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男神來訪
散心愕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隨口說的中等偏上,最末位就是朱青梅。弄清楚朱青梅的想法后,她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如果你不想承認比別人笨,不想被超越,就自己去爭取。這種打壓別人的小算計只會顯露你的不自信。你害怕被我擠下來。”
“不,不對!我怎么可能會怕你?”朱青梅覺得自尊心受創(chuàng),她怎么會怕一個一直墊底的人?
“既然不怕,就等著看我輸?shù)糍€約退學(xué)好了。為何要多此一舉?”常年養(yǎng)成的習(xí)慣,散心說完才反映過來自己又不自覺用上了前世的語言,不由暗中提醒了自己一遍。
朱青梅驚愕,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潛藏在心底的恐懼。
“如果不想被我擠下來,就繼續(xù)努力,讓別人掉下來。記住,如果我贏了,是憑我自己的本事,如果輸了,后果也由我自己承擔(dān)。我的事,你們沒資格指手劃腳。這句話,也請你轉(zhuǎn)告給其他人。如果還有下次,我可不會這么好說話?!?p> 散心說完就先走了,留下朱青梅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大包,都沒知覺。
這還是那個沒心沒肺,喜怒無常的散心么?她怎么覺得,自己在她面前顯得越來越幼稚了。
“……我還欠你一句謝謝。”一陣夜風(fēng)吹過,她的低語消失在風(fēng)中。
散心回到教室后,仔細回想了一遍白天的事情,就開始盯著旁邊的肖曉曉看。
肖曉曉被她專注的目光,盯得發(fā)毛,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你……在看什么?”
“沒什么,發(fā)現(xiàn)你長得挺可愛。”
她一本正經(jīng)的夸獎讓肖曉曉忍不住紅了臉蛋。怎么突然就夸起人了?怪不好意思的。不過,好開心!
散心沒注意到她的表情,撤回目光,陷入了沉思。她剛才試著像白天看朱青梅那樣觀察了肖曉曉一分鐘,但并沒有發(fā)生任何反應(yīng)??磥?,那種能力只能在特殊情況下才能觸發(fā)。
經(jīng)過上次警告后,散心發(fā)現(xiàn)那些人看她的目光明顯收斂了很多。朱青梅果然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也不枉費她找她那趟。
池瑜從周小胖口里挖出了散心的信息,回校的第一天,就找上了門。
“咦,那不是我們學(xué)校新選出來的校草么?他站在我們教室門口干什么?”
“在哪兒!在哪兒呢?老子還沒見過真人呢!真有你們女生說的那么夸張?”
“喏!門口的那個黑衣服男生就是?!?p> 男生張眼望去,只見教室的前門邊站了一個高個男生,身材頎長,五官背對著陽光看不清,只覺得皮膚很白。一頭黑亮的碎短發(fā)在陽光下閃耀著細碎光澤。
他努力地想看清那個人的面貌,卻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帶了一副淺色墨鏡。他看得認真,口里卻不太誠實地評價道:“……也就一般嘛。”
說完,就被同桌拿起書本猛拍了過來?!澳氵@是嫉妒!”
“同學(xué),能幫我叫一下散心么?”池瑜站在16班門口,喊住了一個從里面出來的男生。
眾目睽睽下,男生走到了散心那一排,瞬間,她便成了聚光燈般的存在。直到她離開教室,還能感覺到背后火辣辣的目光。
“找個地方聊聊吧。”池瑜見人出來后,先一步走在了前面。散心在后面默默跟了上去,他不說,她也知道這人找她什么事。
他們前腳剛離開,后腳教室里就立刻炸開了鍋。
“怎么會是她?這兩人什么關(guān)系?”
“誰知道呢?這池瑜才轉(zhuǎn)來不久,不會這么快就被散心勾搭上了吧?!?p> “去去去!我男神才不會看上她。說不定兩人本來就認識?!?p> “有點道理。不過,她最近風(fēng)頭不小呀,都快趕上咱們班班花了。”
“瞎說,她那點破事有什么好提的。你說是不是?青梅?”
朱青梅看了幾人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埋頭做題。
搭話的人有點尷尬,悄悄問她旁邊的周宵?!拔以趺从X得那事后,她突然沉默了很多?”
周宵不耐煩地趕人?!坝锌贞P(guān)心青梅,不如多擔(dān)心你家班花呢?!?p> “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小心真被散心蓋過了風(fēng)頭?!?p> “莫名其妙!”
……
池瑜帶散心去了一個僻靜角落。這次見到散心,他終于能記起她了。他清晰地記得這個女生就是那晚酒吧的服務(wù)生,也是他在一班教室門口嘲諷過的女生。
“我找你,是想知道我的眼傷怎么回事?”
果然是為了這個。散心其實挺想看看鏡片后的盛況,可惜被那副礙眼的墨鏡擋住了。
“醉酒鬧事被揍的?!彼抗馄届o,回答得毫不心虛。事實上,她說的也是實話,抱她不就是鬧事么。
“誰揍的?”池瑜皺眉,那晚醉酒后發(fā)生的事情,他全記不清了。他有鬧過事?他怎么毫無印象。
“一位客人?!鄙⑿娜銎鸹艁?,面上波瀾不驚。那么不堪的一幕,她決計不會讓眼前這人知道,要是他想負責(zé)怎么辦。
“揍我的原因?”
“你調(diào)戲了她?!?p> “……”池瑜變了臉色。調(diào)戲?他調(diào)戲別人?有沒有搞錯?她確定不是別人調(diào)戲他?
“我去時,并沒有別的客人。”
“嗯,后面又來了人?!?p> 池瑜并不全信散心的話,他雖然不擅長喝酒,但酒品還不至于這么差,而且這女生有騙人的前科。他們明明見過好幾次,之前在酒吧,她卻說不認識他。
不知道從那兒吹起了一股勁風(fēng),吹得兩人的衣角都翻飛了起來。
池瑜沉下眼眸,繼續(xù)追問:“我……做了什么?”
散心的神情終于產(chǎn)生了波動。她又想起那晚清冷燈光下,這人波光瀲滟的迷離眼神和那溫?zé)岬囊槐?,臉微燙。
“你抱了她。”燒成那樣還想著占人便宜,十足的登徒子一個。
“!”池瑜呆愣住,他不相信他會做出這事,卻模糊地記得一個溫暖懷抱。他似乎在睡夢里見到了他母親,然后……上前擁抱住了她。難道,那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