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彤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為什么對他那么感興趣?”
“沒什么,就是有些好奇?!睆埱逶床黹_了話題,緊接著就向著校外走去。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張清源剛回到紅白喜事一條街,就看到廣東仔的車正停在店門口卸貨,看來廣東仔也進(jìn)貨回來了,不過他沒有上趕著過去,畢竟這時候誰過去誰傻啊,這大熱天的干活多累啊。
在街口晃悠了半個小時,廣東仔那邊終于結(jié)束了,張清源這才慢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說道:“招妹回來啦?辛苦你了?!?p> 廣東仔白了張清源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我丟!你死哪里去了,打你幾個電話都不接,老子卸完貨了你才來?!?p> “嘿嘿,我當(dāng)然是去干活了?!睆埱逶醋哌M(jìn)店鋪里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廣東仔進(jìn)的貨還不少,紙錢紙人紙馬之類的占了大半個屋子,足夠賣一兩月的了,不過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墻角居然還擺著幾個奇形怪狀的紙扎的東西,又奇怪地問道:“招妹,這特么是什么東西?”
廣東仔牛飲一般喝下半壺冷水,這才說道:“別墅?!?p> “神特么別墅,二樓怎么還站著一個女人?!睆埱逶瓷焓謱⒛菞澕堅膭e墅給提了起來,定睛一看,二樓居然還站著一個身穿綠衣搔首弄姿的紙扎的女人,
廣東仔擺了擺手,說道:“你不懂,這東西進(jìn)價才一百多,轉(zhuǎn)手就能賣兩千多,可多有錢人喜歡買了,現(xiàn)在最火的就是這個了,對了,二樓那個是小三。”
“什么?小三!我了個大草!誰特么那么孝順,還給他爹燒個小三?他媽愿意嗎?”張清源無語凝噎,老半天才憋出這些話。
這時候一個脖子上戴著金鏈子的大哥走了進(jìn)來,只見他打量了一下店鋪,說道:“老板,有沒有別墅賣?”
廣東仔眼前一亮,丟下手里的水壺,連忙就迎了上去,笑著說道:“有有有?!闭f完他提起半人多高的別墅,走到了那大哥面前。
“喲呵,這還有個娘們,好,我爹生前最喜歡去找女人了,到了下邊也不能委屈了他老人家,就來這個,多少錢?”金鏈子大哥直接就掏出了錢包,
廣東仔笑著說道:“兩千八百八,祝您天天發(fā)。”
“好好好!你小子會說話!”金鏈子大哥滿臉笑容,很爽快地掏出了一沓鈔票,遞給了廣東仔。
廣東仔接過錢笑瞇瞇地數(shù)了數(shù),然后又給對方找了零錢。金鏈子大哥收起零錢,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看來心情很不錯。
張清源都特么傻眼了,這賺錢的速度,比自己可快多了,而且還沒有危險性,看到這里他現(xiàn)在在心底就下了決定,自己以后得好好經(jīng)營這家店。
廣東仔將錢往桌子上一放,笑著說道:“怎么樣,怎么樣,我都說了,這些都是最火的,趕緊擺出去兩個,讓人都看見?!?p> 張清源走到墻角,提起兩個別墅就走了出去,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聽廣東仔的,但是他不僅聽了,而且還做了。
******
到了晚上的時候,兩人一人點(diǎn)了一份外賣,張清源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明天跟我去趟海東學(xué)院。”
“有活了?”廣東仔問道。
張清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先給你說說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緊接著他就將關(guān)于羅震的事情說了一遍。
廣東仔聽完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要不咱們假裝報社的人吧,先采訪采訪他,怎么樣?”
張清源眼前一亮,說道:“還是招妹你有辦法。”
第二天一早,兩人換上了正裝,廣東仔又在網(wǎng)上租了一套拍攝的設(shè)備,然后就去了海東學(xué)院。兩人到了海東學(xué)院稍微打聽了一下,就得知羅震今天在大教授開設(shè)講座。
“這就是羅震了吧?!睆V東仔在教室外看著正在講課的一個身材消瘦的中年人,隨口問道。
張清源拿出手機(jī)看了看,又對了對那中年人的樣子,他才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沒錯,就是這個老梆子?!?p> 兩人在大教室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臨近中午的時候,羅震才結(jié)束了講座,從教室里走了出來。
張清源立刻掏出一副眼鏡戴上,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廣東仔也連忙扛起攝像機(jī),連忙追了上去。
“羅教授你好,我們是市公共頻道的,請問您現(xiàn)在方不方便接受一下我們的采訪,我們只需要十幾分鐘?!睆埱逶匆槐菊?jīng)地說道。
羅震長得很斯文,只見他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框,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可以啊?!?p> “那邊有個涼亭,我們可以過去,那里比較安靜?!睆埱逶匆簧焓钟终f道。
羅震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就跟在兩人身后來到了涼亭下坐了下來,說道:“開始吧。”
張清源立刻問道:“羅教授,聽說海東學(xué)院是您的母校是吧?!?p> “是的,我高中畢業(yè)之后就在這里讀完的技校?!绷_震微笑著說道。
張清源又說道:“那看來您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啊。”
羅震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答了張清源的話,不過他此時看向兩人的眼神有些不對,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就靜靜地等待著張清源的下文。
一時間張清源也有些尷尬,沉寂了大約十多秒鐘他才問道:“羅教授,您在海東學(xué)院讀了三年,有沒有什么難忘的事情或者難忘的人,能跟我們講講嗎?”
羅震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說道:“你們不是電視臺的吧?!?p> “呃……”張清源與廣東仔互相對視了一眼,既然別人這么問了,那么肯定自己露餡了,只見張清源直接說道:“哦?羅教授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羅震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伸手就指向了廣東仔,說道:“他肩膀的攝像機(jī)扛反了,我覺得電視臺的記者肯定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p> “我尼瑪!”張清源扭頭一看,頓時就開罵了,他剛才還沒注意,這回頭一看果不其然,鏡頭都特么對哪去了。
廣東仔尷尬地一笑,連忙就將攝像機(jī)調(diào)整了回來,對準(zhǔn)了羅震,
羅震此時又說道:“而且他還沒有開機(jī),甚至連鏡頭蓋都沒取下來?!?p> “臥槽!招妹你去死!”張清源又回頭罵道。
廣東仔撓了撓頭,問道:“這玩意兒怎么開機(jī)?”
“滾蛋滾蛋!”張清源扭頭又看向了羅震,直接說道:“羅教授,很抱歉騙了你,我們找你真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