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仔無奈地搖了搖頭,緩緩地說道:“那就看你舍不舍得花錢了。”
“花!”張清源想都沒想直接說道。
廣東仔點點頭,然后說道:“縣城里肯定有養(yǎng)老院,那里面有專人伺候,你每個月花個一千左右估計就差不多了?!?p> “養(yǎng)老院?這不太好吧。”張清源又說道。
廣東仔又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要不你帶回滬市?”
“也不太好,我還是一個學生,平時也住在宿舍里,不方便啊。”張清源繼續(xù)搖頭。
廣東仔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就坐了下來,隨口叫了一碗面,然后又說道:“還有一個辦法,我看李二叔不錯,也愿意照顧趙奶奶,就是家庭情況不好,如果你愿意每個月給他一些錢,或許他們兩家都能過得不錯?!?p> “這個好!”張清源也叫了一碗面,順便還給開拖拉機的大叔也叫了一碗。
一個多小時后,雨漸漸地停了下來,兩人取了一些錢,又在街上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以及衣物什么的,然后就又上了拖拉機,向著元木村的方向緩緩駛?cè)ァ?p> 誰知在半路上又下雨了,兩人只能扯了一塊破塑料布蓋在了身上,希望能遮擋一些雨,但其實作用不大,他們沒多久就被淋成了落湯雞,臨近天黑的時候,他們在才又回到了村長李二叔家。
李二叔見到這兩人,當時就傻眼了,連忙又迎了上來。
張清源見狀連忙喊道:“李二叔,我又回來了?!?p> 李二叔看著兩人的樣子,連忙扭頭沖著屋里喊道:“娃他娘,快去煮點姜湯。”
廣東仔將買的東西放下來,然后又給了司機大叔二百塊錢,然后就讓他走了。
兩人被李二叔迎到堂屋,李二叔連忙拿過兩條干毛巾遞給了兩人,說道:“下這么大的雨,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張清源接過毛巾擦了擦臉,說道:“李二叔,趙奶奶怎么樣了,雨下那么大,她的房子沒事吧。”
李二叔笑了笑,說道:“沒事,我下午的時候?qū)⑺拥轿覀兗襾砹?,這會兒正在廚房跟我婆娘說話呢,趕明天晴了,我找兩個年輕人去給她修修房子,不是,你們?yōu)槭裁从只貋砹耍俊?p> 張清源也沒有閑扯其他,直接就將心理的想法說了出來,就是他每年拿出兩萬交給李二叔,讓趙奶奶住在李二叔家,這兩萬只是日常生活的費用,如果趙奶奶平時再有個感冒發(fā)燒大病小病的,他再往這邊打錢。
李二叔一聽這話,連忙就說道:“錢這東西可使不得,我早就說過讓趙家嫂子過來跟我們一起住,問題是她不愿意啊,不是錢的事情。”
廣東仔此時已經(jīng)擦好了,只見他將毛巾往桌子上一放,笑著看向了李二叔,說道:“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辦,只要李二叔你同意就行,其實我之前也說了,不行就將趙奶奶送到縣城里的養(yǎng)老院,但是我們又擔心趙奶奶會不習慣。”
“同意!絕對一百二十個同意!至于錢就算了,我們雖然窮,但也不能接受你們的錢?!崩疃辶x正言辭地說道。
廣東仔笑了笑,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看樣子是去勸說趙奶奶了。
張清源也笑著搖了搖頭,從身上取出一沓鈔票,擺在了李二叔面前,說道:“李二叔,這里是兩萬,您收好,對了,不能說不要,你們的生活條件我也看了,這錢不僅可以改善你們的生活,最重要的還可以改善趙奶奶的生活條件,我也不能讓趙奶奶在您這受苦?!?p> 李二叔被說的有些尷尬,老半天才反應(yīng)了過來,只見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點點頭說道:“好!那這錢我就拿著了?!闭f完他就走到了一個桌子前,拿出紙筆直接就給張清源寫了一個收據(jù)。
“今收到滬市大學生張清源貳萬元整,用于照顧孤寡老人馬秀芳?!睆埱逶茨弥論?jù)看了看,笑著說道;“李二叔,不用這樣的,我相信你。”
李二叔搖了搖頭,道:“不行,事情這么做才是對的。”
“事情這么做才是對的……好!這句話好!”張清源立刻撫掌大笑,心中對李二叔的敬佩又多了幾分。
沒多大會兒,廣東仔就攙扶著趙奶奶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只見她一看到張清源,雙腿一彎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哎,趙奶奶您這是讓我折壽啊!”張清源的反應(yīng)速度極快,身形一動就躲到了一邊,然后連忙又走到了趙奶奶身邊,將她攙扶了起來,順便瞪了廣東仔一眼,肯定是這小子不知道說了什么,不然趙奶奶哪能做出這等舉動。
趙奶奶泣不成聲地說道:“謝謝,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這把老骨頭不值得你們這樣做啊……”
“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只要我做了,就是我認為值得?!睆埱逶匆槐菊?jīng)地說道。
趙奶奶緩緩地點了點頭,雙眼之中依然全是感激之情。
張清源就將趙奶奶攙扶到椅子上,然后指著墻邊的一堆生活用品,看著李二叔說道:“李二叔,這里有趙奶奶換季用的衣服,一年四季全都有,明天我再去街上買臺洗衣機,能配齊的都要給你們配齊。”
“不用,家里有洗衣機?!崩疃宕藭r又說道。
張清源大手一揮,說道:“那個我看了,太老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得壞,都買新的,我有錢?!?p> 廣東仔剛開始是一臉肉疼,但他現(xiàn)在也不說什么了,畢竟有些事情做了,不僅僅是可以幫助別人,最重要的是自己心里舒坦。
“飯好了,吃飯吧?!崩疃宓钠拮舆@時候端著幾個盤子走了過來,一見到兩人又來了,當然也很開心,都是老實巴交沒見過什么世面的農(nóng)村婦女,基本上不會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西南人非常好客,家里再窮,就算是自己不吃,也要省下來招待好客人。
兩人又喝了一個爛醉,第二天一早,廣東仔火急火燎地叫醒了張清源,“老張老張,你特么快醒醒!”
張清源伸手撓了撓頭,昨天喝酒喝的太多了,又做了一夜的夢,他現(xiàn)在別提多累了,只見他很勉強地睜開一條縫,問道:“嚎喪呢,老子還特么沒死呢。”
廣東仔也不生氣,直接說道:“我做了一個夢,你快起來幫我解解。”
“做了一個夢?春夢啊?!睆埱逶礇]好氣地說道。
廣東仔又說道:“不是,我夢到一個穿著紅衣的女鬼一直向我下跪,整整跪了我一個晚上,你說恐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