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子打開捷達車的車門,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靴五爺,正想彎腰說話,眼角的余光卻突然掃見,那靴五爺身旁,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的特戰(zhàn)迷彩,腰間的皮帶上,捆著一排空的刀夾,在向上看去,那是一雙滿是憤怒的小圓眼,冷若冰霜的表情,讓人的心都快凍結了,這不是小張凝嗎!
我心中一驚,這靴五爺是什么情況???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靴五爺一低頭便下了車,對著我無奈的一笑,順手又將車門關上。
“陳老弟,來借一步說話?!毖ノ逡裁榱艘谎凵砗?,拉著我的胳膊便向院子的涼亭走去。
入了涼亭,靴五爺坐定,開口便說:“老弟??!這件事情有些變故?!?p> 我心說這還用得著你說嗎!這不是明擺著呢嗎!我也坐下,輕聲問道:“五爺,什么情況???您不會是被說服了吧?我之前跟您說的話都白說了?!?p> 靴五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唉!現(xiàn)在事情變的復雜了,都怪我啊……”
我忙叫他趕緊說,到底怎么回事。
靴五爺跟我解釋說,原來是那扈長生出了岔子。
要說這扈長生還真不是凡人。為了能抱得美人歸,這扈長生帶人親赴嶺南深山,去尋找那駐顏丹,別說還真被他給找到了。
那大山中雖然險惡,可是架不住現(xiàn)代科技太過先進,他的那支隊伍中,又有許多的探險好手,都是他花大價錢雇來的,其中領隊的便是亞洲鷹探險愛好者協(xié)會的副會長羅晉罡。這個人我是知道的,跟他一比,我就是個小嘍嘍。
憑借著這些個硬件,扈長生一行人真的找到了那地下宮殿的入口。隊伍中有一位風水大師,這位大師在經(jīng)過推算后認為,這個地宮絕對是個風水寶穴,里面一定是埋葬著某個時期的大人物,陪葬品一定少不了。
這扈長生本是吳虎水門二十八拍賣行的少東家,既然這個地宮中可能有寶物,那自然是“摟草打兔子”給他來個一箭雙雕,既要那錢財也要那美人。
要說這個年輕人,還真不是那種一拍腦門就犯渾的人,他并沒有立即進入地宮,而是聯(lián)系他在江南的老爸。
他老爸聽說后也是非常的高興,立即又組織了一隊人馬開赴嶺南,前去支援。
可是問題就是出在這里,等這支支援部隊趕到嶺南后,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扈長生的隊伍了。
支援部隊按照之前扈長生發(fā)給他們的坐標去搜尋,終于在一處人煙罕至的山嶺上,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營地,不過營地中卻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帳篷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撕的七零八落,各種罐頭物資散落一地,在有些地方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跡,但是不多,就是沒找到人,這扈長生一行二十余人就這樣神奇的消失了。
扈家在江南很有勢力,這不是一個人的力量,而是一個家族經(jīng)營了百年才迸發(fā)出來的潛力。扈長生是扈老爺子的獨生子,他出了事情,那就相當于他們家族出了事情。
扈老爺子非常憤怒,他一邊加派人手繼續(xù)搜尋,放出話來,就算把嶺南大山夷為平地,也要找到扈長生。
另一方面,他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靴五爺來興師問罪。靴五爺知曉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就連從來不用手機電話的他,也接連打出去三個電話,向扈老爺子保證,一定會給他一個說法。
說完了這些,靴五爺神色凝重,他說:“老弟,實不相瞞,這件事情關系實在是太重大了,我現(xiàn)在都有些慌了。
那扈長生要是真出了事情,我張家肯定是脫不了干系,弄不好事情就會變的無法收場,所以我必須派一名張家人過去,不然,又怎么能顯示出,我們解決問題的誠意呢!可是你也知道……”
他說著,又嘆了一口氣,找出煙夾,拿出兩只細桿雪茄,我們一人點上了一支。
我抽了一口雪茄,問道:“怎么?難道那書上寫的都是真的不成?!?p> 靴五爺擰著眉毛說道:“可不是嗎?我昨天翻看了那本書,上面說那個地宮會自己移動。我思來想去,這扈長生必然是進了那地宮,然后被地宮給帶到別的地方去了。
你說如今出了這碼子事情,我家中又沒有男娃娃,我若不派出一位有身份的張家人前去坐鎮(zhèn),那扈家人又豈肯罷休啊!”
我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那您也用不著讓三姑娘以身犯險??!她可是您的接班人,要是出了什么閃失,到時您哭都來不及。”
他卻一轉頭看向我的臉,弄的我莫名其妙,我便說:“您讓我做什么就直說吧!又不是第一次了?!?p> 靴五爺四下張望了一番,而后才輕聲說道:“我就是想讓陳老弟幫我走走過場……”
聽到他說這話,我就明白了。想來那扈家也是頗有實力,這讓靴五爺不得不顧及面上的事務,要說他親自出馬未免有些興師動眾,派張凝處理此事那是在合適不過,扈家那邊想必也挑不出什么理來。
可是他卻也怕張凝在嶺南出什么事情,就讓我?guī)еィ砻嫔鲜翘幚泶耸?,而背地里卻是做做樣子,有危險的事情都讓那些“雇傭兵”去做,張凝只要在營中坐鎮(zhèn)就好。
我心說明白了,便一擺手,說道:“這事倒是也可以,既了了靴五爺?shù)穆闊?,也順了三小姐的意思?!?p> 他也點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我卻又說道:“可是五爺也明白,這世事無常,若那地宮真的如此神奇,自己會行走,那嶺南之中必定不是什么太平之地,三小姐坐鎮(zhèn)倒是可以,可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可真擔待不起??!到時候靴五爺可不能怪罪我?!?p> 他一仰頭,說道:“沒關系,一切由老弟你全權處理,要是看出什么苗頭或是我那丫頭不聽話,你動點粗也沒什么,只要把她人帶回來就行。
我也想過了,她現(xiàn)在對人情世故拿捏的是游刃有余,將來繼承我的買賣是沒什么問題,但是對于一些大事的處理上,還是缺少一些經(jīng)驗,這次也算是在她走馬上任前,給她出的考題吧!”
我這一聽,看來這次是推脫不過了,便說:“好!既然五爺發(fā)話了,我就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往后要是三小姐拿我當飛刀靶子,您可得替我擋著?!?
零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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