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最重要的一句話,東方寧玉懷有身孕,姜淺素與人有染已經(jīng)眾人親眼所見,不能改變了,但是貴妃有孕,懷的是下一任君主,現(xiàn)在是貴妃,保不齊就是下一任太后了。
當(dāng)然無人敢置喙了。
東方寧玉看著眾人,保持著神秘的微笑。她自然不是真的有孕,不過說說而已。
她又想起了自己拿下春曉樓的時候,最先歸順自己的,就是追風(fēng)。
現(xiàn)在,大殿之上,最先歸順自己的,是右翼統(tǒng)領(lǐng)周林。
自然不是現(xiàn)在才歸順,早在很久之前,東方寧玉就已經(jīng)做好計劃了。
“微臣,沒有疑議?!敝芰直虻?。
其余大臣也是慢慢附議。
東方寧玉嘴角帶著冷笑,慕容競,我真想讓你看看現(xiàn)在這番場景啊。
未央宮中。
東方寧玉將舒晚留在殿外,自己一個人進(jìn)去,看著仍舊沒有進(jìn)食,且沒有梳洗打扮的姜淺素,這幅狼狽的樣子,眼角還有淚痕,說不出的憔悴。
“皇后娘娘,餓肚子的滋味可不好受,真的不吃點兒東西?”她站在姜淺素對面,聲音溫柔,卻滿是蠱惑。
“本宮可不敢再吃你送來的食物了,想來事發(fā)那日,便是你安排的吧?”姜淺素猩紅的雙眼帶著恨意,怒視著東方寧玉。
“是啊?!睎|方寧玉坐在姜淺素對面,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了:“其實我也不想殺你,畢竟,你與我無冤無仇。”
“但你還是陷害本宮?!?p> “誰叫你是慕容競的皇后呢?”東方寧玉冷冷說道。
“你嫉妒?”姜淺素語氣帶著不確定的疑問。
聽到這句話,東方寧玉猛然大笑,眼淚都出來了。
“嫉妒?真是可笑,不過你要這么認(rèn)為,就這么認(rèn)為吧,本宮也不想做過多解釋?!?p>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苯獪\素輕輕的說,聲音帶著說不出的悲傷,剛才的悲傷,突然消失不見。
“顧好你自己吧,本宮的事情,不需要你猜測。如剛才所言,你與本宮無冤無仇,本宮不會殺你,但是留下你,也是禍害,總不能留下一個隱患?!睎|方寧玉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子,說道:“這是本宮制作的一種忘憂蠱,只要服下,可以忘卻前塵,重新開始。”
“東方寧玉。”
姜淺素突然開口,驚了東方寧玉一下。
她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從進(jìn)宮開始,她就叫鶯時,臉錦心都不知道,真正的鶯時已經(jīng)被自己帶回耀月樓了。
“你很驚訝,我怎么知道,是嗎?”姜淺素說道。
東方寧玉沒有回答,直直的看著姜淺素,等待著她的下文。
“是皇上說的。”
不可能。
東方寧玉心中說道,但是沒有說出口,繼續(xù)聽著姜淺素的話。
“三年前就說要封我為后,但是三年后才真的冊封,最初夜夜來未央宮,但卻睡在外室,我不懂,也不敢問,若是讓旁人知道,皇上并未寵幸我,呵呵……你懂嗎?”姜淺素自嘲的笑了笑:“我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是他睡著了叫來的,我并不知道是誰?但是忍不住,著父親去打聽了,東方寧玉這個名字,放在江湖上,還是很多人知道的,三年前,摘星閣的少主。是你,對吧?”
東方寧玉還是不說話,因為姜淺素說出的話已經(jīng)夠她震驚的了。
也不理會東方寧玉,她繼續(xù)說著:“白日里,眾人皆道帝后琴瑟和鳴,但是真正的是,睡著了,他喊著你的名字?!?p> “你以為你同本宮說這些,就可以讓本宮心軟,放棄后面要做的事?”東方寧玉冷笑:“癡人說夢,你可知道他曾經(jīng)對我做過什么?我那般傾心于他,他接近我只是為了后來的奪位,報仇,一切都是利用,現(xiàn)在何必來說我,不過是成王敗寇,僅此而已?!?p> “倒也沒想過會讓你心軟,只是說出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罷了。本宮自認(rèn)不曾做過多么陰險惡毒之事,但也確實不能否認(rèn),曾有過一些不能見人的手段,但跟寧貴妃比起來,怕是不過爾爾,就如你所說,成王敗寇,或許皇上命中有此一劫,便是你們二人糾纏不休?!?p> “廢話真多?!睎|方寧玉道:“想清楚了,就把這忘憂蠱吃下,好送你出去,省的本宮改變主意,直接殺了你?!?p> 看著東方寧玉遠(yuǎn)去,姜淺素看著桌上的白色瓷瓶,終是感嘆,她當(dāng)年為什么要那么執(zhí)著的想入宮,結(jié)果最后,在這后宮,帶了還不到一年。
東方寧玉召見了周林,將皇宮兵權(quán)全部交給他,但是也為他下了迷心蠱,現(xiàn)在的迷心蠱,不會讓周林目光呆滯,但是卻會絕對的聽從東方寧玉的命令。
就是這個時候,舒晚匆匆跑來,對著東方寧玉說道,皇后姜淺素,在未央宮自縊了。
東方寧玉楞了一下,沒說什么,讓舒晚把尸首送回姜府。知道這個樣會讓姜家更受打擊,但是東方寧玉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她就是惡人,沒辦法做好人。
閑乘風(fēng)的命,已經(jīng)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了,只是可惜,東方寧玉看不到他被凌遲的樣子。
如他當(dāng)年所言,這樣的惡人,她是做不成,體會不到權(quán)力在手的滋味了。
現(xiàn)在就讓他看看,她東方寧玉不僅權(quán)力在手,還可隨心所欲。
交代好一切,東方寧玉輕裝出宮了,她要去的,是慕容競的身邊。
自然不是什么帶著濃濃情意,這是她計劃的最后一步。
慕容競在營帳看見東方寧玉的時候,很是驚訝,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里?但是面對東方寧玉慢慢含情的言語,還是說了一句,戰(zhàn)場刀劍無眼,怎可這么不懂事,跑來戰(zhàn)場?
“我就是想你了,哪里顧得了這么多,反正皇宮有姜相國監(jiān)國,后宮有皇后娘娘。”
“還是不行,這里太過危險?!?p> “我不怕?!睎|方寧玉說道。
慕容競終究是妥協(xié)了,就算夏侯遠(yuǎn)再了解南楚,面對早已被慕容競收回去的兵權(quán),兩國兵力相差懸殊,還是不敵。
東方寧玉看著才睡下的慕容競,明日,就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戰(zhàn),勝利在望,只要擊退敵軍,這一次,將北岱劃為南楚板塊都不為過。
可惜,東方寧玉不會給他這樣的機(jī)會。
慕容競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座鐵籠之中,戰(zhàn)場之上,得知慕容競消失,還被東方寧玉傳出消息,說是怕勝利無望已經(jīng)潛逃了,群龍無首,頓時軍心動搖。
慕容競不知道戰(zhàn)場之上的事情,他看著關(guān)押自己的鐵籠,又看著坐在自己不遠(yuǎn)處,那個穿著紅衣,手持佛珠,帶著鬼面的女子。
他慢慢站起身,對著不遠(yuǎn)處的人叫到:“寧玉,是你吧?”
東方寧玉笑了笑,道:“三年不見,予安還記得我?”
慕容競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說道:“三年不見?我們不是每日都在相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