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玉婉的房間出來,葉英青敲開了三人的房門,挨個兒的傳達(dá)了何玉婉的意思。
只是他話說的比較委婉,笑得又和善,所以三人都沒怎么太把明天的事情當(dāng)回事。
五人自從吃過飯后,都各自在屋里修煉。
修整了半天一夜,第二天果然如金元浩所說,下起了雪。
雖然雪下的不算太大,但持續(xù)的時間很長。
而何玉婉則依照昨天的打算,開始準(zhǔn)備趁著天氣不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這幾位師弟。
三人由葉英青指揮著,挨著墻,并排站好。
何玉婉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掃了三人一眼,看著王大寶一招手。
“你,過來!”何玉婉邊招手邊說道。
王大寶見師姐叫自己,臉上立刻浮上笑臉,乖乖的站在何玉婉面前說“師姐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吩咐,只是想摸摸你們的本事,日后也好知道怎么安排。出手吧,用全力!”何玉婉臨了還專門囑咐了一句。
“這……不太好吧……”王大寶陪著笑臉,遲遲不肯動手。
何玉婉見他這樣,也沒再多說什么,直接飛起一腳,踹向王大寶。
王大寶見師姐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開打。心知這次是躲不過去了,反正還手也是挨揍,不還手也是挨揍。
想到這兒,王大寶也不在顧忌許多,在何玉婉的教即將踢中自己的時候,微微閃身躲過,雙手一探,抱住了何玉婉的小腿。
何玉婉有意試探,并沒閃躲,任他抱住。但下一刻王大寶發(fā)力的時候,她多少有點(diǎn)后悔自己托大了。
王大寶沒想到何玉婉居然不躲,揍人總比挨揍強(qiáng)
?。∈稚嫌昧?,步子斜跨,轉(zhuǎn)身,攢足力氣,直接把何玉婉扔了出去。
王大寶一松手就有點(diǎn)擔(dān)心,這位何師姐也太輕了些,擔(dān)心自己下手是不是有點(diǎn)兒重了。
何玉婉被王大寶橫著甩飛,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單手一拍地面,身子借力拔高。在空中轉(zhuǎn)了半圈,調(diào)正了姿勢,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面上。
剛一落地,何玉婉又在次向王大寶發(fā)起了攻勢。
只是這一次,要比剛才認(rèn)真許多,雖然也有意自我壓制,但也讓王大寶吃了苦頭。
王大寶有些奇怪,明明她的力氣沒自己大,身法也算不上太快,可自己偏偏老是挨揍的那個。
總是在以為自己能一擊而中的時候,反被何玉婉抓了破綻,連連挨揍。
被揍的多了,王大寶也長了記性,開始穩(wěn)下了心神,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果然,隨著他轉(zhuǎn)換應(yīng)對方法,挨揍的頻率明顯降了下來。
可何玉婉好像是跟王大寶有仇,能揍他的機(jī)會少了,但力道卻大了許多。
直到一腳踹在王大寶肋下,王大寶倒地不起,才收手饒了他。
何玉婉見他哼哼唧唧,賴在地上不起來,沖著葉英青使了個眼色。
葉英青會意,走到王大寶身邊,把他扶了起來,關(guān)心的問道“師弟沒事吧!走、走,我這兒有上好的活血膏,我給你敷上,要不一會兒你這腦袋怕是要更大了?!?p> 葉英青邊可憐的安慰著,邊把他扶進(jìn)旁邊的一間屋子。關(guān)上門,給他上藥去了。
“你,過來!”何玉婉又指指何有明。
“還望師姐手下留情……”何有明倒也聰明,遠(yuǎn)遠(yuǎn)的就先跟何玉婉認(rèn)了慫,希望能比王大寶的結(jié)果好點(diǎn)。
不過何玉婉好像并沒有這個打算,對他連試探都沒試探,直接就下了重手。
何有明沒有王大寶的身法,力氣雖然比他大,可也沒什么太大的用處。
空有一身力氣,卻尋不到時機(jī),沒有用武之地,只能干挨揍。
不過他防護(hù)的很是周全,而且也有自己獨(dú)到的卸力之法。
每次何玉婉揍他的時候,總有種沒有打?qū)嵉母杏X,好像打在他身上的力道,全都去了別處。
與王大寶不同,這次是何玉婉先停的手。何有明雖然身上多少也帶了些青紫,但明顯比王大寶好上不少。
“去找你葉師兄上藥吧。”何玉婉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何有明如蒙大赦,一溜煙的鉆進(jìn)了房間里,好像生怕這位何師姐反悔一樣。
“到你了!”何玉婉看著站在對面的夏白澈說道。
“請師姐指教!”夏白澈不同于他之前的二人,他沒有擔(dān)心,反倒是有點(diǎn)興奮。
不等何玉婉出手,率先出手進(jìn)攻。
這次攻守互換,夏白澈主功,何玉婉防守。
可沒走十個回合,何玉婉猛然發(fā)力,尋了個破綻,一拳打在夏白澈的小腹上。
夏白澈吃痛,急急的后退了幾步,何玉婉卻是沒有給他喘息的機(jī)會,拳腳并用,如疾風(fēng)驟雨般的攻勢,向著夏白澈撲面而來。
一招錯,步步錯,夏白澈只能護(hù)住要害,以免被打的太慘,沒有了還手的余地。
但顯然他還是有些低估了何玉婉,即便他悄悄用上了影星身的法門,也沒逃過被暴揍的局面。
