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娘邁著輕盈的腳步來了人間,萬物復蘇,鳥語花香,春色滿園,大地一片生機勃勃,萬物都氤氳在春的氣息里。
一個黑發(fā)如瀑,肌膚如脂,眉若輕煙,清新淡雅,杏眸流光,水色瀲滟,挺翹的鼻下是點粉色的櫻唇的女子束起了如瀑的黑發(fā),穿著男裝,正騎著一匹黑色駿馬,穿梭于山林之間,路兩旁的花草隨著駿馬帶來的輕風翩翩起舞,散發(fā)出淡淡的幽香。
她是晉國御醫(yī)韓俊竹的庶女韓初見,在她三歲那年,母親就處于昏迷狀態(tài),一直在幽若谷被舅舅照顧著。相傳碧水珠可以令人起死回生,聽說二月十五它會在碧波湖現(xiàn)于人世,在得到消息之后,她決定前去奪取碧水珠。
“駕,駕……”韓初見拿起鞭子抽打著馬背,奮力向前跑去。
當她來到碧波湖岸時,月亮已掛上了樹梢,于是就把馬栓在樹旁,然后依靠著樹吃著自己帶來的干糧。
奇怪的是,碧波湖周圍靜悄悄一片,而那樣的靜卻令人慎發(fā)得慌。
在她吃得津津有味時,一陣聲響打破了湖面的寧靜。
“快,快,那個奪取了碧水珠的人往這邊逃走了?!?p> 一聽到聲響后,韓初見立刻跳上馬去,準備循著聲音前去追尋那個拿走碧水珠的人。
正當她揚起馬鞭時,一個身著黑色大風衣,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從空中躍到了馬上,一手將她抱住,一手奪取她手中的馬鞭,“駕”地一聲,駿馬飛快地向前跑去了。
“你是誰?快離開我的馬?!表n初見厲聲說道。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安靜點?!蹦凶幽闷鹨话沿笆准茉诹怂牟弊由?。
“滴滴……”血滴在了匕首上,韓初見俯視一看,原來是那個男子的手受傷了,一直滴血不止。
“你的手受傷了,再不止血的話,會因失血過多死掉的。”韓初見溫柔說道。
那名男子不但不領情,反而還變本加厲了,匕首貼近了她的肌膚。
不久后,那名男子將她帶到了一片樹林,由于失血過多,男子從馬背上滾落了下去。
看見男子掉落下去,韓初見一陣欣喜。正當準備離開時,心里甚是不安。
母親和父親是都學醫(yī)之人,深受父母親的影響,自己從小就開始學習醫(yī)術,到了這個時候也有了一些醫(yī)者仁心。
看著那名受傷的男子,如若將他拋下的話,自己于心不忍,于是韓初見便跳下馬匹,為男子醫(yī)治。
她立馬將男子手臂上的衣服扯開,幫他清理傷口后,便撒上了一些藥物,然后用紗布包緊。
由于疼痛,男子醒了過來。他狠狠地抓住韓初見的手,瞳孔里閃現(xiàn)著濃郁的殺氣。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看。”韓初見抬起為他包扎好的右手臂。
漸漸地男子放下內心的警戒,將她的手逐漸松開。
“快,他們就在那里。”一陣的聲響和馬蹄的聲音蜂擁而來。
男子見此情形立馬拿起匕首向馬刺去,然后拉著韓初見躲進身旁的大草叢里。
當那些追趕他們的人看見馬往前方跑去時,也準備往前追去。這時一大批人騎著馬從對面跑了過來。
一個帶著深藍面具,身著鎧甲的男子騎著一匹汗血寶馬在最前方,后面跟著幾乎有上百余人,看著他們的裝扮和氣場感覺個個都是高手。
“哈哈哈!就憑你們還想奪取碧水珠,真是自不量力?!蹦莻€帶著深藍面具,身著鎧甲的男子狂妄道。
“你是誰?”對面的年輕男子問道。
“我,哈哈哈!晉國丞相封玄澈。哈哈哈!”封玄澈繼續(xù)狂妄道。
“天啊他就是封玄澈,相傳他奇丑無比,一直以面具示人,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容。而且還殘忍無比,殺人從不眨眼,嗜血殘暴。但卻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韓初見偷偷瞄封玄澈一眼,在心里嘀咕道。
“封玄澈又怎么樣,碧水珠就他的手里。大家上?。∥覀冞@么多人難道還怕他不成。”話音一落,眾人便拿著武器上前殺去。
“嗖”地一聲,封玄澈的手下躍向空中,向前飛去,“鏜……鏜”幾聲,不出十秒那些人個個都倒在了地上。
“哼。就憑你們還想跟我搶。哈哈哈!”狂妄自大的笑聲響遍了整片森林,深藍的面具也在此刻隨著他右手的觸碰掉落了下來。
韓初見朝他望去,于黑夜之中她隱隱約約看到,一個面目猙獰,臉上的坑坑洼洼填滿了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傷疤,嘴巴朝右歪曲,黑色的胡須幾乎都蓋滿了嘴唇的男子坐在汗血寶馬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天啊!他真的是傳說中那樣,奇丑無比,丑陋不堪??!”韓初見驚恐得瞪大了雙眼,在心里嘀咕道。
封玄澈的相貌如此丑陋,再加上那雙充滿殺氣的大眼,果真如傳言說的那樣,是晉國最丑、最毒、最壞的男子。
“怎么樣?對我封玄澈的禮物還滿意吧?”封玄澈從汗血寶馬上走了下來,用力踢著倒在馬跟前的男子。
倒在地上的男子由于疼痛,發(fā)出了嗚嗚的哭聲,同時還不停地著跪地求饒。
“封丞相,求求你。饒了我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狈庑喊纹鹕砩系呐鍎?,“嗤”地一聲,刺進了男子的心臟。
滾滾涌動的血一下子就染紅了地面。
“叮”地一聲,男子含在口中的暗器掉了出來。
“就憑你還想殺我,簡直是癡人說夢。哈哈哈……”那充滿魔性的笑聲,瞬時間傳遍了整座森林,驚起了在四周昏睡的鳥兒。
“巴巴……”幾十只烏鴉,從林中飛起。
突然間,他那凜冽的目光朝韓初見這邊掃視而來。
他的嘴角揚起了邪惡的笑意,如黑曜石般閃爍的雙眼充滿了濃厚的殺氣,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忽然間,他拿起那把沾滿血的劍,向韓初見這邊緩緩走來,重重的腳步聲漸漸逼緊,令人甚是發(fā)慌。
“咚”的一聲,韓初見漸漸失去了意識,于余光之中她看到那個戴黑面具,穿寬大風衣的男子的右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宛若是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