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被ǘY貌的停在蘇門猗陽的身邊,微微欠身,對著那個中年人說著:“威斯克洛城主大人,是很久沒有再見過了?!?p> “是啊,想想距離咱們上一次見面,那是多久以前的時候……我是實在記不清楚了。”他的語氣略微帶著感嘆,然后紳士的伸出自己的帶著手套的手,對她說:“但是距離了這么長時間,你依舊還是這么美麗,好像是昨天我們才見過一樣的美?!?p> “謝謝?!被ㄉ斐鲎约旱氖郑屖种冈谒氖痔咨献龆虝旱耐A簟?p> 我緊張的伸著腦袋看著這一幕,哇,這是要干嘛?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見面禮儀?這個老不死的要親花的手?
“呸,這個老變態(tài)?!蔽覜]有忍住,暗自罵出了聲。
接著,一陣同樣沒忍住的涕笑從我的身邊傳出。
我回頭看看,正好和那個眼神對上,是在我身邊的一姑娘,頭和臉被布條緊緊的包著,就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
我的天,我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眼睛,這是圓的么這?
但是她也發(fā)現(xiàn)了我在看她,連忙躲開她的眼神,同時身體也往后退著,但是在人群中有些擁擠,她一動,總能貼在別人的身體上,害得她只能害羞的停在原地,心慌意亂的看著四周。
“你……別看我?!彼穆曇粜〉暮喼辈豢伤甲h,眼神慌亂的放在一邊兒,我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個人的聲音會小過一個蚊子。
我一撇嘴,連臉都看不見,被那布條捂的嚴嚴實實,有啥好看的?
不看就不看。
不過聽聲音總覺得在哪聽過。
好熟悉的感覺。
就是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我搖搖頭,把頭重新轉(zhuǎn)過來,看著那個老變態(tài)的一舉一動……
他并沒有像我想的那么猥瑣,只是禮貌的握握花的手指,然后就趕緊分開,顯然他很了解花,并沒有無理的意思。
但是和一個女人握手,而且還擺著一副要親人家的姿勢,怎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然后盡力的聽著他們的聲音:“祭司大人的稱號已經(jīng)不能再用來稱呼你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叫你什么好?!笔悄莻€中年男子的聲音,他好像在套近乎一樣的說著,語氣里面沒有那么多的阿諛奉承,簡簡單單,普普通通,就像老友見面。
“是,我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不能算了,叫我花就行?!比绻麊螁蔚目瓷先?,花沒有太多的抵觸,反而十分溫和的笑著,這可和她平常只會取笑別人的樣子不一樣,少見,少見啊……
難不成他們之間真的那么熟悉?
“是么?花?”他微微的點頭,禮貌的說:“不過我依舊很感謝您今天的到來,我的大魔導(dǎo)師,您的到來,無疑是最大的禮節(jié)?!边@話明顯是對蘇門猗陽說著,同時還對著他們兩個輕輕的鞠了一躬……
不對啊,不是聽花和伊諾爾他們說,這今天來的人都很厲害么?怎么動不動就行禮什么的,不應(yīng)該擺著譜什么的,這……看起來也不是那么厲害啊。
“不必如此,城主大人,我想,您能親自的到來才是對我們這個鎮(zhèn)子最大的禮節(jié)了。甚至稱為榮耀也不為過?!被ㄍ瑯踊亓艘痪淇蜌獾脑捳Z,然后看了蘇門猗陽一樣。
蘇門猗陽接過眼神,慢騰騰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后說:“咋樣,那啥……伯爵大人,你今天來,不會只是想和我們閑談兩句吧,現(xiàn)在小花也來了,你是不是也該松松口了,怎么,不說兩句實在的?”
哇,這個鎮(zhèn)長可真是……
當(dāng)他剛說完這種近乎嚷嚷的句子以后,那三個穿著盔甲的人甚至都動了一下,還有那個年輕人,手機握著的長劍直接拔了出來:“把你的態(tài)度……”
“布蘭德利!”那個中年人用力的抓住他想要拔劍的手,把那個已經(jīng)出鞘一半的長劍限制住,然后終于睜開了他的眼睛,威嚴的看著他的兒子:“收起你的不尊重!”
“父親!他……”
“閉嘴!”中年人用力的按著他兒子的手,把他的長劍重新按進劍鞘中,用銳利的眼神狠狠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后轉(zhuǎn)過臉,換成了另一個模樣……
一張賠禮道歉的笑容,然后低下了頭,對蘇門猗陽說:“很抱歉,是我平時疏于管教,才會出現(xiàn)今天的事情,這是我的責(zé)任,還請殿下不要計較?!?p> 等等?他剛才說什么?
殿下?
蘇門猗陽?
他是殿下?!!
我看著那個正一臉不屑站著的邋遢大叔,很明顯,他今天又沒有洗臉,而且昨晚還熬了夜,黑色的眼圈深深地陷在他的眼窩里,但是那種黑色幾乎看不出來,因為已經(jīng)和他皮膚的顏色合二為一了,所以難以辨認。
還有黑色的粗布衣服,我總覺得這衣服以前是白的,就是因為太長時間沒洗,才被莫名其妙的東西給染黑的……
你現(xiàn)在給我說他是殿下?
這種用以王族的稱呼用在一個乞丐身上?
我的天啊……
這個世界是末日了么?
“停停?!碧K門猗陽連忙伸手對著那個中年人擺著手,說:“別叫我什么殿下不殿下的,那和我不沾邊啊,我和那些王族可是沒什么關(guān)系。你就不怕你的王聽見了,到時候把你給殺了,到時候我可不負責(zé)任?!?p> “我清楚,我明白?!彼c著頭,帶著笑容,但是他的手卻依舊在他的身后按著他的兒子,“但是在我的心中,無論您現(xiàn)在是什么地位,依舊都是殿下。”
“你說你這人……”蘇門猗陽不耐煩的往前走兩步,眼看就要準備用他的手指點著那個比他年齡大很多的中年人,但是被花打斷了。
“陽!”看來花的作用唯一是用來制衡他的。
“……”蘇門猗陽停在原地,回頭看了一眼花,不耐煩的擺著手,說:“算了算了,不說你了,你還是趕緊說正事,別扯其他的事,行么?你這死性不改要到什么時候?!?p> “哇……這里面看上去故事挺多啊。”我暗自的說著,但總覺的有人在看我,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又和那姑娘的眼神對上,她也又一次慌亂的把眼睛挪開。
“你是…”我壓低了聲音,看著這個姑娘的背影,還有這個身高,慢慢的回想著。
“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