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婻冷笑了一聲,她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東西,即便有再多的海誓山盟,遇到事情了,還是會選擇退后。
“想和我再無瓜葛也可以,但你要幫我做件事。”
陳季抬起頭來,他的眼神里雖有慌亂,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然后問道:“什么?”
“幫我辦兩個人?!?p> 陳季瞳孔微縮,看向陳婻的眼神里帶著不可思議。
陳婻卻毫不在意,甚至還老神在在地靠在了沙發(fā)上,并拿起了茶幾上的咖啡杯品嘗著現(xiàn)磨咖啡。
“你接近我,就是因為我有這個權(quán)利?”
陳婻笑了:“那不然你以為呢?難道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
“你不是也想和我劃清界限么,可見你也只是個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罷了?!?p> 陳婻的語氣里帶著不屑,她看透了。
現(xiàn)在,她只想讓自己討厭的人也不好過。
陳季被她說的無法回嘴,確實這段露水情緣他也只是圖個新鮮,就算她不喜歡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
“那兩個人是誰?”
“人資部蔣斑花和季薇?!标悑R想了想,又說道:“如果能把李笑草也辦了那就全給辦了吧?!?p> “眼不見,心不煩。”
陳季喝了口白開水,搖了搖頭:“前兩個可以考慮一下,后一個動不起?!?p> “那就前兩個吧。”陳婻將咖啡杯放下,然后站起了身,準(zhǔn)備走出這個辦公室。
“我們…”陳季開口道。
陳婻回過頭來,想聽聽他還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說了一句:“沒什么,出去了把門帶上。”
陳婻沒有過多的表情,踩著高跟鞋就出了門。
男人對于她來說,似乎只是利用的對象罷了。之前接近李笑草也是,她只是看中了他低調(diào)的奢華。
而那個蔣斑花真的太討厭了,憑什么她就隨隨便便地能擁有她想要的一切。
憑什么她費力想要得到的東西,全部都要被她搶走。
她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
此時的蔣斑花正在匯報工作,莫名地打了個噴嚏,她忙說了一聲不好意思,然后繼續(xù)了她的匯報。
…
照常,李笑草在餐廳等著蔣斑花下來,他幫她買好了她最愛吃的排骨和番茄炒蛋,然后便坐著玩了會兒手機(jī)。
左等又等,就是沒見著蔣斑花的身影,發(fā)消息也沒有回復(fù),他剛想站起身來,卻被端著餐盤的陳婻擋住了去路。
“喲,你的小情人可剛被訓(xùn)完話呢,哪有什么閑情逸致來食堂吃飯呀…”
李笑草選擇性無視了她說的話,然后便將餐盤放進(jìn)了餐盤回收處,完全不想聽陳婻還想說什么話。
“李笑草,總有一天,你會后悔的,后悔這么對我?!标悑R輕聲說道,像是說給他聽的,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老周老遠(yuǎn)地便看到了她,端著盤子坐到了她身前,笑著說道:“姑娘,一個人吃飯呀?”
“嗯?!?p> 陳婻點了點頭,那天酒后失態(tài),她和老周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所以老周也算的上知曉她秘密的人了。
“幾天沒見,你怎么比之前還瘦了?!?p> 陳婻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確實沒什么胃口,吃的也少,所以瘦了也很正常。
她抬頭看向老周,露出了嫵媚的笑容,開玩笑似的問道:“我這樣是不是更好看了?”
她以為她在開玩笑,但他卻認(rèn)真地回答道:“嗯,你一直都很漂亮?!?p> 只是,對自己信心不足,甚至說有點自卑。
將自己偽裝在了濃妝艷抹里,其實內(nèi)里軟弱的一陣風(fēng)吹過都會抖三抖。
這一點,她自己好像沒有一點自知。
陳婻愣了愣,然后繼續(xù)吃著午餐,過了一會兒,她說道:“老周,過段時間我就不在這里上班了?!?p> 老周筷子一頓,然后問道:“找到更好的出路了?”
“沒有?!标悑R搖了搖頭,然后說道:“只是倦了,想出去躲躲。”
“這樣也好。但我要給你一個忠告,不要和亂七八糟的男人走的太近?!?p> 陳婻笑了起來,她撥了撥頭發(fā),然后說道:“你都有老婆孩子了,不要這么關(guān)心我,我容易想歪。”
老周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行吧,反正你多注意。”
他活了那么久,見的人多了,他知道,陳婻的內(nèi)心還是好的,只不過這個社會物欲橫流的,很容易就讓年輕人迷了眼睛。
他希望有一天她能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人生在世,只有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是過眼云煙。
“你吃好慢,我要先走了?!标悑R說完,端起了餐盤,然后離開了餐桌。
她不愿意看老周的眼睛,那里面有著她特別想要的關(guān)心,可是她自己知道,自己走的這條路沒有人能夠救贖,或者說只有她自己能夠理解自己。
她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畏懼,但又沉迷于燈紅酒綠。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矛盾體。
…
蔣斑花看著手里的材料,剛剛被訓(xùn)話都忘了給大李回信息,等她想拿起手機(jī)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早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眼神里帶著焦急。
“怎么呢?”她問道,笑意淺淺。
李笑草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說道:“看你一直不下來,就上來找你,我們出去吃?!?p> “這么好?那我想吃那家生煎?!?p> “好?!?p> 李笑草看她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模樣,也沒有多問,想來是因為她的事,所以讓他方寸大亂了。
蔣斑花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很開心,因為要去吃生煎了。
盡管剛剛經(jīng)理批評了她,但那都是小事,吃在她的世界里占據(jù)著無可比擬的地位。
“最近工作上沒什么事吧?”李笑草竟然沒忍住,一點也不像他的風(fēng)格。
蔣斑花搖了搖頭,挽住了他的手臂,然后說道:“能有什么事,都日常工作,熟門熟路的?!?p> “嗯?!崩钚Σ蔹c了點頭,他總覺得這個陳婻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只要她待在公司一天,他就會擔(dān)心蔣斑花會不會被她欺負(fù)。
說到底,陳婻也是因為自己才和花兒過不去的,只是當(dāng)事人好像沒有這點自知,還以為陳婻單純地沖著她來。
“大李,你想什么呢?快點,你要吃什么?我快餓死了。”
“嗯,原味的。”
“好,服務(wù)員,大蝦的要四個,原味的四個,薺菜的四個,再來兩碗大骨湯。”
看來她是真的餓了。
李笑草笑了起來,這一笑把收銀員看呆了,差點收錯了錢。
蔣斑花皺眉看了眼身旁仗著自己帥隨便放電的某人,皺著眉說道:“不許笑?!?p> 李笑草收回了笑容,然后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他的小蔣竟然學(xué)會吃飛醋了,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