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大婚
東北郡張燈結(jié)彩,一片熱鬧繁忙的景象。鵟雕的父母和族長都來了,姐姐也和梵王一起帶來了賀禮。
東北郡畢竟是一方諸侯,燕豐發(fā)出了請?zhí)蠹叶嗌俣紩o些面子,所以燕府一時間門庭若市熱鬧非凡。
鵟雕本來人就情商低,不知道怎么和人相處,在加上畢竟第一次結(jié)婚,多少有些手足無措。過去遇到這種場合,鵟雕都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躲一會。但今天畢竟是自己大喜的日子,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孤僻,所以只能見到誰都拱手鞠躬干笑兩聲,好在燕豐人情練達,替鵟雕分擔(dān)了不少壓力。
鵟雕兩年之前還是奴籍,可今日一天之內(nèi),把各國最有權(quán)勢的貴族都認識了一遍,各位貴客都由燕豐如數(shù)家珍的挨個給鵟雕介紹了一遍,鵟雕哈哈傻笑拱手作揖壓根都沒記住誰是誰。
賓客都落座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要拜天地了,此時只聽一個聲音高呼:“狼羽國狼銀使者狼勇前來賀禮,送上極品赤羽甲一套?!?p> 燕豐臉一沉,雖說前幾天剛跟狼羽國簽訂了停戰(zhàn)協(xié)定,狼羽國信誓旦旦的說想與東北郡睦鄰友好共創(chuàng)繁榮,但這話他們都說了一百多回了,傻子才會當(dāng)真,所以燕豐就沒有給狼羽國送請?zhí)?,沒想到狼銀真是臉皮厚,竟然不請自來了。
狼勇與燕豐在戰(zhàn)場上打過幾回交道,彼此頗為熟悉,一進來就朗聲大笑道:“哈哈哈燕豐老弟別來無恙啊,吾皇聽說你們家辦喜事,特意舒服我?guī)е蠖Y前來賀喜。你不會不歡迎吧?!?p> 燕豐剛剛還面沉如水,轉(zhuǎn)過臉就滿面堆笑道:“狼勇兄弟說哪里的話,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家妹嫁人你過來一起吃頓飯就是了,還帶什么禮物。”
狼勇:“誒,我要是自己來自然不用跟燕兄弟客氣,但是我今天是奉旨前來,空著手道顯得我們皇上小氣了?!?p> 燕豐:“既然狼銀如此盛情,那我們就不客氣了?!?p> 狼勇:“聽說令妹所嫁的少年英雄,年紀雖輕,但能文能武,才華橫溢,人也俊朗不凡,兄弟我早有耳聞但未嘗一見,燕兄弟可否給我引薦一下啊?!?p> 燕豐:“這是自然,這位就是我的妹夫,姓鵟名雕?!?p> 狼勇拱手道:“恭喜恭喜?!?p> 鵟雕疲于應(yīng)付了這么多賓客,已經(jīng)有些麻木了,也沒仔細聽二人說了什么,只是呆滯的回禮,拱手道:“同喜同喜?!?p> 鵟雕回禮之時,燕豐注意到狼勇表情一僵,但很快恢復(fù)了正常,燕豐心想像狼勇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竟然都表情一僵,可見是有什么事讓他極為吃驚,那到底是什么事呢?莫非鵟雕過去跟他認識,見到了熟人所以吃驚?看鵟雕的表現(xiàn)也不像啊,再說按這二人家的世地位來說也不該有交集啊。燕豐心里留下了一個疙瘩,百思不得其解,鵟雕雖然也注意到了狼勇似乎有些異常,但鵟雕神經(jīng)大條并未在意。轉(zhuǎn)眼就把這事給忘了。
狼勇此時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因為他看見鵟雕拱手之時,手上戴著的是狼奔的空間戒指,那空間戒指是狼銀交給狼奔的,讓他帶隊在外可以有足夠的補給?,F(xiàn)在竟然跑到了鵟雕的手上。
狼勇心中嘀咕:“當(dāng)初只知道狼奔狼流帶著一百多人被一個神秘高手偷襲,但并不知道那高手是誰,只是覺得此人必然武功極為高強,不然不可能把兩個武尊一百多個武宗殺的一個不剩,當(dāng)時還心中疑惑,東北郡沒聽說有武功這么高的武尊啊,現(xiàn)在看來此人必然是眼前這位少年,否則東北郡二小姐如此身份,豈會嫁給一個家世普通的平民為妻,就算感情再深,門不當(dāng)戶不對也沒用?!?p> 狼勇用余光觀察著鵟雕,只覺得此人雖然武功如此之高,但給人感覺氣勢上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師,定然是此人武功遠勝自己,才讓自己感覺不到他那旺盛的精氣神,此人竟然能把精氣神收斂到如此地步了!不管自己如何自己仔細感受都覺得這人同武師一般無二,這是武圣才能達到的境界??!看起來這少年如此年輕竟然達到武圣的境界了?這可能么?若真是如此那他毫無疑問的是曠古爍今的第一天才。
狼勇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鵟雕當(dāng)初是將狼奔狼流等一百多人挨個刺殺而死,如果他真是武圣為何不把這一百多人罩在武圣領(lǐng)域里直接擊殺?另外狼牙武圣的失蹤到底跟這個少年有沒有關(guān)系?狼牙武圣到底是因為什么失蹤的呢,就算這少年真是武圣也不至于讓狼牙武圣連逃跑都做不到???狼勇越想越是疑惑,越看越覺得鵟雕此人深不可測,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呆呆傻傻的,但是你裝什么裝!東北郡二小姐的丈夫豈會是呆傻之人!肯定是在裝糊涂!
狼勇見鵟雕和燕焉知拜了天地,開始挨桌敬酒,二人言談舉止之間頗為親昵,顯得十分恩愛,尤其鵟雕,似乎對燕焉知馬首是瞻,時不時的對著燕焉知傻笑。狼勇心想:“這東北郡二小姐果然十分貌美,這叫鵟雕的少年縱然天賦極高,但終究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看來是被東北郡牢牢的控制住了,想要拉攏估計不大可能,但如此天才少年日后若與我狼羽國為敵,必為我國一大患,別說吞并東北郡更加困難,就連狼島安定的內(nèi)部環(huán)境都會受到威脅,以他刺殺狼奔狼流的本事,萬一潛伏到我狼島到處搗亂可如何是好,此子不除,我狼羽國怎么能心安!”
狼勇眼神漸漸陰狠了起來,心中謀劃著怎么跟狼銀匯報,如何想辦法除掉鵟雕。
賓客間觥籌交錯,梵王在眾人之中顯得尤其活躍,各國權(quán)貴似乎多半他都認識,還都能七扯八扯的拉上交情,燕豐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鵟雕酒量本來就不好,沒喝幾杯就被燕焉知架著回到了房間,兩個月前鵟雕還以為今生跟燕焉知再難相見,當(dāng)時傷心絕望無以復(fù)加,而今天卻洞房花燭可以一生相伴,鵟雕眼神迷離內(nèi)心歡喜,如在夢里。
燕焉知本以為今生必然在異國他鄉(xiāng)度過,遠離親人,命運都掌握在他人手上,而現(xiàn)在卻回到了最舒服的家里,身邊都是自己最熟悉親近的人,不僅如此還嫁給了自己真心喜歡的愛人,燕焉知雖然沒喝醉,但處于此情此景,幸福的竟也有些恍惚。
以往見面就聊個沒完的二人,今夜卻都沉浸在幸福的感動之中,如有默契般的一言不發(fā),二人望著桌上的紅燭相偎相依,直到雞叫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