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年輕人們,別把我們的客人堵在這兒了,快請他進去吧?!蹦莻€邋遢大叔似乎很喜歡這種氛圍,濃濃的塵土的像結(jié)一層痂的臉上,道道溝壑展開,如同一朵綻放的菊花。
我一愣……這是進新手村的節(jié)奏啊。
“來吧,給他開道吧。”他熱情的指著小鎮(zhèn)的方向,那群青年的人們也就高興的簇擁著我,好像把我當成了一個人間至寶那樣,忘了他們是為了等鎮(zhèn)長才聚集在一起。
“你是哪里人?”
“你叫什么名字?”
………
他們似乎得到了某種許可,在興高采烈的包圍了我以后,就開始七嘴八舌的沖我高聲嚷嚷起來。
他們圍成一個圈,邊走邊問。
姑娘們在圈的里面,男孩兒們站在圈外,而我則在圈子的中間。
“哎哎哎……”問題太多,我實在是回答不上來,只有手忙腳亂的看著那些熱情的拉著我的衣角的姑娘們,生怕和她們有過多的肢體接觸,但是她們似乎并不在意,身在男孩子與我的距離間,她們臉上的笑容和初春時開的一波櫻花一樣的嬌嫩,陽光灑在她們的臉上,透出健康與柔嫩的光,那光,是粉紅色的。
“要是七姐見了,那不要活生生的劈了我?”不明所以,我忽然想起來那個體態(tài)修長的女孩兒,比起蕭老板,她那一絲不茍的表情印象對我更深刻些。仔細想想,也確實是,每當我和其他的姑娘有過一點兒的接觸,她的表現(xiàn)就有些奇怪……
“她是不是喜歡我?”在一大群年輕人的簇擁中,我開始自己的胡思亂想。要是那樣就太棒了,應(yīng)該沒人一個能拒絕被一個漂亮姑娘喜歡的誘惑吧,無論能否在一起,那都是一件男生想想都會臉紅的感覺。
少女獨特的體香在我的身邊環(huán)繞,那是一種身體逐漸成熟的味道,從她們尚未被人接觸過的肌膚上,一股誘人神魂的香味,比起春風,更加令人心往神馳……
可我好像不解風情一樣,腦海里想著的是另外的姑娘。
“伊諾爾!”那個被他們成為鎮(zhèn)長的邋遢大叔現(xiàn)在站在人群的后邊,手里牽著他的馬,高聲的呼喚著跟著人群慢慢踱步的青年。
我回頭看了一眼,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我看見那個紫色瞳孔的年輕人停頓了一下,他不像這群青春蓬勃的年輕人有那么多問題,在他們包圍了我以后,他不僅沒有走近,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在前面嘰嘰喳喳如同小麻雀索食的吵鬧中,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后站在原地,安靜的等待著他們鎮(zhèn)長的走近。
然后兩個人并肩走著,那個邋遢大叔低著頭,對比他矮一頭的伊諾爾小聲的說著什么。
我讀不懂唇語,只能勉強的看著他們的嘴唇有動靜,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但看上去像是在說笑話,那個大叔依舊是死性不改,在輕松的暢談幾句以后,就伸出自己有力而粗短的大手,在伊諾爾的后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上倒是帶著無比陽光的爽朗表情,但是卻把那個年輕人給震的身體一陣顫抖。
然后伊諾爾的臉色忽然從白皙變成潮紅,似乎是那一巴掌真的讓他感到了不適,但是他卻點點頭,安靜的臉上露出了一點點的笑容以后——他似乎很吝嗇與自己的笑容——就把眼神向我投過來……
我和他的眼神對了一個正著,遠遠的,看著那個紫色的瞳孔,潔凈而又泛著光芒,但是我實在讀不懂他看我干嘛。
這個該死的大叔,不會把勞資的囧事給他當笑話講了吧。
不對啊……這兒不是游戲么?
不應(yīng)該出一個牛氣哄哄的人物來給我說怎么通關(guān)……或者給我一把破刀讓我去打哥布林史萊姆一類的東西存經(jīng)驗么?
