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儷媛在自己的小院中過了幾日的清閑日子。
今日是鄧姨娘去往佛寺的日子。
前幾日,鄧姨娘和秦氏以及相爺說了去佛寺祈福的事情,秦氏和相爺一口應(yīng)下。秦氏還在商榮的面前說了好些鄧姨娘的好話呢。
“小姐,鄧姨娘的車馬已經(jīng)出發(fā)了?!卑⑷鐝脑和庾哌M(jìn)商儷媛的屋中,看到商儷媛正在練字,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知商儷媛。
“嗯,按計劃行事吧?!?p> “是,小姐?!闭f著向商儷媛行禮后就出了屋。
莢兒站在門外看到阿如離開,徑自走進(jìn)屋內(nèi),朝著商儷媛后就站在一旁,打量著自家小姐。
許是莢兒的眼光太過明顯,商儷媛放下手中的筆,轉(zhuǎn)身朝向莢兒,“說吧,怎么這般看著我?”
莢兒沒想到自家小姐這般敏感,而且這般的直白,直接愣在那里。
商儷媛見莢兒這樣,輕聲笑了,“莢兒是不是在想,小姐我怎么變了?”
莢兒眼中閃過詫異,“小姐怎么知道?”問完后又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趕忙捂住嘴。
“莢兒可知道,上次的高燒差點要了我的命,那種死亡的感覺如此之近?!鼻v兒現(xiàn)如今也不過是十來歲的丫頭,對于生死,還沒有那種領(lǐng)悟,對于自家小姐口中說的死亡的感覺感到茫然,商儷媛也不計較,自顧自的說著,“我真的以為我快死了,可是,我還有愛我疼我的娘親,哥哥,外祖父他們,我怎么忍心拋棄他們離開,怎么能忍心讓他們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樣的事情,太殘忍了。”商儷媛說著留下了眼淚,想起了前世的那個孩子,自己的親人,都是因為自己的愚蠢才斷送了性命。
“你知道嗎?我之所以高燒不退,就是那個被我當(dāng)做親妹妹的商瑤,和娘親信任的鄧姨娘?!?p> 莢兒從來沒想過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震驚之余全是憤怒,“小姐和夫人對她們這般好,她們居然狼心狗肺的做出這般事情。小姐為何不告訴夫人和相爺,讓他們做主處理這蛇蝎心腸的娘倆?”
“死對于她們來說太簡單了,我要她們生不如死?!鄙虄碌吐曊f道,似是在回答莢兒的話,也像是在回答自己。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鼻v兒聽到商儷媛的話,笨本還想說什么,可是看到自家小姐臉上的倦容,剩余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
第二日。
前幾天商儷媛和秦氏說過要辦宴會后,秦氏就讓人著手安排了,就在鄧姨娘去佛寺的第二日。
一大早,商府上上下下就忙得不得了,不過好在各司其職,請的人不多,也不會太繁雜。
商府不常宴會請客,可是憑借商府的地位和秦氏娘家的地位,只要是帖子一出,必不會有人家推辭。
可是秦氏本就是不愛熱鬧,加上武將出身,最是見不得京城中的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可還是有幾個自己的好友。
秦氏便只邀請了自己閨中時期的好友,和與商儷媛交好的人家。
辰時剛過,商府門口來開始來了客人。
陸陸續(xù)續(xù)來的人也越來越多,均被管家和秦氏的管事麼麼帶往了百合苑。
商儷媛也是一大早便起來,收拾妥帖后前往百合苑。
剛一走進(jìn)百合苑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恼勗捖暫托β?,商儷媛知道母親以前在閨閣中也是有交好的朋友,可是朋友中有一人卻是極喜歡八卦,嘴上也是個沒把門的,不過呢,好在心思簡單,沒有害人的心,那人便是忠義候家的嫡女張芊。
忠義候是在皇帝景治登基時候的功臣,而張芊卻是忠義候的嫡女,從一個普通朝臣一下變成侯門世家,這榮耀不可謂不大。而張芊也因為身份的轉(zhuǎn)變嫁了另外一個侯門世家永樂侯府的嫡子顧曉,在張芊生下嫡長子后,老永樂侯就把家業(yè)傳給了顧曉。現(xiàn)在張芊可是實打?qū)嵉挠衅冯A的侯夫人了,而且兒女雙全。
商儷媛還記得前世,在舉家落魄之時,也只有這個張芊肯幫忙從中搟璇。
而其他的人家均是避之不及,猶恐惹禍上身。
“儷媛見過母親,見過各位夫人。”商儷媛朝著秦氏和各位夫人見禮。
“哎喲,這就是妹妹的女兒?這小小年紀(jì)就長的這般好看,長大了必將是個大美人。”張芊率先夸起了商儷媛。
“儷媛看來芊姨才是大美人呢?!鄙虄乱姀堒钒l(fā)自內(nèi)心的夸獎,也不吝嗇好話,畢竟這是唯一一個在母親去世后,還記得閨中情誼之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芊姨?”張芊有些詫異的看著商儷媛。
“母親常常在儷媛耳邊說起當(dāng)時的閨中好友,憑著母親的形容,儷媛斗膽猜測,還望芊姨和各位夫人勿怪。”商儷媛這話既表明了秦氏不忘年少時的友誼,也表現(xiàn)了自己的懂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