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街果然名不虛傳,繁華又喧囂,還來往著許多夷人還有洋人,熱鬧極了。
沐笙拉著齊胥之在一處賣烤串的小攤前坐下,十分熟練的對里頭喊道,“老板,給我來二十串肉串?!?p> “好嘞!”老板瞧著像個精裝的漢子,嗓門也十分宏亮。
前世她最喜歡喝著啤酒擼串了,沒想到換了個時空竟然也有串串,果然美食是大家共同的愛好罷。
齊胥之嫌棄的看了看桌子凳子,見還干凈才坐下。說實話,他從前可沒見過這陣仗,雖因有事要辦來過幾次,卻從未真的就吃過這的東西了。
沐笙見齊胥之這神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就笑著道,“放心吧,很干凈的?!?p> 等東西呈上來,沐笙嘗了兩口,驚訝道,“好、好吃哦!”沒想到問道這樣正宗,太棒了。
她吃了許多,見齊胥之不吃,干脆拿了一個肉串放到他嘴邊,道,“你吃呀?!?p> 齊胥之無法,只能就著沐笙的手咬了一口,撒了孜然的肉香味在他口里蔓延,別說,還挺好吃。
真是新奇的體驗。
沐笙見他這幅驕矜的樣子就笑了,又扭頭喊道,“老板,再來十串!”
“來了!”
吃飽喝足后,沐笙就又要拉著齊胥之去看雜耍。
她覺得這永樂街可真是個好地方,有吃有喝還有玩的,簡直是人間天堂。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此時在下午,沒有氛圍。她私以為,擼串最好的時間是夜里,唔,聽聞這里也是開夜市的,只是不知她何時能再來了。
沐笙起身就要離開,只是齊胥之不知怎么的,突然一把將她又扯回了座位上,面上還出現(xiàn)了兩坨可疑的紅暈。
沐笙狐疑的看著他,道,“你怎么啦?好端端的扯我干嘛?!?p> 齊胥之張了張嘴,卻不知要如何開口,直到被沐笙盯得沒辦法了,才道,“那個,你衣服后邊……紅了……”
“紅什么……”
“?!”
啊啊啊!不會這么巧吧!意識到齊胥之在說什么的沐笙僵硬的挪了挪屁股,往后一看,果然瞧見了一抹刺目的紅。
這時候她又仔細感受了一下,果然感受到身下傳來一股熱流。
夭壽哦!這、這大姨媽早不來晚不來,偏等她出來玩的時候來,還被個男人給瞧見了,這臉可丟大發(fā)了。
真的是現(xiàn)世報來得快,她剛才撒謊說肚子痛,這會兒肚子就出問題了,她這是張什么嘴啊。
沐笙尬笑兩聲,又愁眉苦臉的對齊胥之道,“……怎么辦啊。這附近又客棧什么的嗎?我可以進去暫避一避再處理一下?!?p> 啊!天知道該怎么處理啊,上輩子又姨媽巾,這輩子咋整?。?p> “沒客棧。”齊胥之撇過頭去不看沐笙,有些緊張的道,“你這個……等一會兒可以嗎?我先去給你找個馬車。”
其實是有客棧的,只是這的客棧太亂,里面什么人都有,他不想讓她去。
齊胥之雖沒有過女人,但到了這個年紀,還有什么不懂得呢?
只是他知曉這是什么,卻并不知曉遇到這種情況該怎么辦,就有些緊張。也不知這種東西能不能耽擱,時間長不處理會不會出問題。
“沒問題沒問題,你去找馬車吧?!便弩峡蓱z巴巴的,垂著頭的樣子像條小奶狗,“我等你。”
齊胥之趕緊就走了,身影還有些匆忙。這要是叫別人瞧見了得掉下眼珠子來,二殿下何時這樣不穩(wěn)重過?
等齊胥之走遠了,沐笙才反應過來,這連個客棧都沒有,他到哪去找馬車啊。不過現(xiàn)在也是沒辦法了啊。
沐笙捂著肚子百無聊賴的等,一盞茶的時間過后,就瞧見遠處有馬車行來,再仔細一瞧,這馬車還不小,還挺漂亮的。
齊胥之從里頭下來,拿著塊毯子,遞給沐笙道,“先上馬車。”
還真讓他給找來了,速度還挺快的。
沐笙用毯子將自己裹起來,又上了馬車。這馬車也不知是哪尋來的,還挺舒服,齊胥之給沐笙遞了個大迎枕,將她安置好便下車了。
沐笙仔細瞧,發(fā)現(xiàn)這貨耳朵尖還紅著呢,沒想到平時拽的跟什么似的一人竟然這樣純情,好可愛。
萬花樓是京城最大的青樓,位于永樂街西邊,不僅占地面積大,還有四層,瞧著極為恢宏壯麗。此刻大門前張燈結彩的,連那兩頭威武的石獅子也掛著塊紅巾子,瞧著有點蠢萌的樣子。
話說青樓門前為何也要蹲著石獅子?長見識了。
正門有客人進進出出,帶著女子的嬉笑聲與香氣,不過那都與沐笙無關,她是從后門進去的。
沐笙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腹痛,激動的道,“你、你終于想清楚要帶我去這萬花樓玩兒了嗎?”
“你在想什么?”齊胥之用一種看傻缺的眼神看她,道,“那不可能的,你給我老實呆著?!?p> 沐笙跟著齊胥之在外邊沒人的樓梯直上了四樓,就在沐笙以為自己就要血流成河的時候終于進了屋。
這是一間很干凈、很敞亮的屋子,低調(diào)奢華有品味,唯一不大對勁的就是,它不太像是一個青樓該有的屋子。
整個四樓都沒有客人,像是專門留出來的,這間屋子很安靜,絲毫不像是身處‘紅塵’之中。
再一想到齊胥之的身份,沐笙就揶揄的他之笑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啊。”
盡管,她十分不開心,心里還有點酸澀。
齊胥之無奈扶額,道,“你想哪去了?我……”
“公子?!笔莻€女子的聲音,嫵媚動人。在敲門。
“進來?!饼R胥之的聲音又恢復的一貫的冷漠。
那女子就推門而入。
怎么形容呢?這個女子是美麗的,還極有魅力,膚白貌美大長腿,身材豐盈,是個尤物。
那個尤物沖沐笙道,“姑娘請隨奴家來?!?p> 沐笙看向齊胥之,見他點頭,就跟出去了。
“姑娘喚奴家媚雙即可?!庇任餂_沐笙笑,只是沐笙卻沒往日見到美人的那股開心勁了。
沐笙蔫蔫的也不說話,以掩飾自己那點兒失落。
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樣,連他自詡是個情種的父親都有兩房妾室呢,更何況他還是個殿下。
哼,大豬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