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王澤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書剛上傳不久,就進入了編輯的視線。
而且,還引發(fā)了一場家庭戰(zhàn)爭……
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第二天一早,王澤被自己的能當磚頭的手機鬧鐘吵醒后,很快就來到了教室!
雖然決定了寫小說,但課還是要上的。
畢竟,高考也是提升文位的重要途徑。
其至,在低階文士中,這是最重要,乃至唯一的途徑……
然而,剛一上課,他就懵逼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實在太高估自己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繼承了原主關(guān)于文氣修煉的記憶后,再加上一些其它的比較模糊的記憶,應(yīng)該能很快融入這個世界才對。
然而,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想多了……
就比如,現(xiàn)在這一節(jié)課,是他們班主任的課。
他們班主任叫張村夫,一個干瘦的小老頭,雖然其貌不揚,但卻擁有著舉人的文位。
對于舉人講課,王澤本來還是很期待的。
畢竟,這可是舉人……
真正能做到出口成章,舉手投足間便可殺敵于無形……
然而,當聽了一小會兒后,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他發(fā)現(xiàn),這位居然是在教大家怎么用不同角度解析戰(zhàn)詩……
以前,他聽到有人說,在賞析魯迅的文章時,連一個標點符號,都能分析出作者憂國憂民的情懷,他當時都只當是一些段子……
而現(xiàn)在,這種情況,居然都特么的是真的……
這特么的,太喪心病狂了。
他只是聽一會兒,就聽不下去了……
他覺得,那些詩人,要是知道還能有這些解讀,搞不好就要揭棺而起了……
畢竟,那些詩詞的作者,搞不好就有死后被封神的存在。
他現(xiàn)在,有種自己不夠沙雕,而和大家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關(guān)鍵的是,他現(xiàn)在離參加高考,只有不到兩個月時間了……
要知道,高考可是文士晉升時,必不可少的一個步驟。
所以,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也必須變得跟大家一樣沙雕……
摔桌?。ès'?-?')╯︵?┻━┻!
原主作為童生,他現(xiàn)在腦海中,自然有文士晉升的一些規(guī)則。
其中就有高考在文位晉升中所起的作用。
簡單來說,這個世界的高考,跟古代的科舉,其實是一個道理。
通過國家的考試,讓更多的人對你認可。
這很重要。
人民的認可,既是民意,也可以說是天意!
比如,你現(xiàn)在是童生,正常情況下,想通過讀書晉升到秀才文位,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個時侯,熟悉你的人,都知道你只是一個童生。
而大家對你的這種認知,一旦形成思維定勢,就很難被改變。
這也算得上是民意的一種。
民意既是加持,也是禁錮。
可是你如果能通過相關(guān)考試,有國家的信譽做保證,自然能快速的改變大家對你的認知。
所以,無論是古代的科舉,還是現(xiàn)在的考試,其實都是在用國家的氣運,為讀書人加持。
這種加持,在某種程度上,甚至比讀書人自身的才華更重要。
雖然,并不是說,離開了這種加持,就一定不能晉升。
但要靠自身,來沖破這種枷鎖,真的很難。
就比如寫出了楓橋夜泊的張繼,他能寫出一首流傳千年的詩,其文氣才華,自是不必多言。
然而,他落榜了。
因為缺少了國家氣運的加持,他終身也只是取得了進士的文位而已……
要知道,這可是能在千年之后留名的詩人。
連這種人物,都無法靠自身晉升更高的文位,更何況普通人?
君不見,古往今來,有多少驚才絕艷的人物,因為科舉落榜,而無法沖擊更高的文位……
所以,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王澤也不能直接放棄高考。
這特么的……
王澤有些不淡定起來。
在另一個世界,雖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認,但事實卻是,高三學(xué)生,真的算得上一個人知識儲備的巔峰。
上知天體運行原理,下知有機無機反應(yīng),前有橢圓雙曲線,后有雜交生物圈,外可說英語,內(nèi)可修古文……
這些,可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讓很多人重生回高考前,其實大部分人撲街的可能性更大……
他現(xiàn)在就是這樣。
真讓他去考這些東西,能考出好成績,才真是有鬼了……
也許,是因為他的雙眼無神,吸引到了張村夫的注意。
他居然突然點到了王澤的名字。
“王澤,你用不同的角度,來分析一下這首《靜夜思》……”
“啪啪啪!”
張村夫的話音剛落,教室里瞬間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所有人看向王澤的目光,都不由熱切了起來。
要知道,他可是在精神空間中越階挑戰(zhàn)了沈凝兒的超級天才……
他對戰(zhàn)詩的理解,也許會給大家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王澤:“……”
怎么解析這首詩,才能裝成一個學(xué)霸?
