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強勢殺來,氣勢磅礴,簡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楊嬋與那支軍隊之間的距離急劇縮短,眼看雙方就要接觸碰撞在一起——
“給老爺停嘍!”為首的魁梧軍官忽然暴喝一聲,緊緊拉住韁繩,硬生生剎住馬蹄。
于是,這場看似不可避免的沖突就此避免了,將士們都及時勒止戰(zhàn)馬。
那魁梧軍官似乎是軍隊里掌權(quán)一般的人物,目光里充滿了淫邪,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楊嬋,嘴里嘖嘖稱贊:
“萬萬沒想到,居然在這里被老爺遇上這樣一個極品的娘們,莫非是老天爺賜我的福分么?哈哈哈?!?p> “來人啊,給老爺將那娘們拿下,切忌別傷了她,老爺要好好享受一把!”
楊嬋冰冷的俏臉上閃過殺意——
只見一道金黃色的光柱激蕩而出,瞬息便射在那魁梧軍官身上,那軍官“轟”的一聲就被炸成無數(shù)肉塊,血水飛濺。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過突然了,導致整個世界都安靜了霎那。
將士們驚駭欲絕地看向卷簾,準確的說是看向卷簾的后腦勺。
他們中有人看的清楚,炸碎魁梧軍官的金黃色光柱,正是從那后腦勺射出來的。
后方的無數(shù)難民同時將目光投向卷簾,似乎直到這一刻,他們才發(fā)現(xiàn)卷簾的存在。
楊嬋也在看卷簾,她皺眉的神色很不滿,仿佛不喜歡卷簾多管閑事。
而有生以來第一次殺人的卷簾,無比鎮(zhèn)定冷靜,面對全場的注目而面不改色。
“你憤怒了!”
惡魔驚喜的聲音忽然在卷簾耳畔響起。
“我感應(yīng)的很清楚,不會有錯的,這就是憤怒的情緒?!睈耗Т笙驳溃骸安慌履銘嵟团履銢]有為之憤怒的東西,我明白了,哈哈哈哈?!?p> 卷簾熱血激涌的頭腦逐漸冷卻下來。
“妖…妖怪!”將士驚呼。
同樣的一個人,在難民與士兵眼中,卻會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身份。
軍隊頓時騷亂驚恐了,他們雖然驍勇善戰(zhàn),但那只是針對凡人而言,面對不可能戰(zhàn)勝的存在時,逃跑是他們的唯一選擇。
馬蹄踏土,一路煙塵,逃的不敢回頭。
……
……
當晚,楊嬋命令自己麾下的將士,在軍營外圍布下一片簡易的營帳,以供難民住宿休息。
同時還擅自挪用軍糧,給難民食用,為受傷的難民找來軍醫(yī)給與專業(yè)的治療。
難民們無一不對楊嬋感恩戴德,當真是肝腦涂地都無以為報了。
于是,他們喚楊嬋為圣母天神。
只是這批難民的數(shù)量實在太過龐大,暫時安置還好,長此以往下去,負擔無比沉重,好在楊戩那邊得知難民的消息后,第二天便派人押運一大批物資來。
第三天,楊戩召集梅山六圣和楊嬋,一起商量如何安置難民。
最好的安置辦法是將難民逐批放入灌江口——灌江口是一個超過百萬人口的巨型城市,比起一般的王國都不遜色。
將難民放入灌江口,處理好的話,既能解決難民問題,又能促進灌江口的發(fā)展,可謂一石二鳥。
但具體實施事宜還得從長計議,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第四天,在楊戩等人依然還從長計議時,又一批難民來了。
這一批難民的數(shù)量有五萬,都是老弱婦孺病殘,青壯年在流亡的路上都被蜱葉國的軍隊屠殺一空了。
滿臉寫著悲愴絕望的人們,用求救希翼的眼神遙望灌江口。
梅山六圣中,沒有任何一人愿意接納這堆麻煩,最終還是楊嬋將他們安置到她的營地里。
第五天,又來了一批難民,數(shù)量十七萬。
當時蜱葉國的軍隊正在大肆屠殺難民,橫尸遍地流血漂櫓,被楊嬋遇到了,楊嬋怒而殺之,施展恐怖神通將數(shù)千人的軍隊盡數(shù)殺光。
霸道女將軍渾身浴血,站立在戰(zhàn)場中,猶如一個女修羅一般,這是卷簾看到的楊嬋的另一面,心里很震撼。
第六天,又來了一批難民,數(shù)量十四萬,楊嬋照例全收。
第七天,又來了一批難民,數(shù)量二十三萬。
第八天,又來了一批難民,數(shù)量十萬。
第九天……
“又他媽來難民了!到底還有完沒完,現(xiàn)在難民的總數(shù)都要超出七十萬了!”
梅山六圣中的張政在會議上拍桌子罵娘,無比的憤慨,全然忘記這些天費心費力安置難民的人是楊嬋,跟他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這樣下去,每天都來十七八萬的,如何能承受的了?”梅山六圣中的姚宇也說。
楊戩這幾天派出斥候收集情報,情報的結(jié)果是,蜱葉國在過去的一年間,橫掃北俱蘆洲的所有王國,除了灌江口這片地區(qū)沒打下來以外,幾乎是將整塊北俱蘆洲大一統(tǒng)了。
而北俱蘆洲的百姓,數(shù)量又何止千萬?若是千萬難民投奔而來,灌江口怕是會頃刻奔潰。
“先不說他后羿大興戰(zhàn)爭意欲何為,單單他將難民追殺驅(qū)趕到我們灌江口的行為,就已經(jīng)是擺明與我們?yōu)閿沉??!崩畹赂叻治稣f道。
“汪汪汪!”
哮天犬表示李德高說的很對。
“是可忍孰不可忍!”梅山六圣中的郭伸大怒說道,“后羿蹬鼻子上臉挑釁到家門口來了,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么?大哥,干脆我們直接跟后羿宣戰(zhàn),打他個落花流水!”
“對,跟后羿宣戰(zhàn)!”
“打他娘的!”
“汪汪汪!”
“……”
呼聲一片,都是求戰(zhàn),畢竟軍人大多都是暴脾氣,受不了窩囊。
楊戩沉默,眾人都在看他,等他一錘定音。
楊戩緩緩道:“這種事,還是先向天庭那邊說明一下情況比較好……”
楊嬋冷笑:“是啊,去跟你的舅舅搖尾乞憐博一下同情,說不定他就會為他的外甥出頭泄氣,這樣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