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的呆在店里,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
一道溫潤的嗓音劃破了一地的寧靜,“是柳璃嗎?”驚訝,不敢置信,來人還擦了下眼睛,確認(rèn)過后才走過來,給了琉璃一個大大的擁抱,琉璃也是一臉驚喜:“老師?”
來人穿了一襲魔法師特有的法袍,完美的勾勒出身材,那胸前的藍(lán)色標(biāo)志上印著一個小小的魔法陣,好像很眼熟。白璇想了想,這是那個雕塑下的魔法陣,魔法陣上放印著諾諾娜三個大字。
托玦的福,她現(xiàn)在能認(rèn)出大部分的字來。
老板一看清字立馬就小跑著過來打招呼,那人卻是揮了揮手,示意不用。
來人繞著她走了兩三圈,不走自主的贊嘆道:“沒想到過了兩三年,你的魔法更加純粹了?!?p> “老師才是,這么多年老師越發(fā)深不可測了。”
“還有,老師,我現(xiàn)在叫琉璃,不是柳璃噢?!绷鹆дf著把白璇推了上來,“給你介紹一下,未來諾諾娜學(xué)院的明星?!?p> “哦?魔法還行,沒你純粹。不過,這種程度也只是勉強達(dá)到學(xué)院的入學(xué)標(biāo)準(zhǔn)?!崩蠋熣{(diào)皮的眨眨眼:“老師我不接受賄賂走后門?!?p> 琉璃爽朗的笑了起來:“老師你就等著吧,現(xiàn)在離招生還有三個月,這三個月內(nèi)她絕對會脫胎換骨?!?p> 白璇不安的扯了扯琉璃的衣袖,小聲道:“琉璃,你是不是說錯了。我是才入門的菜鳥哎?!?p>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崩蠋熣f著就給了琉璃一個爆栗,“還有,你也趕緊入學(xué),再不回學(xué)校你就要被開除學(xué)籍了。”臨走前瞪了琉璃一眼,才踩著看似優(yōu)雅實則慌亂的腳步往學(xué)校方向走去。
上課要遲到了,完蛋。
外面的雨也早已停了下來,只有陰云還布在上空。
白璇和琉璃再次踏上了這寬闊的街道,隨著時間的流動,街道旁陸陸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了擺攤的商販。
剛剛下過的雨打濕了光滑锃亮的大理石,古老而又厚重的城墻明明豎起幾十米高卻還是望不到邊際。訓(xùn)練有素的士兵們一個個的腰桿挺直巡邏著帝都中的每一個角落。而天空上即使遍布陰云卻還能看到偶爾飛過的龍騎兵,這是帝都特有的守衛(wèi)者。
琉璃帶著白璇朝力豹的方向走去,這是跑得比較快又相對溫馴的魔獸,然而即使如此乘坐力豹想要將整個帝國逛一圈,也需要三四天的時間。
兩位美女走在街道上可謂是引來無數(shù)人的艷羨,以及百分百的回頭率。
很快,就有人認(rèn)出了琉璃的身份。
琉璃也沒有去管,幫助白璇乘坐力豹上后,自己一個帥氣的翻身就坐了上去。
魔晶幣丟在了老板的手里,異常霸氣的說道:“這頭力豹我買了。”老板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揮了揮手任她處置。
琉璃一手扯著繩子,一手摟著白璇的腰將她固定好,提醒她:“坐好了?!比缓蟊阋涣餆煹臎_了出去。
迎面吹來的風(fēng)讓白璇下意識的瞇上了眼睛,卻還是悄悄的張開了眼睛,以她為中心的護(hù)罩悄然升起,而琉璃自己卻是在護(hù)罩外面,長長的馬尾被風(fēng)吹起,額前的碎發(fā)也向旁散去,平添了三分帥氣。
明明是在急速的奔跑,白璇卻感受不到一絲震動。就連急轉(zhuǎn)彎也是一樣,看著它高高的躍過人群,又輕巧的落在地上。
只是,前面的騷動,也讓力豹停止了奔跑。
琉璃拍了拍豹子,翻身下去,牽著力豹向前走去,而白璇緊緊的抓著護(hù)墊,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等到琉璃帶著他們擠進(jìn)去。
卻發(fā)現(xiàn),前面有個人倒在地上,護(hù)衛(wèi)隊以他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不許任何人越過。
那人的衣衫盡管破破爛爛的,散亂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面容,可白璇總覺得異常的熟悉。她在這個異界認(rèn)識的人,屈指可數(shù)。
會是他嗎?
