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退魔團進行了莊嚴(yán)的悼禮,失去了一個頂尖驅(qū)魔師,這是一件多么讓人難過的事情。
之前和黎有過一面之緣的路圓也來了,但在場的悼念者們,黎卻看不到有人悲傷。
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大概是一種漠然。
這讓黎發(fā)覺,原來現(xiàn)實就是如此無情。
不管是哪里,死掉的人便是沒有價值,死去的價值便是沒有意義。
“并不是如此。”
正站在黎身邊的奧利安娜好像看透了黎的心思,她正朝著黎小聲嘀咕著:“也對,你不知道!前面一直在浪蕩,都忘了給你說了,實際上我們這種人死了,并非是死了,而像是去往天堂!只是,繼承者去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獄,畢竟我們的力量也是源自那里,死去之后便會去往那個世界?!?p> 這就好像騙小孩的鬼話,記得古時候所謂的英靈殿、天堂以及地府、靈堂、往生間,不都是如此的鬼話?
只是他注意到這里的人,好像都是如此的想法。
黎不知道為何,對這鬼話卻是有種熟悉的感覺。
“并不是鬼話,的確如此,惡魔都是真實存在的,地獄自然也存在?!毙廊贿@時候也在黎腦中為其科普了一番。
“那我死了,豈不是還能見到他嗎?”
得知了這個事實后,黎也感到壓在心上的感覺不再那么難受。
“嗯,那個嘛,干嘛要想著死的事情,活好再說吧!”
欣然好像對黎的這種說辭很是不樂意。
老姐姐果然就是老姐姐,即便是這種時候還是不忘說教。
“尼祿已經(jīng)回歸了本源!”
此時,在這悼禮會上,一位身著長袍年長男子站在悼詞臺上。
奧利安娜也在這時候為黎小聲講解道:“這人是審判團團長克羅茲,好生厲害呢!”
審判團嘛!退魔團最高管理層,而這團長便是整個退魔團的最高領(lǐng)袖。
聽奧利安娜所講,這克羅茲已經(jīng)五十好幾,可黎看其面相卻才三十來歲。
果然,歐種人雖然老得快,但大叔模樣后卻不怎么變化了。年輕的時間短,中年時期卻很漫長,這便是歐種人的面相特點。
當(dāng)然,這不是重點。
這位審判團團長此時正在悼詞臺上,為尼祿吟誦悼詞,退魔團的悼禮并不漫長,大約十來分鐘便已經(jīng)結(jié)束。
然后,這位克羅茲便合上了悼詞本,一臉嚴(yán)肅看著面前的送行人們:“各位,現(xiàn)在有個問題擺在這里,尼祿已經(jīng)回去了該去的地方,而他的駐地是沒有看管,同時哪里也需要進行新一輪的調(diào)查,尼祿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殺死他的,兇手又是誰?這一切,都需要有人去做,而我希望有人能承擔(dān)下這份責(zé)任?!?p> 講了一堆廢話,原來這才是重點。
黎想著便舉起了手,奧利安娜則是一臉果然如此,然后也舉起了手。
克羅茲看著倆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你倆來解決并值守好自己的駐地!”
一個頂尖驅(qū)魔師,另外一個是尼祿的弟子,對于這個選擇,克羅茲自然毫無意見。
這兩位應(yīng)該能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以及能夠面對這個危險。
之后,便是為尼祿送行。
雖然人死了,但其的身體卻還存留著,而退魔團對此一般是進行土葬。
來此的送行人們,自然需要幫助抬起尼祿的棺材,而黎自然是其中之一,同時還有凱娜爾、奧利安娜、路圓以及那悠天狼。
當(dāng)然,還有其他人,但是其他人黎又不認識,自然無法叫出名字。
“悠天狼嗎?”
黎看著悠天狼也是送行人,便對此人的印象有些許改觀。
但是奧利安娜面對悠天狼,卻依舊是橫眉冷對,只是這是為尼祿送行,現(xiàn)在她也懶得和悠天狼爭吵,只是她故意的錯開身位,不想和悠天狼排在一條直線上,這種做法還真無異于小孩子呢。
悠天狼自然瞥了眼奧利安娜不屑道:“幼稚?!?p> “我!”奧利安娜本要發(fā)火,不過還是忍住了。
今天,僅限于今天!
古老的送行禮,是要抬著這愚重的棺材從這個悼場,一直到那退魔團的墳地,這段距離可是不斷。
奧利安娜倒是一直表現(xiàn)的無所謂,這丫頭在耐力、氣力方面的確超然。
不過,凱娜爾明顯支持不住,她頭上肩頭全是汗水。
“沒事,你在一邊隨行就行了。”
黎便忍不住勸告了一聲。
凱娜爾卻是咬牙搖頭著,奧利安娜也只是看了眼凱娜爾,發(fā)覺其的堅持神態(tài),她也就沒把話說出來。
想來,她的想法還是和黎一樣,但凱娜爾如果堅持的話,她就算說了也是毫無意義。
抬棺送行,這總共花費了半個小時,凱娜爾硬生生咬牙堅持了下來。
而現(xiàn)在尼祿的棺材在眾人合力下,被放入了早已挖好的坑洞下。
“上土!”
退魔團團長克羅茲此時莊嚴(yán)呼喊著。
在一鏟鏟鐵鍬埋土下,這項工作進展很是快速,只是三分鐘尼祿的墓便是埋好。
同時,黎也算松了口氣,并注意起來周圍的墓碑。
退魔團的墓碑還真是多呢。
在制式相同的墓碑上,刻著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字樣,最大區(qū)別便是名字、職務(wù)乃至于為何而死、又有怎樣的貢獻。
黎只是隨便看了兩眼,便發(fā)覺原來在這里埋的人沒有一人沒有功績。
怕是普通的那些混日子的退魔團成員,都沒有資格埋在這里。
尼祿這家伙的碑文又會是怎樣的呢?
這里的送行人都在等待,這墓碑才是最后一項工作。
氣氛很凝重,在這種時候沒有人說話,更沒有笑著,不管怎樣,這種情況下還有能那么做,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和尼祿有仇。
能來到這里悼念且為尼祿送行的人,自然是沒有那兩種人。
過了一會兒,從遠處飛來幾個武裝戰(zhàn)甲,它們共同舉著一個墓碑飛向這邊。
這玩意可不輕巧,讓人來背怕是能累死,以前這項工作還真是人干的,但現(xiàn)在科技進步,如果不是儀式感,這送行怕也不會再用人力的把。
“尼祿,頂級驅(qū)魔師,銀色屠魔者,一共任務(wù)1934次,低級任務(wù)512,中級任務(wù)588,高級任務(wù)312,頂級任務(wù)522次,曾一人之力堵截絕殺侵入之惡魔,可惜年僅27回歸本源。”
碑文上并不長繁,但能讓任何人知道尼祿的功績。
522次頂級任務(wù)?這著實讓人感到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