夏白澈不由得被打出了火氣,覺得何玉婉有些逼人太甚。
于是不再只是一味的防御,想要尋機(jī)還手,發(fā)泄心中的憤怒。
可這樣一來,夏白澈被打的更慘,好幾次都差點(diǎn)被何玉婉打中要害處。
漸漸的,夏白澈的火氣被打沒了,知道自己壓根兒不是何玉婉的對手,學(xué)了王大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挨揍挨得多了,夏白澈也多少能避過幾下,雖然依舊被何玉婉蹂躪,但比剛才要好上許多。
此時夏白澈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出離,觀想,看見它,熟悉它,把握它……’
突然從夏白澈腦中蹦出來的這句話,不斷的在他心里重復(fù)著。
夏白澈這時已經(jīng)放棄了頑抗,能躲得就躲。躲不過的也只能咬牙硬接。
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他反倒釋然了,試著觀察何玉婉的身法,感覺著她的動作。
雖然成效并不明顯,但夏白澈還是覺得自己有所收獲,他也能偶爾蒙對何玉婉的虛實(shí),和她發(fā)力的時機(jī)了。
但知道歸知道,這并不代表他能躲得過何玉婉的拳腳。
畢竟他的身體總是要比他的腦袋,慢上那么一剎那。
可就是慢上這么一剎那,他還是躲不過被何玉婉暴打的局面。
只能稍微調(diào)整自己的身體,隨著何玉婉的勁力而行,減輕些力道,少些疼痛。
夏白澈跟何玉婉交手,也就三四十個回合,何玉婉不知是打夠了,還是看夏白澈實(shí)在有點(diǎn)慘,終于罷手。
“好了,你也去找葉師弟上藥吧。等一會兒你們敷好藥,我有話跟你們說。你告訴葉師弟一聲,我就不進(jìn)去了。”何玉婉說完,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白澈悻悻的來到王大寶他們所在的房間,開了門進(jìn)去。
此時王大寶光著身子,盯著進(jìn)來的夏白澈,不住的上下打量著他。
看了半天,王大寶有些不滿的發(fā)著牢騷“何師姐偏心偏的厲害,怎么他們倆下手都那么輕,就把我一個人往死里揍!”
夏白澈聽了他的話,看看何有明。
何有明的確傷的不重,夏白澈也奇怪為什么他挨的拳腳也不少,可臉上卻不見什么青腫的地方。
自己估計也比王大寶好些,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有這么大怨氣。
夏白澈看著他的模樣,心里莫名的舒暢了許多,笑著安慰道“都是自家?guī)熜值?,哪有什么偏心不偏心的?p> 何師兄挨揍的時候,我親眼看見的,他挨打挨得比你多,師姐下手也沒留情面。
但師兄估計是身子結(jié)實(shí),所以沒怎么太覺出來。你呢,就是太單薄了,雖然勁兒大,但是你不抗揍啊……”說到最后,夏白澈都多少有點(diǎn)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
“唉……我也沒轍啊,天身的這幅身子骨,本以為跟著師父修了道,能讓我多長幾斤肉,可天不遂人愿吶……”王大寶一邊忍著疼,嘴里還忍不住的發(fā)著牢騷。
“好了,等藥膏干了,你就把衣服穿起來吧,明天就好了。來,有明師弟,該你了?!比~英青拍拍王大寶的后背,讓他挪了地方。
“我傷的不算重,讓夏師弟先來吧,我看他應(yīng)該比我嚴(yán)重些?!焙斡忻鳑]有動,而是讓給了夏白澈。
“那就多謝師兄了?!毕陌壮阂矝]謙讓,道了聲謝沒等葉英青發(fā)話,自己就把衣服脫了。
他不是覺得何有明讓給他理所當(dāng)然,而是身上疼的厲害,想快點(diǎn)敷藥減輕疼痛。
夏白澈脫下衣服的瞬間,王大寶跟看見寶貝似的,興奮的哈哈大笑,“看來夏師兄說的沒錯,師姐的確沒偏心!
揍你揍得比我還狠,也不知道夏師兄是身子單薄呢,還是怕被師姐打花了臉,只顧著護(hù)臉,別的地方都不管了?”
王大寶幸災(zāi)樂禍的邊笑邊說,好像終于在夏白澈身上,找到了平衡。
夏白澈無力反駁,看著自己身上的青紫,的確要比王大寶還嚴(yán)重,只能任王大寶取笑,不再理他。
王大寶見他不說話,興致不但沒有消減,反倒是更來勁。
指著夏白澈身上的青紫,跟自己身上的比起慘來。
“你看這塊兒,一看就是師姐拿腳踹的,這塊兒是拿巴掌拍的,這是拿拳頭砸的,這是……”
王大寶報菜名似的,一樣一樣給夏白澈說著,夏白澈閉了眼,假裝聽不見,不搭理他。
何有明跟葉英青則是在一旁看熱鬧,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的笑。
王大寶也不嫌累,說起來沒完沒了,直到夏白澈的藥都上完了,他還在那兒說著話,只是改成介紹自己傷勢的來歷了。
見夏白澈敷完藥,何有明也脫了衣服。
他身上就要比他的兩個師弟好上許多,沒兩下葉英青就讓他去跟夏白澈他們坐著。
夏白澈見這里的事兒,算是告了一個段落,想起了何玉婉的交代。
“葉師兄,剛才我進(jìn)屋前,師姐說一會兒有話跟咱們說,讓我告訴你一聲。”
“嗯?她沒說什么事兒嗎?”葉英青看著夏白澈問。
“沒有……”夏白澈老實(shí)的回答道。
“那我去問問她,你們先在這屋里待會,一會兒有事兒我在來通知你們。”葉英青說完,起身剛要走,卻被王大寶開口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