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源的嘴角微微上揚,從懷里掏出一張紙直接就甩在了羅震臉上,罵道:“狗東西!如果我沒從公安局拿到這個復印件,我特么還真信你了!這是我從警察那里得到的!你看看吧!我艸!你特么還教授!禽獸吧!”
羅震又懵了,伸手撿起那張紙一看,這一看不要緊,他整個人完全傻掉了,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拿著那張紙的手都有些顫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趙……趙……趙海梅……懷孕了?當時我怎么不知道!”他手中赫然是一張日記,日期正是二十幾年前的某一天,落款正是趙海梅,不過這日記的筆跡與紙張都不是之前的,好像是剛剛記錄的。
“還不老實!滾!現(xiàn)在就滾!”張清源怒罵道,這并不是他從警察那里拿到的,而是趙海梅的尸體被葬了之后,她的鬼魂就恢復了幾分神志,然后講給小硬聽,小硬又轉(zhuǎn)述給了張清源。
羅震全身上下還在顫抖,只見他不斷地搖頭,喃喃自語道:“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她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呢,如果她告訴我,我就不會選擇劉清雅了……”
“你特么不滾是吧!”張清源上去一腳將羅震踢倒在地。
羅震吃痛但沒有起來,坐在地上直接就哭了起來,一瞬間就哭的泣不成聲,看起來非??蓱z。
“老公老公,你怎么了?”這時候一個帶著口罩的女人從店外跑了進來,直接就撲在了羅震身上。
羅震這時候反應了過來,伸手將那張寫著趙海梅日記的紙遞給了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說道:“你看看,我有罪,我有罪啊……”
女人接過那張紙看了一下,雙眼中也全是不敢置信之色,一時間也愣在了原地。
“你確定不知道這件事?”張清源覺得事情有些貓膩,看樣子或許羅震還真不知道趙海梅懷孕了。
羅震緩緩地搖了搖頭,捶胸頓足地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真是罪大惡極??!”
“說說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為什么將趙海梅甩了?難道就是單純的不喜歡她了?”張清源稍稍想了一下,隨即又問道。
羅震苦澀地笑著說道:“我有罪,真的有罪?!闭f完這句話他又看向了那個戴著口罩的女人,說道:“我錯了,我也騙了你,我當年不喜歡你,只是因為你父親是教育局的,能讓我去美國。”
“明白了,你特么還真是個渣男!”張清源上去又是一腳,羅震躲都沒躲,又被他踹倒在地。
戴著口罩的女人連忙趴在了羅震身上,也哭著說道:“我知道,我一切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想得到你,我不恨你,你陪了我那么多年,如果沒有你的話,或許我在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自殺了……”
“真特么苦啊,不過人家趙海梅更苦?。 睆埱逶礇]好氣地說道。
羅震輕輕地推開妻子,然后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張清源說道:“張大師,我現(xiàn)在只希望您能治好我女兒,至于我,你就不用管了,海梅纏著我也是應該的,我該死,真的該死……”
“行了行了,拿二十萬出來,我治好你女兒,然后你再跟我去一趟貴省,也就是趙海梅的老家,你在趙海梅墳前好好地懺悔一下,看看她能不能原諒你吧?!睆埱逶从行┎荒蜔┑卣f道。
羅震緩緩地點了點頭,直接就答應了下來,看得出來此刻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如果現(xiàn)在有后悔藥的話,他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吞下去,可是這世間沒有后悔藥。
過了差不多十多分鐘,廣東仔帶著羅華華回來了,張清源在抽屜里翻找了一下,找出兩張黃符點著,又將符灰收進了一個杯子里,加了一些無根水,然后遞給了羅華華,說道:“一口氣喝完?!?p> 羅華華接過杯子,看了看黑乎乎的符灰水,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一咬牙就喝了下去。
“袖子拉起來?!睆埱逶从终f道。
羅華華拉開了衣袖,只見那些深紫色的抓痕就宛如陽光下的雪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消失不見了。
“沒了,沒了!好神?。 绷_華華一臉驚喜地喊道。
羅震的臉色升起一絲笑意,但很快就不見了,他的妻子倒是非常開心,連忙抓住了羅華華的手臂,仔細地觀察了起來,喃喃自語道:“太好了太好了,華華你沒事了真是太好了?!?p> “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去一趟貴省?!睆埱逶措S即就下達了逐客令。
羅震連忙掏出一張銀行卡擺在了張清源面前的茶幾上,然后帶著老婆孩子離開了福源堂。
“招妹,取錢去?!睆埱逶茨闷疸y行卡看了看,轉(zhuǎn)身就扔給了廣東仔。
廣東仔一把接過銀行卡,笑著說道:“交給我了。”說完拿著銀行卡就去了銀行。
“這到底都是什么事兒啊,趙海梅啊,你可真傻……”張清源半躺在椅子上,整個人的情緒不是很好,看來這件事對他有些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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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張清源跟羅震去了一趟趙海梅的老家,這一次他們并沒有開車,而是坐飛機去的,這樣能省不少時間,至于機票的錢,當然是羅震出了。
羅震在趙海梅的墳前整整跪了一天,一天沒吃沒喝,到了天黑才被張清源硬拖回來,趙海梅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不過羅震聽說趙海梅還有個老母親的時候,非得要給人給家養(yǎng)老送終,最后被張清源攔住了。
這不是開玩笑嗎?如果趙奶奶知道趙海梅是因為你羅震而死的,那她不得恨死你,所以張清源連羅震是誰都沒有告訴趙奶奶。在元木村又住了兩天,張清源又給趙奶奶李二叔他們買了一些生活用品,這才離去。
兩人下了飛機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張清源與羅震一起向著機場的出口走去,不過他們剛走出機場,突然聽到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喊道:“張清源,是你嗎?”
“臥槽,這還能遇到熟人?誰喊老子?”張清源扭頭一看,他是從下往上看的,只見喊他的是一個身穿高跟鞋、空姐制服、身材很不錯的女孩,再往上看去,一張俏臉出現(xiàn)在了他的視線中,隨即脫口而出,“馬晏晏?!?p> 來人正是馬晏晏,只見她提著一個空城專用的拉桿箱,身邊還跟著幾個跟她一樣的漂亮空姐,不過漂亮程度相較她差了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