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司南瞬間收起之前那副正兒八經(jīng)的模樣,嘿嘿一笑,像個地痞流氓一樣的從腰際掏出了一根……
一根又粗又長的事物,叼在嘴角,秦司南滿意地嚼了嚼,然后露出一副幸福的模樣。
那粗長事物是黃色的,似乎是一種植物根莖,露在外面的根部中間似乎還有著乳白色的汁液。
只是不知道是飲品還是食物之類的……
方然撓撓腦袋,如果不是顏色不對,他還以為秦司南叼著的是一根又粗又長“狗尾巴草”,配上表情,看上去讓他感覺有種莫名的喜感。
“啊哼~”
而在這時,那顆胖的無法言喻的大冬瓜也終于憑借自己的努力從土里鉆了出來,只是模樣頗為狼狽,他整個上半身都沾滿了泥土。
他滿是泥土的腦袋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試圖用進了土的眼睛努力看清眼前的事物。
擦了擦眼睛,大冬瓜忍受著眼中的不適,望著面前某人的身影。
“媽蛋……”
“看不清楚?。 ?p> 搖搖頭,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的大冬瓜向著方然的方向轉(zhuǎn)了過來,從嘴里吐出一口帶著泥土的口水,在地上摸索了一會兒,提起躺在一旁的帶著花紋的長劍,口中叫罵道:
“好你個執(zhí)法司的小兒,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方然也很尷尬,你搞錯了好不好!
我們兩個人的顏值是一個量級的嗎?
他指向秦司南,說道:
“那個……”
“你要找的人,在你的后面……”
冬瓜瞇起綠豆大小的眼睛,看了一眼方然,又向后看了一眼秦司南,口中理直氣壯地“哦”了一聲。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繼續(xù)用手中的長劍指向秦司南,擺出一副華山論劍的姿態(tài),口中喊道:
“好你個執(zhí)法司的小兒,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重復(fù)的臺詞讓方然聽得都有些尷尬。
秦司南看著冬瓜手中的長劍,他的目光在指向自己劍身上的個性花紋上停留了一瞬,繼而緩緩說道:
“好?。∷琅肿樱悴粌H超速飛行,改裝飛劍,居然還意圖襲擊執(zhí)法人員?!?p> “三罪同加,你就準備把牢底坐穿吧!”
秦司南哼了一聲。
饒是他已經(jīng)在執(zhí)法司工作了兩個月,也沒有見過如此大膽囂張之人。
“今天,就讓我代表清虛消滅你!”
自作正義化身的秦司南略作活動,帶著痞氣的面容上扯出一絲拽拽的微笑。
秦司南扭了兩下脖子,將雙手插在口袋里面,看上去酷的不行。
方然看到他的模樣,撓撓頭,心想道:
“高手,這是個高手!”
但是大冬瓜卻只覺得秦司南是在裝模作樣。
他綠豆大小的眼睛微微瞇起,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對面擺pose的秦司南,心中想道:
“想我許冬瓜一生歷經(jīng)無數(shù),卻從來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此人這樣裝模作樣,定是在故弄玄虛!”
“而且我堂堂筑基境大修士,會怕了你這個毛頭小子?”
原來人如其名的許冬瓜是覺得秦司南年輕,所以刻意的小覷他罷!
雖然秦司南不知道許冬瓜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看他那眼神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秦司南哼了一聲,赤足空手的一步一步靠近手持長劍的大冬瓜,口中緩緩說道:
“現(xiàn)在……”
“我代表落云市執(zhí)法司……”
“提出第一次警告,放下你手中的武器,放棄抵抗,束手就擒?!?p> “你現(xiàn)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作為呈堂證供!”
在說這段話之前,眼尖的方然看到秦司南似乎在腰間虛虛按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
秦司南向著許冬瓜走來,他走得很慢,似乎異常享受這個過程。
冬瓜一身肥肉不停抖動,望著秦司南赤手空拳的身影,覺得他是在蔑視自己,因而他滿是泥土的臉上掛上憤怒。
他想道:
“這個小子托大,居然連武器都不拿出來,不過這樣正好,趁著他掉以輕心之際……”
“哼哼~”
“我只要繼續(xù)激怒他……”
許冬瓜抹了一把臉上的泥巴,怒氣十足:
“兒子!這樣戲耍爺爺,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司南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沒有理會冬瓜的話,而是繼續(xù)說道:
“第二次警告,放下武器,否則我將代表修真聯(lián)合議會,對你進行武力處理?!?p> 而就在秦司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身上突然爆發(fā)出一道驚人的氣勢。
許冬瓜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搖動,顫抖地想道:
“居然是……”
“靈師境的大修士?”
但是許冬瓜顯然也是一個丟人不丟陣的家伙。
他想道:
“雖然今天我許冬瓜要栽在這里了,但是英雄十八年后還是一條好漢!”
“絕對不能丟了我老許家的臉!”
他也是一個暴脾氣,雙手持著手中的花紋長劍,綠豆大小的眼睛里閃現(xiàn)出認真的神色。
他哼了一聲,不屑說道:“執(zhí)法司的小兒,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方然掏了掏耳朵,看著冬瓜因為恐懼而不斷抖動的腿,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聾了。
方然搖搖頭,看來這大冬瓜也是個外強中干的樣子貨。
秦司南嘴角掛上一絲微笑,但是這微笑看上去顯得有點冷峻,他舉起右手,用大拇指摁下食指的關(guān)節(jié),頓時咔咔作響。
“第三次警告,放下武器,放棄抵抗!”
“否則……”
秦司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將手化掌成拳,捏的咔咔作響。
冬瓜咽著口水,喊道:
“你能怎樣?你知道你爸爸我是誰嗎?”
秦司南嘴角扯動,顯露出一絲笑容,但是心中卻已經(jīng)出奇的憤怒了。
“不需要知道了!”
話音剛落,他動了。
方然只覺得眼前秦司南的身影就在那一刻消失在了原地。
而下一秒的他,則直接出現(xiàn)在了冬瓜的身側(cè)。
黑光一閃,冬瓜手中的長劍化作兩半。
方然眼中秦司南的身影剛剛與上一秒他原先的身影重合,一道巨響便在他的耳畔響起。
冬瓜徑直掛在了墻上,隨后癱成一團肉,滑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