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的外孫女
此番交戰(zhàn),蔣梓玉輸?shù)膶嵲谔y看。
一個下午,蔣梓玉那幫人都沒敢找夏小九的麻煩。
夏小九在食堂里帥暴季薇的事,全校幾乎都傳開了,班上的同學(xué)對夏小九的態(tài)度也開始有了改變。
畢竟,這在所學(xué)校里,夏小九還是第一個敢跟蔣梓玉對著干的人,想必,是個硬茬。
欺軟怕硬是自然規(guī)律,當(dāng)他們見識到你渾身利刺的一面時,自然不敢再隨意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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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寒家老宅!
寒梟被老娘的連環(huán)奪命Call緊急召回。
原以為有什么大事,結(jié)果卻是——
“云戰(zhàn)把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了,那孩子就是在你那借個宿而已,過兩天你一歸隊,又見不著,礙不著你什么事兒?!?p> 寒震國端坐在主位,軍裝齊整,肩章上的金星閃閃發(fā)光。
臉盤周正,面色剛冷,氣場空前的強大,和兒子鋒芒不相上下。
“是啊。”寒梟母親鄒梅也在一旁附和。
“那孩子的學(xué)校離你住所這么近,晚上不過就是借個宿而已,你怎么還這么小氣呢?小戰(zhàn)說要給你交生活費,這不是臊我們的老臉嗎?”
他小氣?
這是小不小氣的問題嗎?
紅木雕琢的精美沙發(fā)上,寒梟黑著臉,揉著額角,腦仁脹痛不已。
云戰(zhàn)也是,竟然把電話打到他老子這來了,可真有他的。
“怎么說了半天你一句話沒有?!?p> 呷了口茶,杯子重重擱下,寒震國已經(jīng)不耐煩了,“我和你媽說了這么多,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同意還是不同意?”
迎上二老的目光,寒梟直了直身子,一派泰然,仍舊不松口。
“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和我一個大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合適,我也是為了她的清譽著想。如果媽是覺得我小氣,我可以在學(xué)校附近給她租一間公寓。”
第一晚,她就爬到自己床上。
真要是讓她住進去了,這以后還保不準出點什么事。
聞言,寒震國氣的不輕,“狗屁!全是借口。過兩天你一歸隊,你一個月能回去幾次?要是云戰(zhàn)放心一個女孩子住公寓,還用得著找你,人家是沒錢租?”
說到這,寒震國嫌棄道,“再說,就你那冷冰冰的性子,把女人塞在你被窩里,你都不會碰。小九她不過就是個孩子,你倒是擔(dān)心起人家的清譽來了——”
“咳咳!”
寒梟還沒說什么,倒是鄒梅臉一黑,急眼了。
這死老頭子當(dāng)著傭人的面胡說什么呢?
什么叫塞個女人在兒子被窩,兒子都不碰?
知道的,是他們兒子為人正派,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兒子是X無能呢!
兒子本來就處不著對象,這話再傳出去,是想讓兒子打一輩子光棍兒嗎?
接收到夫人的警示,寒震國不自在的抿了抿唇,大手一揮,“行了,這事兒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p> 大概寒家的老爺們,霸道都是祖?zhèn)鞯?,借宿這事兒,寒震國直接拍板定案,不容再議。
起身時,也不理會寒梟的意見,邊走邊吩咐,“云老那邊,我親自去打招呼。放學(xué)后,你把小九直接接你那去,行李我會讓人送過去,就這樣,我走了?!?p> 什么?
今晚就住他那?
騰地起身,寒梟面有怒色,“不征求我的意見,就擅自決定。還多此一舉的把我喊回來干什么?”
語氣不悅,他單手抄兜兒,望著父親背影,“您從不過問家中瑣事,竟然會為了一個小輩兒的住宿拋下日理萬機的工作,專程從部隊趕回?!?p> “云老那里,您多年不上門了吧,為了人家的外孫女,您竟然肯親自登門?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你們的外孫女呢?!?p> 寒震國的身軀,猛地頓住。
半晌后,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兒子,眸光漸沉,語氣慍怒,“梟子,你別忘了,我們欠云家的是什么?”
一句話,猶如一盆冷水,澆滅了寒梟眸里的熊熊火焰。
他擰眉,直到寒震國的車子離開,都沒說出別的話來。
送丈夫離開,鄒梅回到房子里,一想到小九竟然被云老接回了京都,她心中不免有些激動。
“這么多年了,我都還沒見過那孩子呢。梟子,等安頓下來之后,你把那孩子帶家里來,讓媽也見見她?!?p> 聞言,他胸口躁意更甚,“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是你們的外孫女,這么上心?!?p> 鄒梅瞪向兒子,氣的簡直肝兒疼,“你是怎么回事?小九她一個沒了母親的孩子多可憐啊,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就這么冷?”
寒梟抿唇不言,眸底寒意更濃。
她可憐?
那他可真沒看出來。
寒梟對那孩子的排斥,著實讓鄒梅有些意外。
雖說住宿的事,丈夫已經(jīng)強制拍板,他也沒再說什么。
但瞧兒子這兇神惡煞的嘴臉,鄒梅不禁又擔(dān)憂起來。
這孩子跟他老子一個臭德行,訓(xùn)起人來,眼中根本就不分男女老少。
小九即便是住進去了,他肯定也不會給人家半分的好臉色。
鄒梅是越想越不放心,干脆威脅他,“梟子,媽可警告你,小九住進去,你要敢給她甩臉子,等著我和你爸收拾你,聽見沒?”
寒梟垂眸斂目,面色不耐,也不回應(yīng)她。
半晌,他才轉(zhuǎn)頭問母親,“您和爸這樣對她,就只是因為,覺得虧欠云老?”
鄒梅一怔,迎著兒子的審視和猜疑,終究是沒說出什么。
最后,只扔下了一句不疼不癢的話,“總之,你好好對待小九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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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區(qū)大院!
云老和云承正在花房里擺弄他的幾盆蘭花,保姆突然跑進來說道,“云老,寒政委來了?!?p> “誰?”
云老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保姆只得重復(fù)道,“是寒政委!”
默了默,云老直起身子,納悶的看了云承一眼,繼而虎著臉,“他來做什么?難道是……”
想到這個難道,云老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就說我不在家。我不樂意見他!”云老孩子氣的說道。
“可是……”保姆一臉為難,“我都和寒政委說了您在家的?!?p> 云老氣呼呼的訓(xùn)斥道,“多嘴!以后再見他來,直接說我不在家?!?p> 保姆低著頭,不敢吭聲,云承揮手示意她,“你去給寒政委沏上茶,云老把這盆蘭花弄好,馬上就去。”
保姆如釋重負的離開,云承上前勸道,“從前的事,既然您都想開了,也決定釋懷了,那還躲著人家寒政委干嘛?”
“再說了,當(dāng)年的事和人家寒政委又沒什么關(guān)系,您都遷怒了他這么多年了,也該放下了?!?p> “哼,我就是放不下。那事兒跟他是沒關(guān)系,可跟他——”
說到這里,云老怒氣沖沖的一擺手,“算了,不想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