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花園,二人便回了宮殿。
南允仲見四人相繼而回,疑問道“你們?nèi)诉@是去何處了?”
南允初答道“回皇兄,臣弟出去透透氣,回來的路上,見到了神醫(yī)和二哥?!?p> 南允仲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問向聞人和南淮“那你們二人又去了何處?”
南淮拱手沖南允仲說道“臣見神醫(yī)離開殿內(nèi),擔(dān)心神醫(yī)迷路,便出去尋了神醫(yī)?!?p> 南允仲不耐煩道
“快些入座吧?!闭f完,又和大臣們聊了起來。
聞人回到席位上,很是無趣,便四處張望,忽然瞧見伯悅竹的目光聚集在自己的四周。
聞人仔細(xì)一看,順著伯悅竹的目光,扭過頭,看見冉文卿也同時(shí)看向伯悅竹。
這二人關(guān)系淵源不淺.....聞人心內(nèi)如是想到。
只見,伯悅竹的神色稍許惆悵,看向冉文卿的目光,含著復(fù)雜的感情。再看向冉文卿,瞧見冉文卿已經(jīng)低下頭,別開了伯悅竹的視線,端起八仙桌上的酒壺,仰頭一飲而盡。
這時(shí)宮殿內(nèi),只傳來一聲
“嬅貴妃到!”
殿內(nèi)眾人皆看向殿門口。
只見嬅貴妃身著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住,鬢發(fā)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tài)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姿態(tài)婀娜,一副高傲的模樣,掃視著大殿內(nèi)的眾人。
秦知煙見嬅貴妃的到來,立刻跑上前去,欣喜道“知煙給姑姑請安。姑姑萬福金安?!?p> 嬅貴妃牽起秦知煙的手,笑道“知煙今日倒是別具風(fēng)采?!毖粤T,將目光轉(zhuǎn)向南淮,似有所指。
只見南淮并沒有理會二人,與身旁的盧政暢談。
皇上見嬅貴妃的到來,不悅道“你怎么來的如此遲?”
嬅貴妃沖南允仲做禮道
“臣妾給皇上和皇后請安。皇后娘娘萬壽無疆?!?p> 說完,抬起手,便見琉月手抱一樣物件,物件上蓋著一塊綢緞,走到嬅貴妃的身旁
嬅貴妃看到琉月走來,沖皇后笑道
“今日是姐姐的千秋之日,妹妹為姐姐準(zhǔn)備一件禮物,還望姐姐喜歡。琉月!呈上來!”
“是!貴妃娘娘!”
琉月將懷中的物件上的綢緞扯下,只見琉月懷中抱著一把玉琵琶
伯悅竹一驚,臉色稍稍有些難看,強(qiáng)顏歡笑道“那便...多謝妹妹的好意了.....”
嬅貴妃見伯悅竹的神色大變,得意笑道
“姐姐喜歡就好,妹妹可是煞費(fèi)苦心為姐姐準(zhǔn)備這禮物呢?!?p> 伯悅竹身旁的南允仲面色陰沉,低聲道“既然來了,入座吧?!?p> 嬅貴妃便俯身行禮,入了席位。
聞人見殿內(nèi)氣氛沉悶,去尋了冉文卿,本想和冉文卿插科打諢,卻發(fā)現(xiàn)冉文卿已有些醉意,不像往日那般溫和,有些凌厲,面露痛苦之色,讓人心疼。
“你少喝些?!?p> 只見南淮大步走來,坐在冉文卿旁邊對他說道。
“臣今日只想,一醉方休?!?p> 言罷,又灌下一杯烈酒入腹。
“你這呆子!喝酒能有什么用?傷身不說,還誤事!你怕是忘了你上次醉酒后大鬧一場的事了?”南淮壓低聲音怒道。
冉文卿不以為然,一杯續(xù)一杯,也不言語,僅是痛飲。
聞人雖然好奇二人的談話,卻并未插嘴,老老實(shí)實(shí)夾菜用膳,時(shí)不時(shí)的環(huán)顧四周,看看有沒有什么“不該來的人”來到她這邊。
坐在皇后席位的伯悅竹,眼神黯淡,本應(yīng)因生辰大典而開心的人,此時(shí)卻黯然神傷。
“皇后娘娘似是心情不佳,是皇后娘娘不喜歡妹妹的贈禮嗎?”
嬅貴妃挑釁問道。
“無礙。”
南允仲見伯悅竹死氣沉沉的模樣,說道“你臉色不好,是不舒服嗎?”
