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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滅道場

第十二章 三十年前

寂滅道場 風(fēng)什裂 2226 2019-02-26 21:54:16

  三十年前,虎賁帝國皇宮,虎賁國皇帝虎庸醉酒,臥于榻上。

  總管太監(jiān)上前:“陛下,朱雀姬已于今晨離京,留書一封,請陛下親啟?!?p>  虎庸:“她還是走了,朕富有四海,可還是留不住她。你下去吧。”

  總管太監(jiān):“是,奴才告退?!?p>  虎庸神情沒落,繼續(xù)飲酒。

  總管太監(jiān)出了寢殿,對遠(yuǎn)處招了招手,一宮女迎上,低頭行禮。

  總管太監(jiān):“陛下思念朱雀姬心情抑郁,我看你與那朱雀姬有七分相似,你在這候著,待會陛下喊人你便進(jìn)去小心伺候,要是真得了陛下臨幸也算你的福分。”

  宮女:“是,多謝豺總管栽培?!?p>  日落黃昏,華燈初上,虎庸身前擺滿酒壺,飲完最后一口酒,眼神迷離。

  虎庸:“來人,再拿酒來?!?p>  宮女上前:“陛下,您今天已經(jīng)喝的太多了,保重龍?bào)w要緊,您不能再喝了?!?p>  虎庸眼神迷離的端詳著昏黃燈光中那似乎熟悉的身影:“朱雀姬你回來了?我以為你再也不會來見朕了。你心里還有朕對不對?”

  宮女:“陛下,妾身不是朱雀姬,妾身是雞族之女雞繡?!?p>  虎庸撲過來,將雞繡拉入懷中:“朕就知道你不是無情之人,這回朕說什么也不會讓你走了?!?p>  雞繡似懼似喜不敢言語。

  翌日,晨,虎庸與雞繡臥于榻上,不著片縷?;⒂古c宿醉中醒來,似乎頭痛,捶了捶腦袋,見雞繡臥于身邊,大驚,披了外衣下了床。

  虎庸:“豺方!豺方!”

  總管太監(jiān)豺方:“陛下,奴才在?!?p>  虎庸:“這是誰啊?!?p>  雞繡驚醒,用被子遮住身子說道:“奴婢是豺總管吩咐來伺候陛下的婢女,雞繡。”

  豺方:“是昨夜奴才看陛下醉了,就吩咐此女子留下來伺候陛下?!?p>  虎庸又重錘了兩下腦袋:“行了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一年之后

  虎庸于書房,總管太監(jiān)豺方上前。

  豺方:“陛下,雞美人方才產(chǎn)下一位皇子?!?p>  虎庸:“行了知道了,以后她的事不用跟我說,那個皇子等大點(diǎn)隨便給他個封地讓他離我遠(yuǎn)點(diǎn)。就讓他去西南邊陲的伏虎城吧,畢竟是朕的兒子,吃穿用度別虧了他,就讓他別再打擾朕便是了?!?p>  豺方:“是?!?p>  十八年后

  虎庸于書房,雙鬢微白,總管太監(jiān)豺方上前。

  豺方:“陛下,分封在西南伏虎城的虎梵皇子現(xiàn)已成年,到了封王賜婚的年紀(jì)了?!?p>  虎庸:“他叫虎梵那就封他個梵王吧,至于賜婚么,西南郡守不是有個大女兒一直嫁不出去么,就她了?!?p>  豺方:“陛下,那西南郡守的大女兒比梵王大了足足十歲,而且據(jù)說長得肥頭大耳虎背熊腰,這個怕是不很合適?!?p>  虎庸:“和親哪有合不合適,朕當(dāng)初不也是為了江山社稷娶了狼羽國的公主么,生在皇家就不能只愿意享受榮華卻不做付出,再說他以后還可以娶側(cè)妃么,就這么著了,下去吧?!?p>  豺方:“是,那皇子封王之后總是要進(jìn)宮謝恩的,不知道讓梵王什么時候過來合適?!?p>  虎庸:“那就下個月吧,也不用特別挑日子,你看朕什么時候得了閑就讓他過來唄,謝完恩就讓他回去?!?p>  豺方:“是,奴才告退?!?p>  一個月后

