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種,絕對能開出玻璃種?!毕旅媪⒖叹陀腥苏f道。
這時候瑪?shù)っ粜χf道:“起拍價五萬歐元,每次加價不得低于兩千歐,現(xiàn)在開始競拍?!?p> “六萬!”瑪?shù)っ舻穆曇魟偮?,立刻就有人喊出了自己的價格。
“七萬!”不過其他人也紛紛喊了出來,一時間好不熱鬧,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這塊原石就被推上了十五萬歐元的高價。
張清源真是傻眼了,十五萬歐元可是一百多萬人民幣了,這塊原石那么小,能出一百多萬的料子?反正他是不明白,而且也是不會拍的。
“好!32號的鐘先生出價17萬歐元,成功拍得一號原石,恭喜您?!苯?jīng)過了一分多鐘的角逐,一號原石被一個坐在后排的中年人以十七萬歐元的高價拍了下來,瑪?shù)っ袅⒖叹托χ聪蛄藢Ψ健?p> 接下來的二號三號等原石也陸續(xù)被推了上來,而且每一塊都拍到了二十萬歐元以上的高價,張清源雖然想拍,但他知道自己無論是在經(jīng)濟上還是在見識上,都不如其他人,所以想一想還是算了。
拍賣會很快就進行了半個小時,這時候瑪?shù)っ粲质且簧焓?,介紹道:“下面要進行拍賣的是一件很奇異的石料,這塊石料重9.6公斤,產(chǎn)自大馬坎場區(qū),起拍價三十五萬歐,每次加價不得低于五千歐,現(xiàn)在開始競拍?!?p> 場中一時間沉寂了下來,居然沒有一個人出價,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瑪?shù)っ羯韨?cè)投影布上的石料上,只見那塊石料很大,比之前拍賣的一些料子都要大,形狀像一個大雞腿,但是上面還是參差不齊,左邊稍細一些的地方石皮脫落了一些,呈現(xiàn)出一絲黃色,看想來像是某種黃翡,但是右邊也脫落了一點石皮,里面卻露出了一絲綠色,這綠色看起來并不純正,就像是普通水種的綠翡翠一樣。
現(xiàn)在眾人都知道瑪?shù)っ?p> “乖乖,這么大的東西,應(yīng)該能切出來不少好東西吧?!比巳褐杏腥烁`竊私語道。
上一句話一出,立刻就有人回道:“河南的胡老板啊,那你買噻?!?p> “算了算了,三十五萬歐可是三百多萬人民幣了,我年紀大了,賭不起賭不起?!焙习迨且粋€年近五十的胖子,只見他連忙搖了搖頭,笑呵呵地說道。
張清源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他什么都不懂,只能聽小硬指揮,不過他看其他人都不拍,隨即就在腦海里問道:“小硬,這東西能要嗎?”
小硬沉寂了大約有兩三秒鐘,這才說道:“這里面的顏色很雜亂,有白色、黃色、紅色、綠色還有紫色,我不知道這東西值不值錢?!?p> 張清源隨即就向左邊靠了靠,看著身邊的中年人低聲問道:“老哥,我是第一次來公盤,我想問問,如果這里面有好幾種顏色,這樣的原石值錢嗎?”
中年人斜看了一眼張清源,只是淡淡地一笑,什么也沒說,直接就繼續(xù)看向了那塊石料。
張清源頓時就吃了個癟,隨即嘴一歪,恨恨地瞪了一眼對方,然后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再然后他就看向了自己右手邊的那個青年,湊上前笑著問道:“我說大哥,如果這里面有好幾種顏色,值錢嗎?”
這個年紀大約二十六七歲的青年看了一眼張清源,笑著說道:“那得看是什么顏色了。”
“什么顏色值錢?”張清源立刻問道。
青年笑著打量了一下張清源,繼續(xù)說道:“如果是紫綠并存,就被稱為‘春帶彩’,這樣的一個上好的鐲子,能賣到八九百萬或者一千萬,一般是送給剛結(jié)婚的女人?!?p> “如果是紅綠并存,就會被稱為‘雙喜臨門’或‘福祿雙全’,一般是送給婆婆或者岳母的,價格也不會低于前者。如果是紅綠紫為‘福祿壽’,這就更貴了,一般人買來是送給女性長輩的,水種好的話,兩千萬有人要?!鼻嗄杲又f道。
青年說到這,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著帶著一臉求知欲的張清源,繼續(xù)說道:“紅黃綠紫為‘四禧’,這樣的一個鐲子,如果拿到港島去,最少也能賣出三千萬的價格,如果再加上白色就是彌足珍貴的‘五福臨門’了,不過像這樣的鐲子,全國我也就聽說只有一個,還是戴在……”
“四十萬!”正當青年解說的時候,張清源一舉手里的號牌,立刻就喊出了自己的價格。
青年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兄弟,你沒事吧,這塊料子連坐在前排的幾個大佬都看不清,容易砸手里?!?p> 就在短短十幾秒鐘前,瑪?shù)っ舻哪樕想m然洋溢著笑容,但她的心里卻早就失去了信心,在她看來,這塊石料雖然能出綠,但是絕對不值四十萬歐的價格,也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些什么,居然拿這么一塊垃圾來拍,但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塊石料還真有人拍,而且出價還直接高出了起拍價五萬歐,在她看來出價的這人真是傻了。
張清源這么一喊,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都看向了他,這一刻他不禁有些心虛,連忙往回縮了縮脖子。
“16號張先生出價四十萬歐,還有沒有人出價了!四十萬一次、四十萬兩次、四十萬……”瑪?shù)っ綦S即說道。
不過眼看著原石就要到了張清源手里的時候,坐在前排中間的一個外國人向著身邊一個華人面孔的翻譯點了點頭,只見那個翻譯立刻就舉起了手里的牌子,喊道:“四十一萬?!?p> 瑪?shù)っ袅⒖绦χ痤侀_,只聽她說道:“9號杰克先生出價四十一萬,不知道張先生會不會再次跟上呢?”
張清源臉一黑,隨即說道:“四十二萬!”
“四十三萬!”那個翻譯又在外國人的示意下舉起了手里的牌子。
張清源立刻就怒了,直接就站了起來,冷笑著說道:“我去年買了個表的,五十萬,有他么本事就繼續(xù)叫下去,誰慫誰王八!”
雖然這是在緬甸,但在座的眾人大部分都是華夏人,這句國罵還是能聽得懂的,只見眾人紛紛哈哈大笑了起來,只有寥寥數(shù)人聽不懂張清源在說什么。
“四十五萬!張先生出價四十五萬!還有沒有更高的,杰克先生還會出價嗎,這塊原石可是一塊百年難遇的好料子……”拍賣師瑪?shù)っ衾^續(xù)說道。
翻譯也是臉一黑,隨即就低聲解釋了起來。那個白人面孔的老外一聽這話,當時額頭上的青筋就氣的直跳,不過他還是強壓下憤怒,再次向著翻譯點了點頭。
“四十六萬!”翻譯又舉起了手里的牌子。
張清源一甩袖子,直接就站了起來,罵道:“五十萬!誰慫誰王八!你個外國鬼子,老子還就不信弄不了你了!”
這一下翻譯的臉更黑了,只見他想都沒想,剛想舉起手里的牌子,這時候那個外國人搖了搖頭,瞪了翻譯一眼。翻譯見狀立刻就收回了牌子,悶悶不樂地坐了下來。
“哈哈哈哈,這年輕人太有意思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后輩?!北娙祟D時被逗得哈哈大笑。
“有什么意思,一點素質(zhì)都沒有?!币灿腥颂岢隽瞬煌囊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