伯悅竹回答道“皇上,臣妾有些乏了,想回去休息?!?p> “既然如此,那便回了吧?!毖粤T,起
身,大步向前走去。
冉文卿發(fā)覺伯悅竹的離開,苦笑了一下,放下了拿起酒杯的手,低頭不語。
南淮咬牙道“每次遇見她,你都是這幅模樣。罷了罷了,我這是最后一次幫你,就給你一個(gè)時(shí)辰的時(shí)間,若是時(shí)間久了,皇上會起疑心?!毖粤T,追了上去。
冉文卿聽此,便偷偷跟在后面,待南淮將南允仲支走后,站到伯悅竹身前,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你......你瘦了?!?p> 伯悅竹不知所措道,冉文卿的目光讓她感覺無所適從。
“那曲白衣,是我們當(dāng)年一起彈奏的曲子。時(shí)隔多年的聲音,卻再不復(fù)往日那般悅耳?!比轿那渥灶欁缘恼f道,言罷,上前一步,輕撫伯悅竹的臉。
伯悅竹有些慌亂,若是讓別人看見這一幕.......雖然貪戀他手的溫暖,卻也堅(jiān)定道“冉大人!你醉了!請注意你的身份!”
聽此言,冉文卿自嘲的笑了笑,就把手放下了。
“你我何時(shí),這樣生疏了?!?p> “冉大人自重!本宮與冉大人從前的情誼,也就止步于此了,切莫再提!”
伯悅竹怒道。
“悅竹.....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要那么狠心!你知不知道?你要嫁給南允仲的那一刻,我有多難過!悅竹,你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個(gè)地方,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冉大人?我們…回不去了......”
未說完這句話,伯悅竹眼睛濕潤,她努力想忍住眼淚,卻沒有成功。
冉文卿見著眼前的女子一臉眼淚的模樣,雖然心痛,但什么也不能為她做,這種情緒壓垮了一直支撐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緩緩坐下身,不再言語。
伯悅竹哽咽道“若無事,本宮先走一步,請冉大人,珍重!”
說完,便向自己的宮殿走去,徒留冉文卿一人在花園醒酒。
而這邊的南淮,卻陷入了一個(gè)進(jìn)退兩難的境地。
只見南允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和御王此時(shí),找朕何事?”
南淮不卑不亢,答道“回稟皇上,臣前幾日突覺身體不適,府上醫(yī)者,無一能檢查出臣病在何處,所以臣想請神醫(yī)回府,每天定時(shí)來宮中為皇上送藥?!?p> 南允仲挑了挑眉毛“原來用神醫(yī)啊......既然這樣,那便問問神醫(yī)的意思吧,若是神醫(yī)想回去了,你明日便帶她回王府吧?!?p> 南淮拱手行禮道“謝皇上?!?p> “不過,兄弟可得一心,不能為了旁人,就欺騙自己人啊?!蹦显手偎朴兴?。
“回皇上,臣不明白?!?p> “你不明白?你有何不明白的,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朕容忍得了一時(shí),不代表能夠容忍一世!你們最好,好自為之?!?p> 言罷,拂袖而去。
南淮攥緊拳頭,一言不發(fā)。
與冉文卿和南淮走散的聞人,最終決定回椒蘭殿,反正這二人對皇宮熟悉,也不會出事。
她憑著記憶,向椒蘭殿的方向走去,可在這路上,卻遇見了一個(gè)熟悉的面孔。
“神醫(yī)?倒真是冤家路窄呢....這就遇見了?!?p> 聞人正四處張望時(shí),便聽見岔口處嬅貴妃的聲音。
冤家路窄......這嬅貴妃倒是說對了。
聞人雖這么想,卻也俯身行禮“給嬅貴妃請安?!?p> “起來吧?!眿觅F妃慵懶不屑道。
看著嬅貴妃那張雍容華貴的臉,電光火石之間,聞人突然想起了秋蕪?fù)魉篮蟮哪?,咬牙問道“貴妃娘娘,民女有一件事,想問問貴妃娘娘?!?p> “大膽!娘娘今日乏得很,卻要任你這小醫(yī)官問些千奇百怪的問題,你是上次的傷好了,還想受些教訓(xùn)嗎?”琉月怒道。
嬅貴妃制止了琉月本想上前一步的動作,說道
“琉月,不可無禮。本宮倒想知道,神醫(yī)有何事想問本宮?!?p> “民女想知曉,民女奴婢秋蕪的死,與貴妃娘娘有無干系!”
“你居然敢懷疑貴妃娘娘......”琉月越發(fā)看聞人不順眼,揚(yáng)起手便想給聞人一耳光。
“琉月!”
嬅貴妃瞪向琉月。見嬅貴妃有些生氣,琉月只能悻悻的放下手臂,站在嬅貴妃身旁,一言不語。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神醫(yī),你連自己都顧及不來,還想著為他人討回公道?一個(gè)小小的婢女,命賤著很,即便是死了,死在這深宮里,也是她的福分!”
言罷,嬅貴妃掃了聞人一眼,嘲諷的笑道
“奉勸神醫(yī)一句,什么該查,什么不該查,應(yīng)該心里清楚著。最后若是惹怒哪位,位高權(quán)重的,十個(gè)腦袋都不夠你掉的。本宮也是好心,想提醒神醫(yī)。希望神醫(yī)能聽進(jìn)去本宮的勸告吧?!?p> 話說完,便由琉月扶著,裊裊婷婷的回了自己的宮殿。
港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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