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夏小九的眼神像根刺,毫不掩飾的扎在寒梟身上。
被她這樣盯住,寒梟有那么一瞬間,是覺得是不自在的。
而至于為什么不自在,寒梟自己都說不清楚。
被打斷的劉太太,看著鄒梅突然帶回一個孩子,便好奇的問道,“嫂子,這孩子是?”
鄒梅笑呵呵的將夏小九拉到身邊,笑著說,“給你介紹一下,這孩子叫小九,是云老的外孫女,怎么樣,長的漂亮吧?”
那個劉太太聽聞是云老的外孫女時,吃了一驚。
她說道,“哎呀,云老的外孫女都這么大了?我記得最后一次見她母親,也才不過二十出頭,想不到現(xiàn)在她的孩子都長這么大了,哎喲,咱們可真是老了喲!”
劉太太顯然不知道云瓊前段日子已經(jīng)去世的事。
鄒梅聽聞,頓時臉色一凝。
她看著夏小九已經(jīng)沉下去的小臉,這才如夢初醒。
剛剛她也是腦子一熱,光想著讓小九幫她也看看婉婷這孩子怎么樣,卻忘了這一層。
到底是她欠考慮了。
可此刻,她又不能讓小九再離開。
于是,鄒梅便只好應(yīng)付了幾句,沒再深聊的意思。
幸而,那劉太太也是個人精。
雖然不知道云瓊已經(jīng)過世,但她卻知道云瓊曾經(jīng)差點就進了寒家門的事。
對此,在小九面前,她也聰明的不再多提。再說了,今天的主角,也不是她們。
鄒梅拉著臉色不好的夏小九,朝自己的位置上走。
她邊走,還邊在夏小九耳邊低聲說,“別放在心上,你劉奶奶并不知道你母親的事,她不是故意的?!?p> 而此刻,夏小九已經(jīng)連微笑都勉強不來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干嘛要答應(yīng)寒奶奶進來,可現(xiàn)在,也只能既來之則安之。
寒梟原本是挨著母親坐的。
現(xiàn)在夏小九坐進來,他只能朝旁邊挪一個座位。
這樣一來,夏小九就剛好坐在寒梟和鄒梅的中間,也恰好和對面的劉婉婷坐了個面對面。
目光接觸到的時候,劉婉婷禮貌的朝她笑了笑。
夏小九一如既往的沒風(fēng)度,自顧自的坐下,完全無動于衷。
而劉婉婷倒也好脾氣,見夏小九不搭理她,便微笑著低下頭去,繼續(xù)攪著自己碗里的調(diào)羹。
桌前,夏小九一手撐起漂亮的下顎,清澈懵懂的杏眼,毫不掩飾的看向了寒梟。
看著寒梟冷漠而又硬朗的側(cè)臉線條,她用極盡溫柔動聽的嗓音,膩歪歪的叫了聲,“舅舅……”
對面,劉婉婷的身子,明顯的抖了那么一下,最終忍不住將探究的目光,朝兩人看了過來。
……
對于夏小九那點小伎倆,寒梟絲毫不給面子。
他恍若未聞,仿佛他倆根本就不熟,氣的夏小九暗暗磨牙。
她不明白,寒梟究竟有幾重人格。
昨晚,他還對自己那么貼心,又是煮糖水又是做飯刷碗。
可一轉(zhuǎn)身,他就可以在相親對象面前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一樣。
哼,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沒錯。
寒梟,你等著!
餐桌上,大多都是鄒梅和劉太太聊,寒梟話本來就不多,劉婉婷為了維持自己的淑女形象,倒也安安靜靜,兩人交流的并不多。
可即便如此,夏小九也覺得哪哪都酸,看什么都刺眼。
比如,劉婉婷會時不時的看向別處,將目光故作淡定的落在寒梟臉上,再清新自然的移開。
又比如,劉婉婷會做出一些撩頭發(fā)之類的小動作。
作為女孩子,夏小九對劉婉婷的動機簡直是門清。
她做的這些,無疑都是在吸引寒梟的注意力罷了。
于是,奪夫之恨不可忍。
夏小九就像個炸了毛的小刺猬一樣,只要劉婉婷看寒梟,她就拿眼神扎人家一下。
一來二去的,劉婉婷即便再無心,也明顯察覺出夏小九對她有敵意。
對此,劉婉婷只覺得有些莫名。
因為她根本就想不到,這個看著還不過是個高中生的女孩子,早已視自己為情敵。
何況,她也是親耳聽見夏小九叫寒梟舅舅的。
所以,劉婉婷一時間還真沒往那方面上去想。
可夏小九就不同了,打她記事起就在家智斗小三。
她心里那點危機意識,別提多強了。
她看著對面,無論從氣質(zhì),性格,還是年齡上都比自己有優(yōu)勢的劉婉婷,夏小九怎么可能會坐以待斃。
她可不想讓別的女人把寒梟搶走,寒梟可是她夏小九看上的男人,誰想搶,那得先過了她這一關(guān)再說。
一念至此,夏小九眼珠一轉(zhuǎn),她見鄒梅和劉太太在一旁聊的正起勁,便歪頭看向寒梟。
然后,她用三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語氣臉色皆自然的對寒梟說道,“我出來的時候家里沒紙了,你待會回去的時候,記得到超市里買上一提,不然晚上就沒得用了。”
寒梟……
夏小九的語氣。
完全就是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老夫老妻”對話模式!
對面的劉婉婷聽到這話,果然表情一怔。
家里?
聽這意思,他們兩個是住在一起嗎?
夏小九一直觀察著劉婉婷的神色。
她覺得這話還不夠明顯,緊跟著又說,“哦對了,順便再幫我?guī)装l(wèi)生條棉,之前的那些都用完了。你知道的,我只用棉絨面的,你可別向上次一樣,再買錯了?!?p> 寒梟眼角肌肉猛跳!
他真的很想問一問夏小九,他究竟什么時候給她買過衛(wèi)生條棉?
還別像上次一樣買錯了?
她是怎么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種話的?
可對面的劉婉婷,早已經(jīng)震驚的合不攏嘴了。
那表情,完全可以用瞠目結(jié)舌來形容了。
如果她剛剛沒聽錯的話,這女孩子是說,讓寒梟幫她買……
衛(wèi)生條棉?
劉婉婷怎么也不敢想,兩人究竟是何種關(guān)系,才能讓一個女孩子如此理所當(dāng)然的說出,讓一個大男人去給她買衛(wèi)生棉條的話?
而且聽這意思,寒梟似乎也不止一次幫她買了。
這些,無疑都在透露出一個信息。
那就是,他們很熟,并且住在一起已經(jīng)有段日子了。
女人的第六感是極為敏感的。
剛才劉婉婷不覺得,可現(xiàn)在,她不得不往那一方面去想了。
至少,她并不會覺得,一個男性長輩,會毫不避嫌的給已經(jīng)成了年的晚輩,去買那種私密的物品。
更何況,他們這舅甥,也不是親的。
迎著劉婉婷的異樣目光,寒梟一臉沉穩(wěn),如老僧入定般,始終不起波瀾。
他側(cè)頭望向夏小九。
夏小九正一臉得逞的對著他笑,還略帶些挑釁的意思。
那樣子,活脫脫像只腹黑狡猾的小狐貍。
她的那些小心思,寒梟豈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