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賺錢的動力,許氏,柳氏和樓娟一早就領著樓小荷和樓玉娘起來開始忙活。
照著樓小梨昨天教給的方子又做了一百八十個山藥糕,樓小梨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小身子體力確實不行,走不了那么遠的路,雖然想去縣城,也沒再嚷嚷著跟著去。
樓澤就領著樓子杰和樓子山兩個去了,因為樓小梨昨天做的宣傳,佛糕出奇的好賣,下響未時三人就回來了,連著幾家大戶給的賞銀有六兩半銀子。
看著天還沒黑,樓小梨就讓樓澤領著她上山看看還有沒有山藥,樓澤見才兩天就掙那么多錢,也渾身的干勁兒,半點沒猶豫,拉著樓小梨就上山了,可兩人尋了半天就找到了一處,記了位置,樓澤又打了兩只兔子,這才往家走去。
回到家,幾個學字的孩子已經(jīng)走了,李巖還是留下來幫忙干了些活??匆姌切±嫠麄兓貋砹思泵ε苓^來幫忙拿東西。
晚飯許氏和樓娟已經(jīng)做好了,把昨天剩下的豬肝豬心豬肺切了一大盤,又用鹵野雞炒了蘑菇,拌了大盆野菜。許氏讓李巖留下吃飯,李巖不肯,許氏知道他想著家里的父母和妹妹,就給盛了碗肉菜,讓他端著走了。當然少不了又挨了柳氏兩個白眼。
晚上大家圍坐在炕上商量了下,做了分工,決定接下來幾天由樓澤和性子活脫的樓子山去賣山藥糕,剩下的人個就去把山上的山藥挖回來。
這么連挖連賣了幾天,樓家竟賣了有五十兩銀子。淺林子的山藥基本已經(jīng)沒了,深山太危險,大家也不敢貿然進去尋。山藥糕的買賣也就停了。
入冬后,天漸漸冷了起來,一家人打了幾天過冬用的柴,天就開始下雪了,還一連下了好幾場大雪,茅草房不結實,抗不住雪壓,很容易被壓塌,全家人就哪也沒敢去,在家盯著掃了幾天的雪。
樓城就利用難得的空閑時間教幾個孩子念書,說是來年想讓幾個人都去縣里讀書,樓平,樓澤也要去,說是哪怕不走仕途,也要考個秀才。
這個時代十五歲以上的青壯年,在朝廷需要征勞役,兵役時只要沒有殘疾是都要去的。那勞役可是十分辛苦,吃不飽還活重,去了就要脫層皮。兵役更是十去九不回。除非你有錢可以捐錢,或者有功名在身,才能免了這勞役,兵役。慶幸的是這幾年朝廷內外安穩(wěn),樓平和樓澤并沒有趕上征勞役和兵役,可是樓城擔憂,這朝廷風云變換,誰知什么時候天就變了,想著還是早作打算的好。樓小梨暗嘆樓老爺子深謀遠慮。
雪化后,樓平和樓澤決定領著幾個孩子去淺林子里打點野物賣。
樓小梨找了個借口,避開了幾個人,單獨找了個隱蔽的地方,看著周圍沒有人就閉上眼睛試著想進入空間,可是無論她怎么試就是進不去。
樓小梨心下有些疑惑想著:“難道非得磕的頭破血流才能進去?”邊想著手不自覺摸到上次擦傷的地方,樓小梨感覺那地方好像突出了一塊兒,仔細摸了下發(fā)現(xiàn)有個五棱星形狀的疤痕。還沒等樓小梨再細細的摸起來,樓小梨就眼前一閃進了空間。
樓小梨看著眼前的空間,心下一喜,隱隱的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方法,又實驗了幾次,發(fā)現(xiàn)確實只要摸一下那藏在頭發(fā)里這個五棱星形的疤痕就能進到空間里去,進去后只要想著出來就出來了。
樓小梨再次出了空間,心里想著空間里的荒蕪,就躲著其他的人尋了些山上的草藥種到了空間里,可是空間太大了,六七畝地呢,這只種草藥那得種多少。暗想著不能著急得慢慢來才行。
一行人上山打獵回來,早已經(jīng)凍得渾身哆嗦。許氏看著全家身上單薄帶補丁衣服,想著現(xiàn)在也有銀子了,就決定和柳氏趁著天好,坐著牛車去城里買了些粗布和棉花給家里人做身棉衣。
有了棉衣穿,幾個人就更有勁頭打獵了,立冬后全家也沒停止忙活。
忙活中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快過年了,學堂也放了假,樓城就拍板決定全家跟著趙忠家的牛車去逛縣城。這可是樓小梨第一次逛清河縣城,坐在慢悠悠的牛車上,一臉的興奮。
等看到縣城那高大的城樓,厚重的城門,樓小梨高興的跳了起來,反正現(xiàn)在她還小,做什么都不奇怪。但是她這一行為倒是又把樓娟惹的暗暗心酸了起來。
城們口有士兵把守,可能因為清河縣地界不屬于邊關,朝廷內也安穩(wěn),進城并不需要搜身,登記,交稅錢,直接進去就行了。
進了城樓小梨看著城內的古樸的高門大院,酒樓店鋪,這些自己以前只能從資料上了解的東西,現(xiàn)在卻見真真實實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一時間怔怔的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樓娟見剛才還高興的興高采烈的女兒突然安靜了下來,心中更酸澀的厲害,都怪自己沒本事,讓幾個孩子直到今天才有機會逛這一趟縣城。
一行人坐著牛車浩浩蕩蕩的先去了綢緞莊,趙忠家家境好,原有三十畝良田十五畝薄田,趙忠和李氏都開明,趙宏成了親后,趙忠就直接給了十畝良田,五母薄田分了家,趙宏領著鄭氏和三個孩子住在縣城鏢局給鏢頭安排的一進的院子,每月有十兩銀子薪俸,趙勇年紀小還沒成親,趙忠和李氏就先跟著趙勇過日子。趙宏孝順,每年給十兩養(yǎng)老銀子,所以趙家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李氏進了鋪子就拉著許氏陪著就挑了幾匹漂亮的細棉布要給家人做過年的新衣。
樓家這些日子算上打獵物賣的錢也有七十多兩。許氏盯著那些鮮亮的細棉布,想了一會兒,也咬著牙給家里幾個各扯了一身,把老板樂的見牙不見眼。
樓小梨看許氏掏銀子時心痛的樣子,想著家里的錢既要留著買開春的糧種,還要留著買糧吃,確實不多,就想著自己還有啥掙錢的方子沒,不過郁悶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除了會煲簡單的幾種湯,做幾個家常菜外,現(xiàn)代那些精致的點心和菜肴自己是一個也不會做。
正煩心不已的時候,樓小梨突然聽見趙忠正在一旁和樓城說道:“樓老哥,一會兒我找李兄弟商量一下后天殺年豬的事,到時候你們全家那天可都得來,到時候我把宏小子全家也叫回來,咱們再湊一塊兒熱鬧熱鬧。”
“對了,豬血?!睒切±嫘闹幸幌玻约涸趺窗堰@茬給忘了。這的人是不知道豬血能吃的,自己恰巧也會幾個豬血做的菜,不如去酒樓賣這幾個菜的方子試試,說不定就能賣上個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