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小哥,你們在什么地方,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鬧鬼了啊?!边@時候那個大胡子也跌跌撞撞地摸了過來,一看到張清源的樣子又嚇了一跳,連忙問道:“你是和尚?”
“神特么和尚,你是瞎怎么地,這是道袍,道袍!老子是道士!”張清源罵道。
大胡子雖然被罵,但他并沒有生氣,而是說道:“這是怎么回事?我艸,有鬼!”大胡子的話還沒說完,一個大跳就來到了張清源身邊。
廣東仔只是掃了一眼,同樣嚇得亡魂皆冒,也站到了張清源身后,只見他還用手指戳了戳張清源的后背,說道:“老張,快上快上,看你的了。”
張清源扭頭一看,只見那只女鬼又出來了,他也是萬分恐懼,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隨手掏出一個礦泉水瓶子,擰開蓋子直接就甩了出去,口中還罵道:“看老子的花狗血!”他是真沒買到黑狗血,只在狗肉館買到了一些花狗血。
半瓶狗血立刻就被張清源倒了出去,不過只有寥寥十幾滴沾染到了那只女鬼身上。但是雖然只有十幾滴,只見那只女鬼“嗷”的一嗓子,渾身上下立刻就散發(fā)出了十幾道白煙,緊接著又消失不見了。
“燃香鎮(zhèn)魂!拿貢香來!”張清源沖著身后的廣東仔喊道。
廣東仔立刻反應了過來,連忙抽出一支香遞給了張清源。
張清源拿到香愣了愣,又說道:“媽的,給香不給火,你什么意思!”
“我特么忘帶打火機了?!睆V東仔都快哭了,只見那只女鬼又出現(xiàn)了,飄飄忽忽地向著這邊飄了過來。
張清源這個氣啊,不過他倒不是氣廣東仔,而是氣他自己,他忘了倆人都不抽煙,身上沒有放打火機的習慣啊,眼看著那只女鬼就要飄過來了,他一咬牙剛想拼命。
這時候大胡子幽幽地說道:“我這有打火機?!?p> “快特么拿來!”張清源臉色一喜。
大胡子連忙將手里的打火機遞給了過去,張清源很快就將手里的香給點燃了。貢香點燃的一瞬間,周圍的濃霧立刻就消散了不少,那只女鬼好像是被什么東西鎮(zhèn)住了似的,傻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老哥,你快走?!睆埱逶催B忙回頭看著大胡子說道,然后他跟廣東仔一起向著火葬場的方向跑了過去。
大胡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車,又看了看張清源兩人的背影,然后又看了看那個不知道為何傻站在原地的女鬼,他一咬牙追了上去。
張清源一愣,看著追上來的大胡子,問道:“你怎么又來了。”
“我一個人不敢,萬一再遇到鬼怎么辦,我覺得還是跟著你們安全點,你們是高人,再說我也能幫你們做事,只要別丟下我就行?!贝蠛佑行┎缓靡馑嫉卣f道。
張清源還想說什么,這時候廣東仔忙說道:“到了,我們到了?!?p> “行吧,你就跟招妹在一起,我進去看看,對了,你什么都別問,沒空跟你解釋,只能告訴你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來除魔衛(wèi)道的,懂不?”張清源有些無奈地說道,大胡子說的也有道理,這地方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人在一起的確還是安全一些。
大胡子連忙點頭說道:“懂,懂,我都懂,絕對不問,你們指東我決不往西。”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墻角,張清源很快就被兩人推了上去,在火葬場那昏暗的燈光下,他又看到了那兩條大狼狗。那兩條大狼狗的鼻子也很靈,很快就嗅到了生人的氣息,緊接著就鎖定了張清源。
“骨頭。”張清源低聲喊道。
廣東仔立刻就將盛放著七八根肉骨頭的袋子遞給了張清源。
張清源接過袋子,打開拿出一根先丟下去了,只見那兩條大狼狗緩緩地走上前,只是聞了聞并沒有吃,然后就走開了。
“我艸,這倆狗還挺聰明?!睆埱逶匆膊恢?,既然廣東仔說了,那這倆狗肯定很快就能倒下。過了大約十幾秒鐘,只見這倆狗一前一后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然后就趴在了地上,沒有動靜了。
廣東仔此時在下面低聲喊道:“老張,怎么樣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p> “歐了,你不用跟我去。我手機調好了震動,等下你上墻上來觀察著點,見到鬼就燃香,如果有意外就打我電話,我下去了啊?!睆埱逶唇淮藘删?,然后縱身一躍,直接就跳了下去。
廣東仔看著身后的大胡子,說道:“托我上去?!?p> “好?!贝蠛右活^細汗,很顯然嚇壞了,只見他連忙將廣東仔給推到了墻頭上,然后謹慎地觀察著周圍,他相信如果沒有廣東仔在的話,他現(xiàn)在絕對嚇尿了。
廣東仔在上面觀察著周圍,他們選的這個位置很好,不僅能看到焚化爐那邊,而且還能看到后面的宿舍樓。
“鬼鬼鬼……”大胡子突然又喊了起來。
廣東仔隨即罵道:“喊個屁!等下有人來了,咱們得死!燃香。”他這時候也看到了,只見一個駝背的老太太拉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小女孩,正在向著他們兩人的方向緩緩地飄了過來。
大胡子連忙掏出打火機,又從包里翻出一根貢香,不過他的手哆嗦的太厲害,嘗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打著火。
“怕個鳥,一老一小倆鬼而已,鎮(zhèn)定下來!”廣東仔趴在墻頭上低聲喝道,他也很怕,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時候自己也嚇得跟大胡子似的,那倆人絕對完了。
或許是廣東仔的鎮(zhèn)定感染了大胡子,只見大胡子終于點燃了貢香,那一老一少倆鬼立刻就一動也不動的站在了原地,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大胡子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不知不覺中他的衣服已經(jīng)全被冷汗打濕了,趴在墻頭上的廣東仔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所以他還是聰明的,如果他現(xiàn)在也崩潰了,那倆人都得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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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張清源,只見他跳下墻頭,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兩只大狼狗身邊,再三確定這倆狗都昏死過去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然后小心翼翼地向著焚化爐的方向走走去。
不過他剛走十幾米,立刻就看到了一個金屬狗盆,這狗盆從外面看沒什么,但是里面的東西讓張清源倒吸了一口涼氣,緊接著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只見狗盆里放著的不是狗糧,也不是剩飯剩菜,而是一個人手!而且是一個被啃掉了一半的人手!
“媽了個雞的!”張清源不敢再看下去了,連忙快步就走到了擺放焚化爐的房子。在窗外他打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里面黑漆漆的,連燈都沒有開,很顯然里面沒有人。
張清源邁步再次向著后面的宿舍樓走去,不過他剛離開這邊,立刻就聽到了一陣“嗚嗚嗚”的聲音。只見他回頭一看,立刻嚇得亡魂皆冒,只見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身后又出現(xiàn)了兩條黑漆漆的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