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啟二人答應(yīng)去看看跟著老頭回了村子。老頭隆重的介紹了他們夫妻二人,村民們歡呼雀躍,就像事情已經(jīng)擺平了一樣。弄得夏明啟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歡迎儀式終于落幕后,他們跟著老頭來到村上安排的住處。據(jù)說這是村里最有錢的人家。
說是有錢也不過是比別人富裕些,院子更大房間更多而已。沒什么太過惹眼的地方。跟縣里的那幾位,一出門便前呼后擁,一回家就有人侍候的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不過夏明啟也沒在意。
來到住處的夏明啟和白柳清,本想好好休息下??纱謇锏娜藳]遂他們的愿。
家里死了人的讓他們給做法事超度亡靈,家里沒事兒的也要他們給幾張保平安的護身符……反正給夏明啟的感覺就是“你拿了我們的錢,就不能讓你閑著。神仙怎么了,神仙也得辦事兒才能拿你當神仙供著。”
夏明啟無奈,不過沒去做法事超度亡靈,拿了兩張不知道對不對路的符紙給了。至于求平安的,多少上了點心。一人給了幾張明神驅(qū)邪的符紙,讓他們貼身帶在身上。忙到天黑,才把這些人打發(fā)干凈。
唯一懂事兒的就是村里的首富王老五。沒跟他們似的蜂擁而上,而是見他們都走了,端來酒菜非要和夏明啟喝幾杯。夏明啟推卻不過,只能答應(yīng)。
酒至半酣,王老五才表示能不能也給自己幾張符。而且一張嘴就是幾十張。說是要把家里的人和門窗都貼上才放心。開始夏明啟就只是覺得這人貪生怕死的厲害,直到后來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
酒足飯飽之后,夏明啟依著他,給畫了三十張避鬼符。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再加上白柳清在一邊看戲似的敲邊鼓。夏明啟也不得不給。
符紙畫完,夏明啟摞了一沓遞給王老五,就在王老五要伸手接符的時候,突然直直的給夏明啟跪下磕頭。一邊磕頭一邊罵自己不是人。
夏明啟先是一愣,而后有些不好意思。邊說“使不得,使不得,舉手之勞”邊要扶他起來??煽匆娝ь^時的眼睛,夏明啟覺察出了不對。剛要動手,白柳清先他一步,從他身側(cè)一伸手,一道符紙就貼在了王老五的腦門兒上。
王老五“啊”得一聲痛呼后,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白柳清卻并未停手,又摸出一道符紙一拋,符紙在半空化成了一個紙蝴蝶,撲閃著翅膀向著窗外飛去。
白柳清給夏明啟使了個眼色就奪門而出。夏明啟追上白柳清,跟著紙蝴蝶來到墻外。紙蝴蝶卻被一個黑影抓住,撕了個粉碎。
“你不是鬼,你是人?!”追出來得白柳清看見眼前的黑影,有些納悶兒。說他是鬼吧,可他不怕自己的符紙,說他是人吧,可身上的陰氣比厲鬼都重。
“他半人半鬼,應(yīng)該是個修鬼道的!小心點!”夏明啟這次倒是先白柳清一步看清的對面黑影的底細。
“既便是修鬼道的也算是修行人,可你這修行人怎么如此歹毒!即便有仇,何必如此折磨他們???”白柳清知道他是鬼修后如是質(zhì)問到。
“折磨?!我已經(jīng)很仁慈了,他們做下的事,就是把他們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那個黑影的聲音沙啞陰冷,充滿了怒氣和恨意。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和他們有什么血海深仇,竟用如此手段。你也不怕?lián)p了自己的道心,折了自己的壽命!”夏明啟也喝到。
“損道心?折壽命?我的心,就是要報仇!我的命,也是為了報仇才活下來的!我和他們的恩怨,我不愿和你費話。你只需問問王老五,是否還記得李保柱一家是怎么死的!今日你二人阻我,我暫且放過你們。若明日你二人還阻我報仇,便怪不得我將你們一并收拾了!”黑影說完一閃,便不見了蹤跡。
夏明啟要追,卻被白柳清拉住了。搖搖頭說“先別追,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p> 二人回了王老五家,此時王老五一家早已被驚動,全聚在了昏死過去的王老五身邊。
夏明啟喝退眾人,來到不省人事的王老五身邊。抬手狠狠一巴掌拍在他的右臉上。王老五受了這一記耳光,“歐兒”地倒口氣,漸漸醒了過來。只是兩眼發(fā)直,木木的看著夏明啟發(fā)呆。夏明啟一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臉上。又挨了一嘴巴的王老五,雙眼瞳孔才漸漸聚攏,恢復(fù)了正常。
“醒了,醒了!多謝活神仙,多謝活神仙!……”王老五的家人連連道謝。王老五卻一頭霧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你剛才被鬼附身了!”白柳清看著納悶兒的王老五給他解釋到。
王老五還是有點懵,他什么也不記得了,現(xiàn)在只是覺得腦門兒發(fā)脹,右臉發(fā)麻。
夏明啟沒理他,找了兩把椅子,他們夫妻一人一把坐下。等了一會兒,見王老五緩得差不多了才問道“能聽見我說話不?”
“能?。∧堋蓖趵衔妩c頭。
“那我跟你打聽個人,你知道李保柱是誰不?”夏明啟沒好氣的問。
王老五先是一愣瞳孔一縮,而后便抱著腦袋喊“頭疼,啊,好疼……可疼死我了……”
夏明啟一看他這是要裝傻,于是說“你要是不跟我說實話。那你這事兒我不管了,你們另請高明吧!”說完起身,作勢要走。
“我知道!我說!我說!”這時候王老五的二兒子見勢不妙,插言到。
夏明啟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又重新坐好“那你說!”
“李保柱是我們大王莊的,以前住在村北頭兒……”
“以前?那他現(xiàn)在住哪兒?”夏明啟問。
“現(xiàn)在……現(xiàn)在住在村子外邊,就是你們來的那條路邊兒。”
“胡說!我們來的時候,村子外邊就根本沒有人家!”夏明啟見他不說實話又要起身。
“真的,不過是住在路邊兒的墳地里,他早死了好幾年了……”王老五的兒子表情認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