前也是理所應當?shù)牧恕?p> 到底是百年真香定理,就算你是皇上也躲不過。
“不過,林笙從此以后,要改名為祁笙”妥協(xié)歸妥協(xié),意見歸意見。
“全聽父王安排。”這有何不妥?只要笙兒有了名分,就算他叫小狗屎也沒什么所謂。
不知林獨心中所想,小包子不解“皇爺爺,為什么笙兒要改名字?”
“因為,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恒王府世子,朕的親孫子了?!笨粗菑埧崴葡珒旱哪?,承毅帝覺得這就是自己走散多年的親孫子。
“哦哦”小包子似懂非懂。
“笙兒過來!”祁麟看著小包子古靈精怪的小臉蛋。忍不住叫過來,親了一口。
不知為何,祁笙有了名分,祁麟感覺心中對這孩子愧疚便沒那么強烈了。就是想再疼這孩子多一點,多一點。
“父王!”小包子回親了一口。
林獨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父子倆,心被填的滿滿的。祁麟感受到視線,習慣性看過去。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一時半會怔住的林獨沒來的及反應,與祁麟纏綿了好一會。
祁笙拉著林獨的手,被祁麟抱在懷里,那幅絕美的畫面刺痛了太子的心。
一種異樣在心中油然而生。
不知所措的收回視線,林獨出聲提醒道“該去皇祖母那里了,一會皇祖母該等急了?!?p> 祁麟微怔,看著林獨有些局促的小手微微勾起了嘴角。
這女人也會真害羞?
“皇弟請留步?!痹诤蟾S的太子跟了上去,擋住祁麟一家的去路。
“皇兄何事?”祁麟面無表情的看著太子,他不能保證這男人同自己母親當年之死有沒有關系。
太子沒有回答,只是盯著祁笙看,漩渦般的眼神看不透在想什么。
林獨先反應過來,從祁麟手中抱過祁笙,放到地上。
“笙兒,快給太子大伯問好?!?p> 聰明機靈的祁笙不用教也會“參見太子伯伯”
被祁笙叫的心中一動,這孩子的眼神莫名有種凈化的作用,明明心中充滿不舒服,卻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聽聞太子伯伯前幾天生病了,笙兒希望伯伯能夠健康痊愈?!毙『⒆友劬餂]有任何雜質(zhì)。
太子微微笑了笑,摸了一下祁笙的頭“伯伯多謝笙兒了?!?p> 林獨將祁笙抱了回來,朝太子笑了笑,不再忍心看第二眼。
那人曾經(jīng)安詳?shù)难凵裰粚儆谧约?,現(xiàn)在可以屬于太子妃,可以屬于笙兒,以后也可以屬于天下老百姓,卻再也不能毫無摻雜的屬于自己了。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太子握住了拳。
“也不知父皇這么想的,竟然讓那小雜種當世子,如此也好,根不正,也別想和太子您搶位置?!?p> 耳邊傳來曹婉寧露骨的話,太子微微蹙了眉,一想到那孩子清澈的眼神,又想在一瞬間將任何事都放下。
是千閱呀
這世上有很多奇怪的緣分,有你一見到面就會很心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