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長老要是不介意,就來我們蔡府吧,”一旁蔡菲兒輕聲說道。
“不介意,不介意,”尚乘擺擺手,笑道:“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能有個休息的地方就不錯了?!?p> 眾人正準(zhǔn)備離開,只聽見前面?zhèn)鱽硪魂圀@呼。
“快看,是流云宗的流云梭。”
尚乘尋聲望去,只見天空中一座巨大的飛舟從遠(yuǎn)處飛了過來,宛如遮天蔽日,飛舟長約近百米,全身都覆蓋著金燦燦的光芒。
尤其是在太陽的照耀下,這座飛舟更加光彩奪目。
飛舟的前方,站著七道身影,領(lǐng)頭的是一名老者,兩鬢長滿白發(fā),一襲青衫,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氣勢。
他雖已花甲之年,卻沒有絲毫遲暮之色,整個人筆直的站在那,就好像一把利劍般。
而身后六名少年,也個個風(fēng)度翩翩,卓越不凡,全是一身藍(lán)袍,整齊且莊嚴(yán)。
“快看,梵音門的仙云梭也來了?!?p> 隨著那人聲音剛落,眾人只見又是一艘飛舟行駛了過來,與流云梭不同的是,這艘飛舟通體是純白色,宛如一片飄飄然的白云。
飛舟周身有白霧漂浮,飛鳥輕鳴,顯得它更加仙靈、縹緲。
梵音門與青山派還有流云宗不同的是,這個門派只招收女弟子,男弟子一概不招,據(jù)說這是梵音門的開派老祖定的規(guī)定。
仙云梭的前方同樣是七人,領(lǐng)頭的是一名中年婦人,她或許已經(jīng)年過半百,但保養(yǎng)的十分好,身姿窈窕,肌膚似雪,那張臉完全看不見半點皺紋。
她一襲白衫,周圍的微風(fēng)在旁邊輕輕吹起,她就好像從天而降的仙子般。
尚乘看的羨慕,摸了摸自己干癟的老臉,感慨道:“都是同齡人,怎么做人的差距這么大呢?”
不過尚乘要是想改變?nèi)菝?,只能等待輪回境才行,也就是武者的第八個大境界。
那婦人身后,六名弟子中五名弟子皆是容貌上等,算是美人之資,唯獨其中一名弟子,身材臃腫,也就是肥胖,將這道美麗的風(fēng)景徹底破壞。
“那小胖妞也真有勇氣,算是雞立鶴群吧,”顧南白好笑的說道。
“梵音門招收弟子不看長相,只看天賦,招收的弟子多了自然會有一些平凡姿色,”尚乘說道:“無論丑陋還是美貌,死后都是一具白骨罷了,只不過人們總向往美好的東西,你別太著迷了?!?p> “長老,你看看人家來的時候多拉風(fēng),再看看我們,都無人問津,”郭峰在一旁嘟囔道。
尚乘搖頭平淡的笑了笑,“低調(diào)做人,高調(diào)做事,等你什么時候能理解這句話的時候,你也就明白裝逼的精髓了?!?p> ……
蔡家身為長安城的三大家族,府邸自然非同凡響,千米的院落坐落在城池主干道的一旁,門前擺放著兩只高大的石獅。
這獅子分為是雕刻而成,但身上卻帶著那種獸中王者的氣勢,時刻震撼著來往的行人。
漆黑色的牌匾下,蔡府兩個大字栩栩如生,活靈活現(xiàn)。
幾人剛剛走進(jìn)門口,便有下人走進(jìn)去稟報。
“尚長老,我可是等了你許久啊,”緊接著一聲豪爽大笑從里面?zhèn)鱽?,只見一名穿著青袍,眉毛都已?jīng)變白,精神抖擻的老者走了過來。
“蔡家主,不請自來,叨擾了,”尚乘同樣笑著說道。
“尚長老就別跟我客氣了,把這當(dāng)自己家就行,小菲還有小靈自小頑皮,讓你們費心了,”老者笑著說道:“你們遠(yuǎn)道而來,辛苦了,我已經(jīng)讓人準(zhǔn)備飯菜,馬上就好?!?p> “全憑蔡家主安排,”尚乘笑了笑,回道。
幾人一同走進(jìn)蔡府的大廳,老者名叫蔡奎,一路上與尚乘有說有笑。
沒過多久,蔡府大多數(shù)的長輩都帶著自家孩子過來了。
此時的宴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眾人落座。
蔡奎笑著說道:“我聽說尚長老為了鍛煉弟子,一路上帶著眾人步行于此,這份責(zé)任心讓我深感佩服啊。”
“蔡家主嚴(yán)重了,我也只是盡一個師長的義務(wù)罷了,弟子越出色,對青山派自然也有利,”尚乘笑道。
“不知道這位是貴宗的哪位長老?”蔡家主好奇的看著枯骨老人問道。
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同樣游龍境的氣息,但青山派的核心長老他大都見過。
“這位是我路上碰見的散修,對我們青山派傾慕已久,和我一樣擁有著想要強(qiáng)盛青山派的偉大抱負(fù),我這次回宗就準(zhǔn)備和師兄們商量一下,讓他做個客卿長老,”尚乘恬不知恥的說道。
“失敬,失敬,”蔡家主臉上笑著,內(nèi)心卻MMP著,對青山派仰慕已久,人家一個游龍境你們青山派有什么吸引別人的。
然而枯骨老人接下來的話卻讓蔡家主大跌眼鏡。
只見枯骨老人站起身,十分獻(xiàn)媚的說道:“不敢不敢,我只是跟著大佬混口飯吃,大佬能賞識我就是我的榮幸,小骨子絕對唯你馬首是瞻。”
“不錯不錯,”尚乘滿意的點點頭。
蔡家主不知道是不是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反正他現(xiàn)在有點看不懂。你一個游龍境在這偏僻之地也算強(qiáng)者了,你的強(qiáng)者尊嚴(yán)呢?還自稱小骨子,惡不惡心。
蔡家主穩(wěn)定了一下情緒,指了指下方那些長輩帶來的孩子,笑著對尚乘說道:“尚長老,你看我這些不成器的子孫中有沒有可以入你們青山派的?”
尚乘一看這情況,分明就是想走后門啊,自己一個向來主張公平、公正的大佬,怎么能答應(yīng)這種事呢。
只是現(xiàn)在住人家的,吃人家的,吃人嘴短要是直接拒絕也有點太不給面子了。
“本來招收弟子是在明天舉行,不過我也可以破個先例,”尚乘指著趙宇說道:“誰要是能在我這名弟子手中撐過十招,就可以直接錄取了?!?p> 趙宇在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進(jìn)階固體境,再加上有劍意的存在,同等級中不敢說無敵,但絕對是最頂尖的那一類。
“沒問題,那就謝過尚長老了,”蔡家主似乎對自己的子孫很有信心,笑道:“那我們就一邊吃飯,一邊看這些小輩的比試,也算有點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