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走了進去,其他的人除了趙宣,都在屋外候著,慕攸衣自然也只帶了均兒一個進去。
進去的時候,那位爺正神色不明地坐在主位上,目光正好落在剛走進了的她的身上。
慕攸衣的心忽然就跳了一下,一股異樣的感覺流竄過。
尷尬的氣氛開始蔓延,不過很快,那位爺就發(fā)話了。
“這里有貴人伺候就行,你們出去外邊候著?!?p> 一向冷漠的帝皇比唐貴人還要先開口,一開口便是要求與唐貴人獨處?
趙宣的腦袋里瞬間劃過千萬種猜測,明面上還是很識趣地,帶著均兒這個拖油瓶一塊下去了。
帶著均兒出到外間門前守著,夜里的風(fēng)有點涼,想來這又是一個漫長的夜晚,趙宣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
“真是見了鬼了?!?p> 均兒被他沒頭沒腦的一句話給弄懵了,以為他在說寒凝殿鬧鬼一事,連忙著急地澄清:“不是的不是的,趙公公您別聽信外邊的流言,咱們寒凝殿才沒有什么鬼呢,女婢與貴人住得好好的,夜夜安眠,從無見過鬼?!?p> 趙宣詫異,嘿,這小丫頭還有點意思。
“均兒姑娘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嘿嘿......”
他只是從未見過皇上在哪位娘娘的宮內(nèi)如此猴急,人剛一來就要獨處的,平時都是聊聊天喝喝茶什么打發(fā)一下時間,可今日......嘖嘖,這唐貴人到底有什么魔力?
不過他的這點小心思當(dāng)然不能讓這個丫頭知道。
然而趙宣不知道的是,屋內(nèi)......
“真是稀客呀......”慕攸衣從上往下瞄了他一眼,才優(yōu)哉游哉地坐到他旁邊的座位上。
“慕攸衣!”耶律仟絕的臉色沉了沉:“注意你現(xiàn)在的身份?!?p> 慕攸衣呵呵了兩聲:“你要是想要舒坦,就不會來我這兒了......”轉(zhuǎn)而防賊似地盯著他,“說吧,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安的到底什么心?”
“你是我的妃子,怎么,我來不得?”耶律仟絕眉骨狠狠一跳,咬了咬牙,總是提醒著自己今日來的目的,才壓制住內(nèi)心想要掐死她的沖動,這女人,怎么比兩年前囂張了這么多。
“你有這么好的心?”慕攸衣冷冷笑了笑,就是她這副居高臨下的不屑模樣,讓耶律仟絕恨不得上前直接撕碎她虛偽的嘴臉,“你我都不想浪費時間,有事開門見山地說不好嗎?”
耶律仟絕狠狠地瞪著她,手緊緊握著,因為用力過猛發(fā)出了骨骼碰撞的聲音,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憑什么?!
憑什么她現(xiàn)在還能如此的囂張自負如此的毫無愧疚之心?憑什么她可以如此風(fēng)輕云淡地將過去的一切都抹去當(dāng)作從未發(fā)生過?憑什么她可以如此泰然自若地將他當(dāng)成無足輕重的陌生人對待?!
難道這些年來放不下一直耿耿于懷的就只有他自己嗎?還是說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想到這里,他的眼眸瞬間蒙上一層厚厚的寒霜。
“難道你就沒有什么事是想好好跟我解釋嗎?”
兩余年,你二話不說失蹤了整整兩年,難道你不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耶律仟絕的心高高懸著,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害怕,那種擔(dān)心得不到理想答案的害怕。
解釋?
慕攸衣神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