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量多之后，乃至有些麻木。兩人戰(zhàn)斗之余，方興看向塔達林的觀戰(zhàn)席，死徒們安靜肅穆的坐著，數(shù)量好像一直不曾減少。又在間隙看向己方的觀戰(zhàn)席，大部分都在位置上坐著，小部分則走來走去，想要離開會場，有一股無形的能量罩卻擋住去路。還有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中央的位置非?？諘?，只有五六個人。
方興沒空去比較兩方間的差距，自己的靈能好像又快枯竭。到底應(yīng)該如何才能取勝，方興心在動搖。好一會沒動靜的小隊語音出現(xiàn)聲響，“方興，聽得到嗎？我是橋本未?！?p> “聽得到。”方興回答。
“太好了?！睒虮疚凑f著，只通過傳話器，方興卻能感覺到她在掉淚。
橋本未快速的說著：“他們說不能影響你戰(zhàn)斗，不讓用語言和你說話?，F(xiàn)在，他們都去了紅門，沒有再回來。我想下一個是我了吧，走前，我想告訴你。曾經(jīng)我很喜歡你，不過現(xiàn)在不那么喜歡了?！?p> 方興還未回答，阿拉納克后退一步說道：“我厭倦了這樣的戰(zhàn)斗，要結(jié)束了，人類。”
“供奉我吧，我的奴仆們?！卑⒗{克說完，死徒身上不斷出現(xiàn)紅霧，不斷絕的吸入阿拉納克身體。阿拉納克身體，幽能刃出現(xiàn)有如實質(zhì)的云霧，接著攻向方興。方興苦苦支持二十秒，終于沒抵擋住，護盾破碎下，被幽能刃刺入身體。并沒有人獻祭的關(guān)系，幽能刃在身體劃動，方興死亡，回到白球空間。
初次失利，并沒有擊潰方興的心智。方興快速建立戰(zhàn)斗模型，啟動伊莉雅的戰(zhàn)場推演功能。
“伊莉雅分析下，阿拉納克未使用“供奉我吧，奴仆們”時的戰(zhàn)斗模型，和我戰(zhàn)斗到最后，雙方貢品的獻祭數(shù)值?！狈脚d吩咐道。
“比值如下，0.8比1.所有的1000個死徒獻祭完后，人類數(shù)量還剩200?！?p> “再分析開啟“供奉我吧，奴仆們”后的戰(zhàn)斗數(shù)據(jù)?！?p> “在死徒無損傷情況下，比值是1.2比1.死徒還剩200人時候，人類獻祭完畢?！?p> 方興又讓伊莉雅推演了數(shù)個戰(zhàn)斗模型，比對結(jié)果后，陷入沉思。
“首先，僅憑自己的力量絕對無法戰(zhàn)勝阿拉納克，需要我方人員的獻祭，那些人會心甘情愿赴死嗎？然后如何才能應(yīng)對阿拉納克的供奉大招，他的大招肯定是有限制的，這限制不是時間就是死徒的損耗，如何撐過去？逃跑嗎？不行，時間不夠。全力防御嗎？也不行，抵擋不住。僅憑自己不夠，需要人員獻祭。這樣又回到根本問題，如何才能讓那些人獻祭？”
“伊莉雅推演無人獻祭的成功率?！狈脚d吩咐伊莉雅。
“0”伊莉雅很快答復(fù)。
“再推演一遍?！狈脚d不想放棄。
這次過了30秒伊莉雅才回答：“0”
又一次失望結(jié)果下，方興不想再欺騙自己，開始思考本質(zhì)問題，如何才能讓那些人自愿獻祭。
“道理很簡單，這些人不獻祭，那么自己就打不過阿拉納克，輸了對抗，全城人都會死亡。犧牲小部分人，拯救大部分人，不是很正確嗎？”
方興這么想著，人卻走到墻壁前，右手握緊，用盡全身的力量揮打墻壁。
“人是等價的，怎么能拿數(shù)量作比較，一個人的生命怎么就比十個人小。以前遇上個倫理回答，一群腦殘的人無視警告在左軌道上亂走作死，一個更腦殘的人在右軌道上走，然后一輛列車高速駛來。事態(tài)發(fā)展下，那群腦殘會被碾成腦殘片，混合肉醬。而你宛如一個智障的剛好看到這種情況，手里還握著變軌裝置。只要你讓火車變軌，火車就會駛向另外一邊，死的是那一個腦殘。我就日了天狗食月，操了高山大野哦，全部都是腦殘，都去死好了?！?p> 如果真有這種情況，方興會選擇無視，動了變道軌，拯救了十個人?？墒撬廊サ哪莻€人，確如同是自己殺的一般。