算了,反正已經(jīng)碰上了一個不正經(jīng)的瑤姬,不知道以后還能碰見什么亂七八糟得到東西。
我回過頭,不再看那兩個已經(jīng)掉隊多遠的人物,而是在那些青年人的簇擁中越過了那個木牌以后,直接走在了鎮(zhèn)子里面。
青黑色的大石方石被這個鎮(zhèn)子的祖先巧妙的鋪在地面上,石頭與石頭之間得到縫隙填滿了泥土,有幾根倔強的小草孤獨的在里面扎根,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石頭的表面也從坑洼變得光滑,雖然還保留著以前的凹凸不平,但是經(jīng)歷了太多歲月的磨合,就是有棱角,也變成了圓潤的弧面。
鎮(zhèn)子兩邊的建筑,也充滿了濃濃的其他建筑風格,不是古建筑一樣的注重莊重與大氣,也不是哥特建筑那樣的注重錐和圓和方塊的結(jié)合美感,更不像是……
啊,對了,它們有些像是歐洲以前的建筑風格,與其他建筑風格不同的,是更注重木材的分配與裝飾的使用,它們大多沒有院子,緊挨著街道的就是臺階,再往后,就是這個屋子的門。
門柱與門框,也恰到好處相互結(jié)合,注重與線條的簡約和美,顏色普遍的使用白色和淺色。還有些不知道是什么木材制作的大門前甚至還擺放了些淺色的木質(zhì)花盆,花盆里面是在顏色有些發(fā)紅的土壤,里面生長著幾株白色的花朵,和粉團花那樣的巨大,又和白玫瑰那樣的純潔。
但是也有些個別的屋子,用木質(zhì)的柵欄圍成一個院落,上面爬滿了與藤蔓相似的植物,遠遠的看上去,還真的形成了一堵天然弄綠色的墻。
這是這些房子的大致,而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應(yīng)該是鎮(zhèn)子的主道。
也就是在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還有一輛由兩匹馬拉著的馬車從我們身邊兒過去,那同樣也是西方故事中描述的馬車模樣,車廂不像我印象里面的那樣方正,而是在一些必要的地方加些優(yōu)雅的弧度,一圈又一圈的布條纏繞在上面,看上去十分的樸素,不顯華貴。而在那個駕馬車的車夫后面,一個拳頭大小的風鈴還在上面馬車上掛著,隨著馬車慢慢的挪動,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穆曇?,十分的清脆,悅耳?p> 在那個馬車經(jīng)過我們身邊的時候,車上的馬夫還向我們高興的打著招呼,我身邊的青年們也高興的揚起胳膊,絲毫不小氣與張揚著自己的笑容。
那是一個上了年齡的老伯,和我平常見的不同,他有著一個又高又大的鼻梁,濃厚的腮羅胡子和草原上的草一樣長的自由奔放,但又不是張飛那樣的四面橫生,而是外國名畫上的人物一樣,雙鬢留下淺淺的胡茬,下巴處卻是一大堆有些卷曲的長須。
“又要出去采購煙草么,老湯姆?”人群后面的大叔沖著馬車上面的老伯說著。
“當然了,現(xiàn)在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蹦莻€老湯姆高興的說著,憨厚的嗓音讓我覺得他應(yīng)該是一個極其溫和且老實的人,“鎮(zhèn)長,回來的時候我為你也專門的帶一份?”
那個大叔連忙搖頭,回應(yīng)著:“還是別了,我對這東西沒什么興趣?!?p> “哈哈……像你這么大還不知道煙草的魅力的,恐怕也只有你了。”老湯姆似乎這個大叔很熟絡(luò),言語之間充滿友誼,“那我先走了?!?p> “路上小心?!?p> 好像是童話故事里描寫的那樣,一片寧靜,祥和的景象。
“我記得鎮(zhèn)長好像叫他羽——你是叫羽么?”依舊是那個膚色比較重的男孩兒說著,并且伸出自己長長的手臂穿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
“?。堪 蔽毅读艘幌?,原本還想看看這四周的環(huán)境,卻被他拍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在看過了許許多多美麗漂亮的東西后再看他……
好家伙……
這發(fā)型不敢恭維啊……
“真的嗎?羽?很好聽的名字啊,這個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含義么?”一個姑娘在我的側(cè)面拉著我的衣角,高興的說著。
我的老臉一紅,連忙把我的衣角從她的手里給奪回來,尷尬的咳嗽兩聲,說:“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就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名字好聽罷……哈哈……”
我揉著自己的后腦,實在不知道怎么回復這些十分熱情的陌生人,可以說,他們的熱情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們這要是一直帶著我往哪里去,一直沒有停過……不會一直帶著我就這么的把這個鎮(zhèn)子給逛一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