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來者是何人
靴五爺剛離開,通子就賊眉鼠眼的跑了上來。
我見他鬼鬼祟祟的,便說:“干什么呢!怎么著要偷地雷??!”
通子頻頻的朝樓下望去,有點興奮的說:“哎!陳哥,剛走的那個人是不是那個‘靴子米王’???”
我眼都沒抬,沉聲說道:“是??!怎么了?”
通子連忙顯出獻媚的神色,來到我身邊,說:“哎呦!沒想到??!哥你跟靴五爺還有交情呢!太了不起了?!?p> 我心說還交情呢!我現(xiàn)在是苦也不是喜也不是??!
又扯了一會,唐寶也上來了,問靴五來找我干嘛?
我也沒敢告訴她實情,上次撈河蚌的事就被她知道了,差點沒訓(xùn)死我,便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到了下午四點多鐘,我看店里忙的差不多了,便想招呼唐寶,讓她跟我們出去吃飯,犒勞犒勞她這一陣的辛勤工作。
不過唐寶卻數(shù)落了我一頓,說我哪像個老板的樣子,店里的生意一扔就是多少天,我們都走了,店里連個主事的都沒有,來了客人怎么招呼。
我想想也是,這么多年來,也沒說給她找個副手,這培養(yǎng)人才的事還是得抓緊。
想著我便轉(zhuǎn)頭看向了通子,這小子竟然還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心說這個通子還得磨練磨練??!
唐寶不來聚餐,就剩我們倆也沒什么意思,我就帶著通子買了些外賣伙食,然后一路開車準備回到我的小別墅,在家里慢慢的享用。
這一路上,通子邊開車邊在那“嘚不嘚”的,沒完沒了的說著。什么“五爺看著真霸氣”,還問我要店里的小靈芝,說要拿回來泡酒。
我被他煩的實在是受不了,便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他見狀知道再說就是自討沒趣,就也閉上了嘴,而我卻真的睡著了。
從市區(qū)到我的別墅其實沒有多少路程,可是我卻感覺自己睡的很沉,還做了個夢。
我夢見自己回到八歲那年,還是那個晚上,我來到爺爺?shù)臅壳啊?p> 我心說這次我一定要看清楚,那奇怪的藍光到底是什么東西,正要看呢!就感覺身邊有人在輕輕的捅我,夢就被打斷了。
我有些生氣,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通子在那捅我的肋骨。
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想發(fā)火,卻聽到通子說:“哥!咱大門讓人家給堵了!”
“???”我心說誰這么無聊,來堵我的大門,便順著通子那直勾勾的目光望去。
卻只見二三十米外,有一輛巨型粉色悍馬吉普車,將我那院子大門堵了個嚴嚴實實。我皺起眉頭,心說近些年來我沒什么仇家??!也不欠人錢,這是誰啊?
通子在一旁問道:“哥,怎么辦???”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說:“走,下去看看!”
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我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那粉色的悍馬。不過就在我下車的一瞬間,那悍馬駕駛位的車窗就搖了下來。我只見到,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冒和一副太陽墨鏡的女人正坐在里面。
她把頭轉(zhuǎn)過來對著我笑。雖然有鴨舌帽和太陽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卻也能看出,這個女人及其的貌美。她的皮膚白皙潤滑,頭發(fā)烏黑亮麗,鼻子精巧,唇紅齒白。
我一見這架勢樂了,心想還真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女兵”,這不就是那靴五爺家的三千金,錦城十八妹里的三姑娘,未來張家接班人張凝張三大小姐嗎!
我一見是她,繃緊的神經(jīng)便放松了下來,徑直朝她走去。張凝見我走過來,也拉開車門下了車。
一看到張凝的身材,我頓時就感覺這臉有點火燒。她那身材真是極好,上身穿著一件黑色T桖,下身是一條緊致的淡藍牛仔褲,該有的地方都被凸顯了出來,一雙白色運動鞋很是搭配,脖子上還掛著一串開片老星月,一顆血紅的蜜蠟吊在最下邊,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我偷偷瞄了一眼通子,這小子眼睛瞪的跟牛眼似的,那樣子就差流鼻血了。
見狀我心說,我自己不會也是這個樣子吧!就趕緊調(diào)整了一下。不過這小張凝的確是太好看了,任憑誰見了都得動動心思。
走到她身前,我整理了一下情緒,剛想開口說話,那張凝卻笑著搶先說在了我的前頭。
“陳叔叔,我等你半天了!”張凝說道。
我一愣,這什么對什么啊!叔叔……不過想想也對,雖然我沒叫他老爸“靴五哥”,但是他老爸見了我卻是一口一個“陳老弟”,這小張凝叫我叔叔也無可厚非,不過聽著怎么就這么別扭呢!
“咳!”我清了清嗓子,通子聽到我這一聲才反應(yīng)回來,忙把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吸了回去。
我見狀后,這才說道:“這不是三小姐嗎!怎么,這是來要帳還是來尋仇?。∵€堵我的大門!咱們之間可沒什么過節(jié)?!?p> 張凝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車,燦爛的笑了起來,那畫面真是無法言語的美?。?p> 她說:“這可不能怪我,這個地方的路都太窄了,就你這門前寬敞。在說了,陳叔叔經(jīng)常神龍見首不見尾,我要不守在門口,一個不小心就讓你跑了!”
我心說“得”,貧嘴我肯定是貧不過她,便招呼她進屋坐坐,看看她此來到底為何,難不成還是為了那駐顏丹的事情。
到了客廳,我叫通子去倒茶,趁著這個空檔,我便問道:“三小姐此來找我何事啊!有事情可以打電話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號碼!”
她卻先是看了看我凌亂的客廳,到處都還堆放著那些破譯出來的資料,沒來得急收拾。
她說:“我聽說陳叔叔最近有心事,特來幫叔叔了卻煩惱。”
我心說我的心事她怎么會知道,便試探性的問道:“我有什么心事??!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說話間我只見,小張凝將手伸進褲子的貼身口袋中,從里面取出來一小疊折成長方形的紙條,起身便雙手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這不是之前被靴五爺硬生生扯走的那幾張打印件嗎!只不過在這些個打印件中,已經(jīng)畫滿是勾點標注。
我抽出其中一張,那是一張拋物線計算圖。就在那幾條拋物線上,已經(jīng)多了幾個用紅色圓珠筆畫好的小圓圈。
我心想著,難道她算出來了?內(nèi)心不由的氣血沸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