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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沂開始變得忙碌。
顏絨在連續(xù)三天沒有見到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說他會不會是紅杏出墻了?”顏絨抱著一米袋蝦條,有點憂郁,“自從他上次說打了個電話,聊了聊人生,要帶我見奶奶之后,就不跟我見面了?!?p> “那他是不是每次你約著見面還吞吞吐吐的?”吳夢瑤捧了一大把蝦條走,順手,不,順屁股撞了她一下。
“對?!?p> “那就是有新歡了?!彼凉M不在意的吃起來,滿嘴的蝦條碎時不時往外蹦,“正常?!?p> 顏絨:。。。
請告訴她到底哪里正常了?
“不過按照妹夫的性格,也不至于請我們吃飯不過一個月就把你蹬了,換我我是覺得不值當(dāng)?!?p> “對了,初吻騙到了好像也值得?!彼a充了句。
顏絨面無表情:“還在呢?!?p> “噗——”吳夢瑤瞪大了眼看她,有些不可思議,“還在?夠禁欲?。∵@不行,不能分,太虧了?!?p> 顏絨砸了根蝦條過去:“那我現(xiàn)在怎么辦?”
吳夢瑤攤開手。
顏絨抓了一把蝦條遞過去:“說?!?p> “這都好說?!彼掳?,“最簡單的,打電話約著出來唄?!?p> 顏絨微笑:“你覺得我會傻到電話都不打嗎?”
“那就圍追截堵?!彼此八奚?,家庭住址,哪里不能蹲著?”
她可算是說了點人話了。
“不過?!眳菈衄幙此澳愦_定才三天你就要堵人?談戀愛最起碼的自由啊,你都不給?怪不得妹夫要躲著你?!?p> 到底是誰說的段沂在躲著她?明明就只是——
三天只接電話不告訴她人在哪嘛!
顏絨沒在搭理她,掏出手機又打了個電話給段沂。
還是響了好久的鈴才接的電話。
“喂?”
“嗯?!倍我实穆曇粲行┑?,隱隱的還能聽到話里的疲憊。
“你在哪兒呢?”她捏著筆,戳了戳白紙。
手機那邊傳來一陣走路聲,緊接著是門被輕輕合上的聲音,接著又是漫長的拖沓聲。
“外面呢。你吃飯了嗎?”許久,那邊終于再次傳來了聲音。
他沒回答。
段沂再一次避開了自己在哪里,輕巧的帶過。
她將手中的筆投到筆筒里,整個人仰著身子往后靠,刺啦聲響起,刺耳而又煩悶。
“吃了。”她拿手撐著頭看書架,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的問,“你上次說的奶奶——”
“嗯,下次帶你去?!倍我蚀驍嗨?,“乖?!?p> 下次啊,下次是什么時候啊。
“你最近都在忙什么?”
“有點事?!倍我瘦p嘆一聲,“等我處理好了,情況穩(wěn)定了,告訴你,好不好?”
不好啊。
你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說啊。
顏絨的心像是被太陽曬過,又被水泡了,皺皺的,毫無生氣。
她嘗試著勾嘴角笑一笑,卻是怎么都笑不起來。
“那我想見你?!彼焖俚恼f完這句話,秉氣聽他的回復(fù)。
段沂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我也想見你。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好?!?p> 你忙完這一陣,那你倒是說你在忙什么啊。
顏絨吸了口氣,又重重的吐出來,心里氣急,手上動作更是利落,直接撂了電話氣呼呼的將手機關(guān)了機,越想越覺得談戀愛真是沒勁。
忽的就想起陳霧。
當(dāng)時,她是不是也是這種狀態(tài),總覺得林森有事瞞著她?
想著想著,又埋怨起自己的不懂事來。
段沂都說了過段時間就好,她還不通情達(dá)理一些——
想著,她又開了機,看短消息。
顏絨開了來電提醒業(yè)務(wù),關(guān)機狀態(tài)有電話進(jìn)來是會有短信提醒的。
手機安安靜靜。
“啊——煩死了!”她丟了手機,哼哧哼哧的上了床,將腦袋埋進(jìn)被子里拱著。
吳夢瑤坐在椅子上輕嘆一聲,不一會兒,宿舍里響起《分手快樂》音樂。
“分手快樂
祝你快樂
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顏絨:。。。
是她給了她膽子在她氣急的時候明目張膽的放這么悲傷的歌嗎!
“切歌切歌!”
吳夢瑤喔了一聲,又換了首陳奕迅的《十年》。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fā)現(xiàn)
我難受
怎么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吳夢瑤,”顏絨探出頭來,“分.尸了解一下?”
吳夢瑤關(guān)了音樂,抬頭看她:“他不找你你找他唄,再不濟(jì)他肯定回家唄,布偶還在他家呢。”
對喔,還有布偶。
她利落的起了床三兩下隨意的套上一件針織衫,沖出宿舍。
吳夢瑤搖搖頭,輕嘆:“妹夫果然厲害,顏寶跑步從此臉不紅心不跳了?!?p> 顏絨打的到段沂家的時候,按了好久的門鈴。
沒人。
她又使勁捶了下門板,這才貼著門一點點的滑到地上。
第一次談戀愛啊,好像就有點棘手。
她撐著腦袋看電梯口,看著看著又覺得無聊,手隨意的開始摳起墻上的白漆。
掉了一地。
“豆腐渣。”顏絨罵了句,又拿腳丫子踹了踹門口放著的墊子。
一把明晃晃的鑰匙顯露出來。
顏絨:。。。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應(yīng)該算不上是私闖民宅吧?