  虎庸半臥于榻上飲酒,豺方上前。

  豺方:“陛下,梵王進(jìn)京也有了些日子了,不過陛下公務(wù)繁忙一直沒有召見的機(jī)會。”

  虎庸:“行了就讓他現(xiàn)在過來吧,你去再拿壺酒來?!?p>  豺方:“是。”

  半晌過后,豺方帶著虎梵上前。

  虎梵:“兒臣叩見父皇?!?p>  虎庸見虎梵眉清目秀容貌俊郎,眉目之中有三分像那朱雀姬,不禁感嘆,若是與那朱雀姬能日夜相伴,生出的孩子必然是人中之龍,帝國交于那樣的皇子手中必然能蒸蒸日上,又回想起與雞繡那迷迷糊糊的一夜,心想自己竟然臨幸了最下賤的雞族女子,還生了個賤種,真是有污皇家血脈,但事已至此無法挽回,眼不見心不煩就是了。便不耐煩道:“行了起來吧,皇子成年,封梵王,賜婚西南郡守長女,退下吧。”

  虎梵:“父皇,兒臣還有一事相求。”

  虎庸:“還什么事。”

  虎梵:“兒臣與一女子自幼便朝夕相伴,兩小無猜情深義重,兒臣曾發(fā)誓娶此女子為妻,今雖有父皇賜婚,然兒臣乃皇族血脈,有違誓言頗為不妥,故懇請父皇于賜婚之事能否略作更改?!?p>  虎庸:“什么女子?我怎么沒聽說過?”

  虎梵:“兒臣曾上書稟告此事,但并無下文。”

  豺方走近虎庸小聲道:“陛下曾說過有關(guān)梵王之事盡量不要打擾,那奏章奴才便放在陛下案上,沒有特意提醒過?!?p>  虎庸:“哦對,我好想看了一眼沒太在意,然后就放一邊了”轉(zhuǎn)向虎梵道:“你剛才說的女子是什么人?”

  虎梵:“回父皇,是兒臣奶娘的女兒,名叫鵝姮?!?p>  虎庸臉色陰沉并不言語,心中大怒,心想:“鵝族?又是個下賤的禽族!也不奇怪,賤種看上的也肯定是賤種,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便陰著臉沉聲道:“你可知道生于皇家,婚姻大事關(guān)乎江山社稷,每個人都是身不由己的,并不是想娶誰就能娶誰。”

  虎梵:“兒臣忠心報(bào)國,愿為帝國肝腦涂地,只于賜婚一事懇求父皇,此后絕無他求。”

  虎庸:“行了行了,我對你也別無他求,也不用你肝腦涂地,你娶了那西南郡守女兒就算你報(bào)國了。那個鵝什么的你收個側(cè)妃也行,好了你下去吧?!?p>  虎梵:“只是兒臣已對天發(fā)誓,除了鵝姮絕不娶第二個女子,兒臣生于皇家有違誓言則有損皇家威嚴(yán)……”

  虎庸大怒,心想賤種真是不識大體,爛泥扶不上墻,一點(diǎn)小事婆婆媽媽沒完沒了,便怒斥道:“誰讓你隨便發(fā)誓了?行了那郡守女兒不用你娶了,快給我滾!”

  虎梵:“兒……兒臣……”

  虎庸:“朕說話你聽不懂么?快滾!”

  虎梵:“是,兒臣告退?!?p>  虎梵出殿后,虎庸余怒未消,把手中酒杯狠狠摔在地上。

  豺方:“陛下請息怒,氣大傷身,龍?bào)w要緊?!?p>  虎庸:“賤種所生的東西就是婆婆媽媽,朕都說讓他收個側(cè)妃了還沒完沒了,他不是不能有違誓言么,你去找個人把那個鵝什么姮的給我砍了,腦袋泡缸里給他送去。我這就成全他,讓他們一生相伴。”

  豺方:“陛下……這……”

  虎庸:“快去聽不懂么?你再婆婆媽媽把你也一起砍了!”

  豺方:“是,奴才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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