這是方興以前的想法，幼稚而充滿情緒。現(xiàn)在身心重生下，方興考慮更加全面，且理智。
“只要自己還是社會人，還還生活在人類世界上，只能選擇死一個人。世人不會考量你那時刻的心態(tài)，只看結(jié)果。十就是比一大，你能拯救十個人的人，可是你沒有，你是屠夫是殺手。而那十個人的親人，有些更會情緒爆炸，你這個殺人兇手，還我親人命來。不拯救十個人，就要面對世人的譴責(zé)，死者親人的暴力?！?p> “可是如若選擇拯救十個人，拉動變道軌。不在當(dāng)場而站在道德至高點的世人依舊會譴責(zé)你，人命怎么能用數(shù)字作比較，你就是殺人兇手。而死者的親人，悲痛欲絕，這本就是天降橫禍，無妄之災(zāi)。還要接受世人的教育，他的一死，拯救了十個人，是好事，會有福報的。福報你妹啊，人活著才是福報，又不是你家人死。死者的家人不能說不公平，不能有怨言，更不能抱負，一有傾向就會被世人的唾沫淹死?！?p> 方興經(jīng)過一年的改造，可以在戰(zhàn)場之上殺死那些還在反抗的士兵，也能屠殺會泄露情報導(dǎo)致我方人員死亡的平民。但心中還保有一點良知，不愿意讓人為自己犧牲。
“火車變軌問題，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許會是一輩子都不會發(fā)生的事件，不作回答，一笑也可。放在身負地區(qū)發(fā)展，身顧部下存亡的領(lǐng)導(dǎo)者身上，卻是一念之差下，關(guān)乎萬千人性命的真實事件。核電站事件，領(lǐng)導(dǎo)者不犧牲十萬人，則會有百萬人死亡。亡國滅族之戰(zhàn)，國家不犧牲千萬人，則會有億萬人死亡。而這時候，人命就是比對數(shù)字大小，犧牲999個，能拯救1000個，那就拯救1000人。而且要快速決斷，不然你猶豫，事態(tài)不會停頓，死亡的是2000人，預(yù)計犧牲的，能拯救的，還有你自己?！?p> “如若說，為什么不是你自己去犧牲。有時候方興，真想如此。但那只是逃避，而且也不是時候。事態(tài)未定局，謀略者先死，如何能保證戰(zhàn)略的進行。要死也是事態(tài)定局之后，謝罪自刎?！?p> 方興思考了很多，放棄了和全都市人一起死的逃避做法，放棄了嘗試多遍再選最佳戰(zhàn)略的做法。心中有了決斷，只是心中還有一點猶豫。
“先進劇情吧?！狈脚d思定，進入白球。
“人類，交出圣物，饒你不死?！卑⒗{克說道。
“好啊，不過不在這里，你自己去拿咯?！狈脚d道。
“哦，在哪。”
“查爾。”
“人類，你在尋死。”阿拉納克道。
“塔達林高階領(lǐng)主阿拉納克，我向你發(fā)起拉克希爾儀式挑戰(zhàn)?！狈脚d劍尖指向屏幕。
“有意思，人類，你不是我族之人。”
“你怕了嗎？高階領(lǐng)主?！?p> “呵呵，人類，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p> “這才是塔達林的高階領(lǐng)主，你定地方?！狈脚d劍落下。
塔達林母艦停止攻擊，折躍的藍白光后，方興和阿拉納克出現(xiàn)在運動場中央，兩邊觀眾席坐滿死徒和人類。
“靈魂汲取門呢？”
“人類，你很了解我們的做派。”阿拉納克擺手，四道紅門出現(xiàn)在人類觀戰(zhàn)席。
“還是不公平，你能汲取死徒群的力量，大規(guī)模強化。”
“很公平了，人類，不要得寸進尺。”
“那麻煩高階領(lǐng)主閣下幫忙對我族人員說下規(guī)則。”
“人類，你還追求這點道德?！?p> 方興無表情，也不回答。
