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她笑道,“小女的好友看不見小女回去,會擔心的,一擔心就會沖動,沖動之下可能李中任就沒命了。”
李中任若就這么死了,麻煩的怕就是國公府了。
“我唯一的兒子都死了,你以為我還會懼怕你威脅?”鄧國公冷笑,“李中任要死了,我高興都來不及。”
“既然如此,國公爺何不簡單粗暴點買兇殺了他,反正他現(xiàn)在病著,沒有絲毫反抗能力,成事的幾率可大著?!蹦截滦Φ?,“只是他這樣死了,不是太便宜他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鄧國公目光陰鷙,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根本一點都不簡單,她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商賈女。
“想和國公爺合作。”慕攸衣淺淺笑著,很是無害,眼中的真誠卻不達眼底。
鄧國公緊緊拽著的拳頭微微松下:“唐姑娘初來乍到,京城又無依無靠,老夫見你甚是投緣,不如就在府上住下?!?p> 他還是不死心?
“國公爺盛情,晚輩著實不該推拒,可今日不行?!?p> “老夫說行,誰敢說不?”鄧國公冷道,“難道是你不愿?”
隱隱含著一股威脅的意思。
“小女當然無,只是……外邊的巡防營怕是不太同意?!蹦截聹\笑道。
鄧國公一愣,看了榮輝一眼,后者立即派人去查探,很快便有回報。
“老爺,府上四周都有巡防營的人在巡邏?!睒s輝低聲稟報。
鄧國公手中的拳頭再次握緊,發(fā)出骨骼碰撞的響聲,好啊,當真好得很。
風悅樓二樓包廂。
夜幕降臨,街道上行人腳步匆匆,外間大廳的喧囂也逐漸散去。
“多謝俞營長?!蹦截挛⑿εe杯敬道,若不是他顧念舊情私下調兵相助,她今天怕是走不出國公府。
對面一身素衣而不掩英氣的俞少白端著酒杯含笑道:“是我謝你才對,若非衣兒相助,這個職位我也拿不下來?!?p> 說罷,一飲而盡。
慕攸衣淺笑著珉了一口。
“其實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庇嵘侔缀鋈挥行o奈地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開始,他們變得如此見外了。
慕攸衣眼簾微合,隨即有些落寞地笑道:“你還沒給我說宮內情況。”
“能如何?鄧國公表面按捺不發(fā),可私下早已吵到御書房了,李家理虧,暫時不敢有太大動作,可如果李中任一直這么睡著不起……”
俞少白說著,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這事不會與你有關吧?”
慕攸衣含笑不答。
她的反應讓俞少白心中咯噔一下。
“若是讓李家知道……”俞少白壓低了聲音,滿目憂心,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自有分寸?!?p> 行吧,俞少白無奈嘆氣,她不想說的話沒人能逼她。
“其實……”猶豫良久,還是說了,“有個人想見你?!?p> 慕攸衣一愣:“誰?”
看著俞少白的表情有些怪異,神情中還流露些許心虛,她立馬就明白了。
俞少白無語,起身,推門走了出去。他走后,接著一名裊裊婷婷的身影便從簾子后邊走了出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