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先讓老先生睡會兒,我們出去再說?!睆埱逶匆凰π渥?,跟大佬似的邁步就離開了臥室。
少婦臉色一喜,輕聲叫醒老者,緊接著她也走了出去。
幾人又來到客廳,少婦立刻追問道:“我爸到底怎么樣了?”
邱大少與廣東仔此時也看向了張清源,眼中全都是希冀之色。
張清源也不賣關(guān)子,隨即就說道:“令尊應(yīng)該是中邪了,但是這邪跟其他的邪不太一樣,辦法我是有,但就看你們用不用了?!?p> “什么辦法?多久能見效?”邱大少連忙問道。
張清源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道:“今天晚上開壇做法,最遲也就明天中午吧?!?p> “明天中午?什么辦法,只要不傷害家父,現(xiàn)在就可以做了?!鼻翊笊倬o接著就說道。
廣東仔此時也笑道:“我就說了,我兄弟皖西小真人的名頭可不是浪得虛名,任何事在他的手里,絕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p> “需要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準(zhǔn)備。”邱大少朝著門外一打眼色,兩個黑衣大漢就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
張清源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說道:“黃紙一斤,香油一桶,上好的安神香十支,再來一箱飛天茅臺,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多問一句,老爺子平時身體怎么樣?有沒有高血壓糖尿病之類的病癥?”
“沒有,家父身體一直都很好?!鼻翊笊龠B忙說道,不過他此時也很疑惑,前三樣?xùn)|西他還能理解,畢竟是開壇做法,需要這些東西,但茅臺酒他就理解不了了。
少婦此時出言問道:“小真人,請問開壇做法還需要茅臺酒嗎?”
“咳咳,過界了啊,如果兩位不相信我,我走就是,沒必要不信任在下,還讓在下驅(qū)邪?!睆埱逶纯人粤艘宦?,直接說道。
這姐弟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再也沒有多說什么了。邱大少緊接著就安排人去買東西了,而少婦又看向了兩人,說道:“現(xiàn)在天色有些晚了,要不兩位就在舍下用點簡餐,希望兩位不會嫌棄?!?p> 看看看看,看看人家這說話的水準(zhǔn),現(xiàn)在到了飯點,人家邀請你在家吃飯,還說兩位不要嫌棄,那你肯定不能拒絕啊,只要拒絕那就是在嫌棄人家的簡餐,當(dāng)然人家也只是說說,絕對不會給你真上簡餐。
張清源在心里嘆了口氣,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會說話,可惜這個婉約又漂亮的少婦早就嫁人了,不然自己說啥也得追上人家。
“叨擾了?!睆埱逶次⑽Ⅻc頭,就答應(yīng)了人家的邀請。廣東仔這小子早就一臉哈喇子了,這貨為了去接張清源,連晚飯都沒吃,就等著這頓呢。
兩人在一個保姆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飯廳,只見中間那個圓桌子上此時已經(jīng)擺滿了各種海鮮、珍饈、大魚大肉,兩人紛紛咽了咽口水,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頓猛吃,把站在一旁服侍兩人的保姆都嚇傻了。
“你特么慢點,沒人跟你搶!”張清源狠狠地瞪了廣東仔一眼。
廣東仔此時正抱著一只一斤多的龍蝦猛啃,一邊吃還一邊嘟囔著說道:“什么叫沒人跟我搶,剛才你就跟我搶了,老子再不吃,這只龍蝦也得被你搶去?!?p> “素質(zhì)素質(zhì)!注意點素質(zhì)行不行!”張清源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后拿起一只大螃蟹也啃了起來。
倆人足足吃了二十多分鐘,張清源打了個飽嗝,半躺在軟椅上,有氣無力地看向了小保姆,說道:“邱大少那邊東西買回來了嗎?”
“買回來了,但二小姐囑咐先讓兩位吃飽喝足,所以就沒有通知二位?!北D沸睦镫m然震驚這滿桌子的菜居然都被他們吃完了,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現(xiàn)。
張清源摸了摸肚子,剛想起身喉嚨頓時一噎,差點就吐了出來。
“來,吃兩顆這個,看哥哥對你多好。”廣東仔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盒健胃消食片,從里面扣出兩顆遞給了張清源。
張清源眼睛都瞪大了,罵道:“我尼瑪,以前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專業(yè)?!闭f完他就將兩顆藥片接過來,直接就塞進(jìn)了嘴里,嘎巴嘎巴地嚼了起來。
兩人又來到了那老者的臥室,這次保鏢還是只讓張清源一個人進(jìn)去,廣東仔還是在外面守著。
“嗝~”張清源打了個飽嗝,看向邱大少,說道:“邱少,等下我驅(qū)邪的時候,誰都不準(zhǔn)進(jìn)來,我保準(zhǔn)老爺子明天就能好,這個你們能做到吧,如果做不到趁早說,別浪費(fèi)我們彼此的時間?!?p> 邱大少又與少婦對視了一眼,這才勉強(qiáng)點了點頭,他們這也是沒辦法了,這都一個多月了,老爺子天天睡不好,瘦都瘦了幾十斤,西醫(yī)西醫(yī)不行,中醫(yī)中醫(yī)不行,和尚不行道士也不行,牧師更別提了,再熬下去早晚命都得搭進(jìn)去,他們現(xiàn)在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了,因為只有他打包票說能治好老爺子。
“李招妹,你去車?yán)锇盐业姆ㄅ勰脕??!睆埱逶匆妼Ψ酱饝?yīng)了,自己這邊也得裝的像模像樣啊,不然就是不尊重消費(fèi)者,尊重消費(fèi)者,這是他從業(yè)以來一直遵守的信條。
至于李招妹,也就是廣東仔了,據(jù)他自己所說,這比還沒出生之前,家里就已經(jīng)有了倆哥哥,他爹娘就很想要個女兒,誰知這比一出生又是個帶把的,所以他爹娘就給他取了個招妹,希望下一胎是個女兒。所謂天道有輪回,蒼天饒過誰,這比出生后,他爹娘又接連生了倆帶把的,這一下就是五個兒子。
雖然因為偉人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的緣故,廣東率先富了起來,但要為五個兒子買房買車娶媳婦,擱誰誰都得瘋,所以趁父母還沒瘋,高中畢業(yè)的招妹就主動來了滬市,想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拼出一個未來。
誰知來這特么都四五年了,別說未來了,招妹連特么房租都快付不起了,在一個機(jī)緣巧合之下,倆人在街頭因為爭搶別人掉在地上的十塊錢而結(jié)識,從此就兩人就成為了狐朋狗友,狼狽為奸,專做一些坑蒙拐騙的事情。
“法袍,在哪呢?”廣東仔疑惑地問道。
張清源皺著眉說道:“就在后座底下的包里,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