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木小言沒有打擾白賢,就一個人來到了機場。
似乎一個人也并沒有覺得有多么的落寞。
她還是很開心。
可能更多的是也替白賢在開心,知道他最近的事業(yè)慢慢有回升的趨勢,也為他感到自豪。
飛機起飛,她看著窗外,白云朵朵,看不清在地上時候清晰可見的藍天,像是仙境,煙霧繚繞的。
心情也跟著放松了很多。
盡管知道自己會去一堆事情要面對,可是她覺得自己還能夠平和的去迎難而上。
飛機落地。
無奈的,云城這個鬼地方竟然又在下雨。
嘆了口氣,她用盡力氣,拖著皮箱,一步一步的緩慢移動著,準備找輛出租車。
卻猛然間,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菘藍哥”
她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見蘇菘藍。
還真是巧啊。
蘇菘藍聞聲,回過頭,看清來人之后,眼睛里也閃爍出詫異“小言?你怎么在這里!”
她拖著皮箱走過去,看著她有些吃力,蘇菘藍快步走來,接過。
“菘藍哥,你來這干嘛?”
她笑嘻嘻的,似乎心情真的很不錯。
蘇菘藍貼心的把傘打過木小言的頭頂,避免她被淋濕。
“我去送一個客戶,走吧我車在那邊”
“客戶走了?沒想到菘藍哥竟然也要送客戶”
她還一直以為蘇菘藍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神呢。
被他逗笑,他一邊看著腳下的路一邊說著“那我要靠什么吃飯那”
“靠顏值啊,菘藍哥的顏值很能打”
木小言這個時候像個小孩子。
“靠臉這回事,還是小言比較在行”
他不經(jīng)意間的說起。
記憶中那個還有著嬰兒肥的小家伙,如今已經(jīng)亭亭玉立。
肥嘟嘟的臉也消失不見,整個人秀色可餐,尤其那雙眼睛,水靈動人,讓人看了就忍不住陷進去。
木小言笑彎了腰“哈哈,菘藍哥,我其實很喜歡聽這種話,但是你不用奉承我了”
坐進車里。
空調(diào)的暖意讓木小言莫名覺得很舒服。
靠在那瞇著眼睛享受著。
蘇菘藍轉(zhuǎn)頭看見她這幅樣子也覺得滿足,微笑著說“小言,你還沒說你去了哪里?”
睜開眼睛,看著窗外的細細飄雨,“我去看演唱會了”
伸了個懶腰,她有點頭昏,覺得可能是自己的覺沒睡夠吧。
“演唱會?不會是那個kea的?”
蘇菘藍平時不看新聞,但最近這個kea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
木小言聽了后,臉上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的平靜自己,說“嗯,就是他,現(xiàn)場氛圍還是不錯的”
即便是冷靜的說了這些,但此時她的心已經(jīng)開始了放煙花。
開心又上了一層樓。
真心的為kea高興。
但突然,皺了一下眉,她腦袋像缺氧一般的迷糊了一下。
伸手揉了揉,又錘了捶,還是覺得不對勁。
“小言,怎么了?”
身為名中醫(yī),望聞問切當然不在話下,蘇菘藍總覺得她哪里不對勁。
“不知道,腦袋沉沉的,可能是沒睡好吧,沒事的菘藍哥”
她仍然捏了捏自己的頭,還是怪怪的。
說不上來,像是很困,又像是很清醒。
“小言,手伸過來”蘇菘藍擔心的說。
“在開車啊,菘藍哥”
她覺得自己還好,應該沒什么事。
“伸過來”他又重復了一次。
“好吧”
默默的把手伸過去,他一手開車,一手把著脈。
整個車里突然的寂靜。
木小言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期待著他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體虛,血氣虧損,前幾天感冒了?”
木小言眼睛亮晶晶的,果然,蘇菘藍實在是厲害。
這就和那種掐指一算的老神仙一樣了啊。
“是啊,前幾天感冒了,可能沒好全呢吧”
她想著,那天暈倒在路邊應該也是因為上次感冒吧。
“經(jīng)期不準?”他臉上毫無變化的說著,可能身為醫(yī)生也不覺得有什么。
可木小言在聽到他這句話后,臉上蹭地像著火了一般。
心想,這菘藍哥也太直白了吧,她有點承受不來。
接著,支支吾吾的說“嗯……是有點”不再像剛才那么自在了。
“去中醫(yī)館,我給你抓藥”蘇菘藍目視前方,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她聽了以后,連忙阻止“沒事沒事的,我沒事菘藍哥,不去了,我還要回去,回去還有事情辦呢”
她回去確實還有事情要辦,該算的賬一定要算。
“小言,木家有多么的復雜你不用我說心里也應該清楚,為什么一定要深陷在里面呢,只要你想,無論想過什么樣的生活,我們都可以為你提供,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雖然血緣很重要。但是,他不是唯一,你還有我們啊”
一陣感動后,木小言笑著說“菘藍哥,我都懂,但是,我只做我想做的”
接著,他繼續(xù)說“木家的人就沒有簡單的,哪個大家族不是表面一片祥和,心里明爭暗斗,就算是許玲是木峰的枕邊人也不能保證她就是和木峰一條心的,其實,說不定木峰在外面有了多少的人呢,像你這樣的可以進木家,進不去木家的呢,沒有身份的呢,有沒有你都不知道,你……”
他情緒激動的還沒有說完就被木小言打斷“行了,菘藍哥,別說了”
她從來都覺得蘇菘藍事一個不問世事的男人,怎么今天像管家婆一樣還聊起這種話題,口無遮攔。
她閉上眼睛,裝作假寐,其實,菘藍哥都是為她好,她很清楚,這些事情她怎么沒想過。
她知道的,他一定還有別的情人,甚至很有可能除了她們?nèi)齻€,還有別的孩子。
但是,她又不去爭財產(chǎn),她只是想要一定父愛,一點點就好。
她的目的簡單而純粹,但是實現(xiàn)起來怎么就這么難呢。
皺起眉頭,頭腦好像又有點迷迷糊糊的了。
——
回到家里,她還是有點不舒服,覺得一定是因為太困了,于是進屋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但剛才的瞌睡蟲好像是消失不見了一般,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她睜開眼睛,開始發(fā)呆。
腦海里第一個冒出來的就是白賢。
她想起他那天的耀眼,想起那天的一瘸一拐的。
想起他們差點就吻到的瞬間。
她臉上竟然有點羞澀。
但同樣一個問題也隨之冒了出來。
他們兩個要一直以這種身份相處嗎,又或者白賢根本就不想和她坦白他的身份?
白賢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歡kea,但那天又說了那樣的話,意思就是在說,他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也不想和她坦白?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小言覺得頭更暈了。
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怎么男孩的心思也這么難懂。
苦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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