那個不辭而別的人。
“這里怎么了?”
護(hù)衛(wèi)隊本來想將她趕走,就見琉璃淡淡的掏出一個徽章,徽章上印著一片柳葉,綠綠蔥蔥。
“不知您是柳家的,多有得罪?!笔勘鴻z查過后恭敬的將徽章雙手奉上,“是這樣的,這人倒在這里兩三天。我們懷疑他是得了魔力匱乏癥,吸收前來搬他的人。所以,不得已只好將這里圈了起來?!?p> “斗技修煉者不能將他搬走嗎?”
“非常抱歉,我們是有邀請過斗技修煉者前來搬走過。但是可能也是由于有稍稍修煉過魔法的緣故,并不能將他移走?!笔勘荒槕M愧:“這人倒在這人有辱帝都儀表,我們卻沒有辦法,真是愧對在下的職責(zé)?!?p> 琉璃了解后,牽著力豹走了過去,躍躍欲試:“我去試試,要是我暈過去了,記得送我們?nèi)グ准?。?p> “閣下,這...?!迸赃叺牧硪晃皇勘鴮λ麚u了搖頭,他明白了,他們沒有權(quán)利阻止:“我明白了,閣下。”
琉璃蹲下去,剛一觸碰到那人的手,就感覺體內(nèi)的魔力在被吸走。她連忙甩開,卻還是因為魔力突然大規(guī)模匱乏而臉色變得蒼白。
白璇連忙翻身下來,扶著琉璃:“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頭暈。”然后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白璇沉默了:“....這大概就是所謂的no zuo no die?”不過,她實在是想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他。
那一頭銀白色的長發(fā)總是讓她格外在意。
她小心的將他的發(fā)絲撥弄開來,露出他精致的面容。
他的嘴唇很薄,明明是緊緊閉著卻也讓人覺得他在淺淺的微笑。他的臉色很是蒼白,就連身體也很是冰涼,這人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細(xì)看表情有點微微的扭曲,像是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一般。
而且從哪破爛的衣服中都能看到一些血痕,更不用說那些裸露出來的皮膚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她完全不敢想象這個人的身體承受了怎樣的傷害。
而且,這人的五官越看越熟悉,既像雪又像焱,確切的說是像兩人的結(jié)合版。突然,一個極其荒謬的猜測從她的腦海中躥過,這不會是他們的崽吧!
她趕緊搖頭,將這個可怕的想法從腦海中趕走。
她想了想,自己先試試看能不能將這人帶走。
于是,先碰了一下的那人的小手指,一有異常就馬上丟掉。結(jié)果,直到她將他整個人扶起都沒有異常。
士兵一臉驚訝的看著她,然后鞠了個躬:“萬分感謝您的協(xié)助,我?guī)グ准??!?p> 說著就有兩人輕手輕腳的將琉璃放在力豹上,然后牽著力豹在前頭開路。
白璇扶著一個大男人跟在后面氣喘吁吁,想著,自己該去鍛煉身體了。
走兩步歇一步。
看著從早上的烏云密布,到現(xiàn)在的晴空萬里,她還沒有走到白家。
士兵手足無措的看著她,只能給予一些口頭的安慰:“很快就到白家了。您在加油。”
“我,我,你你,這句話?!彼丝跉猓罢f過,很多,很多次了?!?p> 火辣辣的太陽掛在高空,肆意散發(fā)出灼熱的溫度。汗水從額頭滴落在地面上,她從一開始的扶著,到現(xiàn)在那人的身體有一半在地面拖著。
原本破爛的黑袍更加破爛,甚至可能還添了一些新的傷口。
如果不是這人還有呼吸,她都覺得這人怕不是死了。
被她在地上折磨了這么久,還沒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