在線等,挺急的!
……
王澤的腦子不由急速的轉(zhuǎn)動了起來。
一開始,他本來想說不會的。
畢竟,李白的這首靜夜思,就是一首思鄉(xiāng)詩。
簡單直白。
就算是分析出一朵花兒來,也就那樣??!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現(xiàn)在是天才啊……
作為天才,說自己對這首簡單的詩都沒點獨特的理解,說出去沒人信啊。
為了自己的天才形象,自己必需得會啊。
而且,自己不但要說會,還必需得語出驚人才行。
否則,這就不符合自己的天才形象……
當然,他決定給大家分析一下,絕對不是因為班上幾個女生,一臉花癡的看著他。
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這首詩中,‘明月’有可能是個人名!”
“人名?”
教室里,不光是班上的學(xué)生愣住了,包括講臺上的張村夫,也愣了。
他有些好奇的看著王澤,說道:“那你跟我們分析一下,如果這是個人名,這首詩何解?”
說實在的,他只是看到王澤走神了,所以故意抽他起來回答問題而已。
他還真沒想到,王澤居然提出了這樣一個見解……
不過,詩詞這種東西,你怎么解釋都行,但必需要能自圓其說。
否則,就是毫無意義的解析。
“很簡單??!”
王澤忍住笑意,說道:“床前明月光,可以解釋成床前有一個叫明月的姑娘已經(jīng)脫光光!”
見大家還沒回過神來,他接著說道:“至于接下來這句,就更簡單了,疑是地上霜,可以看成是詩人用地上的白霜,來形容明月姑娘的皮膚……”
“666!”
“居然還能這樣解釋?”
教室里瞬間轟動了起來。
不過,也有人疑惑的問道:“不對啊,如果這樣解釋,那后面兩句怎么說?”
“這還不簡單!”
王澤笑了笑,說道:“舉頭望明月,自然就是詩人望著這位已經(jīng)脫光的明月姑娘……在這種情況下,詩人又低下頭,在想什么呢?”
“當然是思念家里的妻子了!”
“所以,這首詩其實寫的是詩人遠在異鄉(xiāng),結(jié)識了一位叫做明月的姑娘,然而,就在他們準備來一場管鮑之交的時侯,詩人又想到了遠在家鄉(xiāng)的妻子……”
說到這里,他嚴肅的說道:“這首詩,反應(yīng)了詩人漂泊異鄉(xiāng)時,尋花問柳時,又想到了家鄉(xiāng)妻子時的矛盾心情,這是一首標準的思鄉(xiāng)詩!”
然后,教室里安靜了下來……
直到,過了十幾秒鐘,才有人反應(yīng)過來。
“這個解析,雖然能說得通,但是,我怎么覺得,要是詩仙他老人家聽到了,有可能會打人……”
可這人話音剛落,就有人猶豫著說道:“可是,我覺得這也不失一個新的思路啊,詩仙他老人家早已成神,應(yīng)該不會怪罪吧……”
瞧這話說得,把王澤都搞愣了,這人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然后,他不由想到了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要是以后真有人這樣解析這首詩,在動用文氣發(fā)動這首戰(zhàn)詩時,會是個什么效果?
該不會真的出現(xiàn)一個脫光了的明月姑娘吧……
嘶,那畫面,只是想想,那畫面不要太美。
詩仙如果真的成神了,搞不好真會揭棺而起啊……
王澤郁悶起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會得罪神靈?
這特么的。
特別是,看到整個班上,都因為這首詩而無心學(xué)習(xí)起來。
一大群人都圍著王澤熱烈的討論了這種解析。
又因為高三本來就是復(fù)習(xí)時間,班主任也不管……
大家越討論越來勁……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即使是有幾個女生,趁著大家圍著他時,在他身上揩油,他都有些覺得索然無味起來……
哎,魅力太大,無處安放??!
這種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了下午。
直到,一條消息,出現(xiàn)在了他那能當磚頭的手機上(手機廣告位在此招商)。
“你好,我是星辰文學(xué)網(wǎng)的編輯迷狐,經(jīng)過編輯部的審核,你的作品,已經(jīng)達到簽約標準,我是你責(zé)編迷狐(企鵝號2235***)……”
居然是簽約通知……
他昨天,已經(jīng)在手機上下載了星辰文學(xué)的作家后臺。
現(xiàn)在的手機,雖然用來碼字不行。
但一些軟件還是能夠使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