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去那邊的櫥子將藥與紗布拿了出來,也不忘與南黎辰解釋道:“你腹部的傷口太深了光用藥的話根本就止不住血,所以我便用針線幫你縫上了。”
聽到茯苓這么說,南黎辰的神色有些怔然。
茯苓將藥和紗布放到一邊,坐在床邊伸出手就準(zhǔn)備去拆南黎辰腹部的紗布。
“你做什么?”南黎辰一把就抓住了茯苓的手腕蹙著眉頭問道。
“幫你換紗布啊?!避蜍咂婀值目戳艘谎勰侠璩?。
她想要將手抽出來,奈何這南黎辰的手勁太大,她抽不回來。
這手勁真的是一個受了傷的人該有的嗎?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
“你倒是把我的手松開啊?!避蜍哂挠牡恼f道。
經(jīng)過茯苓這么提醒,南黎辰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連忙將手收了回去。
……怎么感覺這個人怪怪的啊……茯苓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準(zhǔn)備繼續(xù)未完的動作。
可是還不等茯苓摸到紗布,那南黎辰便蹭蹭的后退然后拉過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裸露的上半身遮好,薄唇緊抿,眉間的皺著好似能夾死蒼蠅似的。
茯苓……
“男女授受不親?!蹦侠璩奖锪税胩旖K于憋出了這么一句話來。
茯苓……
“你的傷口不疼嗎?”她好奇的問道。
“疼……”南黎辰倒是沒有死要面子,承認(rèn)的十分干脆。
“那不就結(jié)了。”茯苓強硬的將南黎辰身上的被子扯下,單腿跪在床上摁住了他說:“我雖然是女的,但我也是一名醫(yī)者,醫(yī)者父母心。”
南黎辰……
這受傷的人力氣再怎么大也大不過一個健康的人,所以他只能乖乖的盤腿坐在那里任由茯苓給他換藥換紗布。
他垂眸看著胸口的那個小腦袋,眉頭皺的更緊。
距離真的太近了,近到他能感受到對方噴灑在他腹部的呼吸。
“傷口七天內(nèi)不能沾水,要記得換藥,也不要有過大的動作,七天后別忘了找大夫給你把線拆下來。”
紅暈漸漸的爬上了南黎辰的臉頰,他的身體有些僵硬。
他并沒有在意茯苓說了什么,因為他所有的思緒都被那碰灑在皮膚上的呼吸給吸引住了。
茯苓重新將紗布給他纏上,下了床去端藥了。
南黎辰忍不住的松了口氣。
“快把藥喝了吧。”茯苓將藥遞給了南黎辰。
南黎辰將藥接了過來,他遲疑了一下對茯苓說:“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日后姑娘若是有什么難處,盡管來找我便可?!?p> 茯苓搖搖頭沒有說話。
等南黎辰將藥喝完之后茯苓才從掛在腰間的如意袋中將那已經(jīng)裂成兩半的玉佩拿了出來。
“這是你的玉佩請收好?!避蜍邔⒂衽暹f給了南黎辰。
南黎辰怔怔的看著那兩半玉佩,目光顫了顫。
“你能活著還真感謝這玉佩呢,這玉佩日后便是普通的玉佩了,不過還是有紀(jì)念意義的,可可要收好?!避蜍邔⒂衽宸湃肓怂恼菩闹小?p> “它……怎會碎了?”南黎辰喃喃的問道。
“因為……”茯苓遲疑了一下說:“是它救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