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棠可不知什么是憐香惜玉,頭也不抬,聲音微涼:“你就怎么樣?”
我信你個鬼,你這人壞的很。
許安安急得快把嘴唇咬破了,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我、我……”
死丫頭,今天怎么搞的?
怎么突然變聰明了。
許安安的一個護(hù)花使者看不過去了,走了過來,一手打掉木棠手中的書。
“你這人怎么這樣,女神在跟你說話呢?!?p> 木棠終于抬起頭,凜冽的目光掃了那人一眼,冷聲道:“撿起來”。
男子身軀不由抖了抖,想退縮,但看著身旁女神懇求的眼神,還是鼓起勇氣,強(qiáng)裝鎮(zhèn)定,語氣卻弱了許多:“你、你能不能講點(diǎn)道理?!?p> “撿起來?!蹦咎睦滟纳ひ?、強(qiáng)大的氣勢讓人不禁戰(zhàn)栗。
那人馬上慫了,彎下腰就去撿書。
許安安站在一旁,拳頭捏緊,心底暗暗罵了聲:廢物,沒用的東西。
深呼吸了下,她又輕輕地叫了聲“小云?!?p> 木棠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般,一雙清亮的眼眸直直凝視著她,似能看透人心。
“怎么?來看我清白還在不在嗎?”
話音剛落,現(xiàn)場一片嘩然。
許安安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了,氣的渾身哆嗦,牙齒咬得咯咯響:“姜云,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遠(yuǎn)處突然大吼一聲:“老師來啦!”
所以人立刻跑回原位,許安安狠狠地瞪了木棠一眼,跺了跺腳,不甘心的回到座位上。
木棠癱著張臉,面無表情,實(shí)際上內(nèi)心已經(jīng)笑開了花。
哈哈哈,時間把握的剛剛好。
慫包子,你信不信她現(xiàn)在肯定氣死了,逗弄這些魚唇的人類還挺好玩的。
包子:【……】
突然,身后傳來一張紙條——放學(xué)后立刻回家,我有話和你說。
一看就知道是許安安的字。
木棠隨意瞄了眼后,將紙條揉成一團(tuán),不在意的丟到一旁。
整整一天,她都能感受到身后某人灼熱憤怒的視線。
切,不帶怕的。
我就喜歡看到你想干掉我,偏偏又干不掉的樣子。
放學(xué)后,木棠悠閑地走在路上,低聲哼著歌。
突然,聽到了激烈的叫罵聲。
她好奇的往聲源處走去……
不遠(yuǎn)處,一個小巷內(nèi),一名婦人拿著手上的棍子狠狠地抽打著面前的少年。
“你這個敗家子,都是你,都是你,都是因?yàn)槟悖艣]回來的?!?p> 婦女一臉猙獰,各種謾罵,手上動作更是不停,狠的完全不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兒子。
少年一聲不吭,低著頭,垂下眼眸,看不清表情,默默承受著。
不知過了多久,婦女像是打累了,也發(fā)泄夠了,嫌棄的看了眼眼前的人“滾,給我滾,看到你就煩?!?p> 然后,砰的一聲,將門重重關(guān)上。
沈亦一動不動的在原地站了會,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他,扭過頭去,就看到巷口站著個穿著他們學(xué)校校服的少女,嘴角似噙著笑意,饒有興趣地看向這邊。
“慫包子,你看他多慘,嘖嘖嘖,真可憐?!笨粗倌晟砩锨嘁粔K紫一塊的,木棠搖了搖頭。
其實(shí),剛剛看到那無趣的打人現(xiàn)場后,她就想走了。
但是,看到少年那死寂般毫無漣漪的眼眸,心中莫名揪了下,一種熟悉的感覺蔓延四肢,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