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瀾不抱希望的想,就算成了凡人,也改變不了他是蠻荒共主的事實,凡人更加不能控制蠻荒共主力量的外泄。
到時,萬物聽令,小姌受到召喚二話不說虔誠無比就直接化為一縷神力融入他體內(nèi)。
到時,媳婦被自己吸收得連渣都不剩,那他向誰哭去……
無用,無用。
止瀾輕撫姌汐的腦袋,“讓為師想想?!?p> 要不要給小姌和烈炎沉來個不期而遇?那家伙可是魔族最正統(tǒng)最高級代表,看看他家小姌是如何偏愛中意魔族的?他也好觀摩觀摩取悅他家媳婦。
唉,追妻之路,道阻且長。
最苦惱的是,他子時睡丑時醒的情況還沒完成,還不能對他家徒弟流露太多真情。一旦真情流露太多,蠻荒共主就會隨之控制不住對天瑜神珠靈體發(fā)出愛之召喚。
然后,天瑜神珠靈體再次二話不說虔誠無比的化為神力融進他體內(nèi)。
拜托,他要的是共度一生的愛侶,不是急不可耐融進他身體的天瑜神珠神力。
愛一個人,怎么這么難呢。
止瀾強打起精神思考到底要怎么做比較好,腿上的姌汐則愜意多了,她舒舒服服枕著她師父的腿,許是太安心,周遭的喧鬧漸漸遠離了自己,眼皮漸漸沉了下來。
恍惚中,似夢里,又像現(xiàn)實,她仿佛走到一個大殿前,殿門緊閉,殿宇神圣莊嚴,殿內(nèi)好像有什么在召喚著她,等著她踏進去一探究竟。
那種想要探知的感覺太強烈,以致于她從懷有好奇慢慢靠近變成了受到牽引一般,神智仿佛不清醒,只知像提線木偶一樣一路向前。
就在殿門自動為她敞開,就在她的一只腳已經(jīng)踏進去。突然,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她猛的驚蟄一下,醒了過來。
師父還在身邊輕輕撫著她的腦袋,她依然是枕在師父的腿上。
茫然的眨眨睡眼惺忪的眼,只聽一個男子的聲音端著一副架子詢問道“這就是那個從十二歲就跟在你身邊的徒弟吧,怎么給她裹得這么嚴實?”
又聽見一眾人齊齊作揖稱呼道“拜見仙帝,拜見止瀾仙君。”
姌汐撐起睡得昏昏沉沉的腦袋,仰起一個角度,漏過帽檐偷偷打量那個在和師父說話的,叫仙帝的男子。好像名字叫什么初之昀的。
帥啊。雖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但眉宇間的華貴雍容真是帥就一個字,還有左眼角下的一顆淚痣,簡直徒生起一種妖言惑眾。這種妖言惑眾又恰到好處的融進他的正色莊容里,沒有宣兵奪主,反襯出非凡的氣質(zhì)來。
忍不住感嘆,這仙界真是盛產(chǎn)俊男美女的地方。
止瀾挑眉,笑得模棱兩可“這不是為了防你嗎?”目光落到初之昀身后,左離和右凝跟隨其后,他深邃的眸微微瞇了一下。
初之昀和煦的臉龐因被當眾說防他而瞬間垮了下來,“防本仙帝做甚?本仙帝又不會對你徒兒做出什么?!?p> 姌汐收回目光,撇向她的師父,還是自家?guī)煾傅臍忭嵣癫筛霰娦?,時而沉靜穩(wěn)重,時而狡黠奸滑,時而風輕云凈,時而雷厲風行,無論色彩明麗還是淡如云煙,都匯成她眼底最鮮明生動的畫面。
一顰一笑,皆動人。
“那你還總派人在打聽我消息?”止瀾悠悠笑道,無意中又看了左離一眼,隨即捏桌上盤里的一枚仙果放入口中,一開口,繼續(xù)秉承氣死人不償命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不是對我徒兒有企圖難道是對我?這可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