她左右打量了一番,心想就算自己私闖了也沒事,反正——
大不了以身相許嘛。
不虧。
她這么想著,就賊兮兮的抓了鑰匙開了門。
屋里靜悄悄的,布偶窩在窗邊蜷著身子睡著,一見她進(jìn)來,麻溜的蹭起來,一蹦一蹦的跑到她身邊,蹭她的腿。
有段時間沒見,布偶長大了一點,原本的灰色毛發(fā)也漸漸開始變黃。
她揉了揉它腦袋,又將它吃的差不多的飯盆里倒了些狗糧,體貼的將旁邊的水盆蓄了水。
太陽漸漸的沉了下去。
顏絨窩在沙發(fā)上,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她揉了揉,百無聊賴的關(guān)掉手機里的視頻,正巧門鈴響起,她跑過去將自己買的蔬菜肉類拎進(jìn)門,又輕聲對外賣員道了謝,這才關(guān)上門。
吳夢瑤發(fā)消息問她今天回不回去。
她看看外面的天,有些黑了,回了個別等給她,起身進(jìn)廚房。
將買的菜悉數(shù)切好配完菜,已經(jīng)過去差不多半小時。
段沂仍然沒回來。
她看了看時間,快七點。
擰開燃?xì)庠钭霾?,叮鈴乓啷好一會兒,幾道像樣的菜也就端上了桌?p> 又過去半小時。
顏絨撐著腦袋看向門口,頭頂?shù)狞S光襯得她整個人都暖洋洋的。
還有疲憊。
八點了。
她打了個哈欠。
桌上的菜也不再冒熱氣。
肚子漸漸的,也沒了餓意。
布偶翻了個身,縮在她懷里,美美的睡著。
她頭一歪,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傳來窸窸窣窣的擰鑰匙聲。
顏絨打了個寒噤,撐著眼皮看向門口。
門從外面打開了。
一室的黃光瞬間沖出屋子,暖融融的照在段沂的臉上。
還有他身邊的小不點的臉上。
太小了。
顏絨瞇著眼瞧了好一會兒,粗粗判斷大約也就三歲的樣子,矮手矮腳的,臉蛋也是圓圓的,小波浪的長頭發(fā)散在肩膀上,一雙水靈的大眼眨呀眨,好奇的看著她。
顏絨又歪了歪腦袋,翻了個身,嘭一身摔在地上,瞬間清醒了不少。
ちょっと待って?。ǖ纫幌拢。?p> 瞧瞧把她逼成了啥樣,日語都說出來了。
“怎么這么不小心?!彼苌锨皝?,將她從地上扶起來,拉著她看了看,“沒事吧?”
顏絨搖搖頭,看向門口的小妮子。
“你怎么來了?”段沂走過去,牽著小家伙走進(jìn)屋子,又貼心的彎腰幫她換鞋子。
她揉揉自己的屁股,有些局促:“我說忽然有了任意門,直接進(jìn)來的,你信嗎?”
段沂笑笑:“門口墊子下的鑰匙,是特意給你留的。”
她皺皺臉,喔了一聲,沒問他要是自己沒發(fā)現(xiàn)墊子下的要是怎么辦,倚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把小妮子牽過來。
“這是哪里找來的小天使?”顏絨扯了個笑對著小姑娘,拉拉她的小手,“怎么好像不開心???”
段沂揉揉她睡的亂七八糟的頭發(fā),長吁一口氣:“我妹妹,親的?!?p> 顏絨:。。。
他媽,好強大。
咳咳。
“她媽媽有點事,我?guī)貋硭X。”段沂把小妮子往前推了推,“叫姐姐?!?p> “姐姐。”小妮子仰著臉,圓溜溜的臉上怯生生的,小心翼翼的往他身后躲。
什么叫她媽媽?
顏絨看他一眼,段沂的臉色很差,黑眼圈有點重,衣服也皺皺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拉拉她的小手,撓了撓她滑膩膩的手背,“哇,你好滑喔?!?p> “媽媽擦的。”她眨眨眼睛,帶了點笑,“媽媽說香香?!?p> 段沂捏了捏太陽穴,偏過頭看見桌子上的菜,問:“你做的?”
“嗯,都冷了?!鳖伣q把剛剛買來的巧克力塞進(jìn)小妮子的手里,牽著她走到桌邊,“我去熱一下吧?!?p> “我去吧?!彼似鸩吮P子往廚房走。
“我叫夏夏。”小妮子扯扯她的手,將她剛剛?cè)o她的巧克力還給她。
“不喜歡吃嘛?”
“你一半,我一半?!毕南那由?,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還帶著一點點淚珠。
“餓不餓呀?”她摸摸她的腦袋,“我們吃飯飯了,好不好?”
“哥哥,還沒吃?!毕南某瘡N房看看,又掰開自己手里的那塊巧克力,揮著小短腿往廚房跑去。
顏絨把手里的巧克力塞到嘴里,嗯,有點甜啊。
微觀經(jīng)濟(jì)學(xué)
新的小寶貝上線! 夏夏是個小可愛! 至于”她媽媽”,不置評價,后面會說到~ 我滾去做作業(yè)了,我們老師一定要我們找一個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年鑒上怎么都找不到的數(shù)據(jù),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