這時全體育館聽到阿拉納克的聲音，“對面的人類，你們聽著。我是塔達林高階領(lǐng)主阿拉納克，你族戰(zhàn)士向我發(fā)起拉克希爾儀式挑戰(zhàn)，我接受。你們看旁邊有四座獻祭門，你們可以進入獻祭門，治愈你族戰(zhàn)士傷口，不過代價是你們生命?！?p> 方興并不管觀眾席上的喧鬧，想起來什么，對阿拉納克說道：“對了，贏了挑戰(zhàn)，能有什么？”
“人類，贏了你就是高階統(tǒng)領(lǐng)。”
“別，贏了你們退出人類疆域便可?！狈脚d可不想當(dāng)什么塔達林領(lǐng)主。
“如你所愿，人類?！?p> “高階領(lǐng)主閣下，我和同族人說點事，完畢后，再開始。”
“盡情最后掙扎吧，人類?！卑⒗{克同意。
方興得到同意后，對著小隊語音說道：“小慈，把傳話器給王孟?！?p> “好的?！毙〈葲]有多問，找到王孟。
王孟接過傳話器說道：“方興，什么情況?！?p> “只有你和由基能聽到?！?p> “是。”由基簡單回答。
“是的。”王孟接著回答。
“長話短說，要擊退塔達林，我必須打贏阿拉納克。阿拉納克有1000個死徒獻祭，死徒?jīng)]有獻祭完之前，我造不成損傷。那有四處紅門，讓人進去，能治愈我，才能打贏阿拉納克，拯救長寧府?！?p> “你明白嗎？王孟？”方興問道。
“我知道該怎么做?！蓖趺匣卮?。
“由基你輔助他，必要時刻，采取強制措施。”
“是，隊長?！?p> “還有，王孟，如若看到死徒群冒出紅霧，加快奉獻速度?！?p> “有問題，小隊語音聯(lián)系我?！?p> “是?！?p> “還有什么疑問？”方興問道。
“沒有?！?p> “好，我要戰(zhàn)斗了?！?p> “珍重。”
“嗯！”
“來吧，阿拉納克，決一死戰(zhàn)?！狈脚d一字一頓的吐出來。
“我等了過久了，人類，希望你的戰(zhàn)力不要讓我失望?！?p> “垃圾?！狈脚d輕蔑一笑，突進上前。
阿拉納克非常低下的戰(zhàn)斗技巧，再加上伊莉雅的戰(zhàn)斗模型推演，讓方興完全壓著阿拉納克打。阿拉納克沒有反抗之力，數(shù)分鐘后，阿拉納克的兇性被激發(fā)，開始野蠻打法。
方興也吼叫著全力進攻，十?dāng)?shù)分鐘后，能看到兩邊觀戰(zhàn)席上人數(shù)明顯的減少，不斷有紅霧進入到戰(zhàn)斗的兩人身上。
這時，阿拉納克說道：“供奉我吧，我的奴仆們?！彼劳饺荷铣霈F(xiàn)不斷絕紅霧進入阿拉納克身體。
“王孟，阿拉納克開大招了?！狈脚d在小隊語音里說道。
阿拉納克的力量加強很多，方興只能不斷防守，阿拉納克身上有不斷絕的紅霧連接，方興身上則有連綿不斷的紅點涌入身體。一分鐘后，阿拉納克停止了貢獻。方興堪堪擋下進攻，緩過勁來，能看到雙方觀戰(zhàn)席上人數(shù)都減少許多。細數(shù)下，死徒大約還剩200人左右，而人類則是300左右。
“人類，你很強，我輸了?！卑⒗{克后退一步，說道。
“你也很強，領(lǐng)主?！?p> “你是勇士，人類，期待下次和你見面?！?p> “希望下次見面我們不是敵人，而是朋友。”方興向阿拉納克行劍擊禮。
“或許?！卑⒗{克說完，連同剩下死徒被折躍回母艦。母艦升入星球外，再折躍不見。
“結(jié)束了嗎？”方興看還沒有回到白球房間，疑惑的想著，看向了觀眾席。
觀眾席的非?；靵y，能量罩消失不見之后，人群飛快的逃離觀眾席。方興看到觀眾席的中央人少了很多，怎么回事，方興靠近觀眾席，想要找到熟悉的面容。可是沒有，奔跑的人員呢，也沒有。方興不愿相信，跳入觀眾席，想要尋找熟悉的面容。
王孟走到方興面前，對著方興語氣很是低落的說道：“你要找的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