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太老了,所以它沒有逃,第一次見到人類的它,害怕的大腦失去控制自己的行動能力,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雙腿止不住的顫抖,想呼喊也喊不出來。
“老地精,你那籮筐里頭有什么?”
銘沭陽沖它說道,語氣中并沒有帶著敵意。年老的地精慢慢的將籮筐放了下來,可是還是害怕的一動不動。
銘沭陽從多爾中去出了殘憶,當著它的面放到了籮筐里頭,年老的地精眼前一亮,原本的恐懼也瞬間消失不見。
“你……你要干什么?”
它說話支吾,有點警惕,但是在殘憶的誘惑下又依依不舍?!澳氵@籮筐里頭,有赤炎草么?”
聽見赤炎草,它急忙搖頭喊道:“這種東西怎么可能會有,千萬不要讓我去勇者之墓啊……”
銘沭陽皺了皺眉,將手伸入了籮筐中摸索起來,的確沒有所謂的赤炎草,里頭的草都是一個樣的。
“這些都是仙草……你要的話,就用殘憶來換,”這家伙雖老,但是還惦記著銘沭陽放在它籮筐中的殘憶。銘沭陽不得不感嘆殘憶的誘惑是真的大,能夠讓地精在死亡面前服服帖帖的。
“仙草是么?那你就給我這里頭的全部仙草,我就把殘憶給你?!?p> “快!快全拿去!”它快速從籮筐中抓出一大把的仙草,銘沭陽接了住。
多爾:
獲得道具【仙草*8】已自動存入背包。
對方是將所有的仙草都丟出了籮筐,銘沭陽沒說什么,對方迅速將殘憶從籮筐中取出,一口吞了下去。
見它享受的模樣銘沭陽有點反感,享受別人的記憶……銘沭陽當時怎么會做出這么愚蠢的事情?
地精享受完畢,背著籮筐朝著地精城鎮(zhèn)奔去。銘沭陽用老方法把仙草放置在木板在磨碎,最后將所有的藥劑瓶都填充滿。
如此一來,銘沭陽留在此地也沒有什么作用,他得行動起來,趕緊查到勇者之墓的位置。
為了方便快捷,銘沭陽決定找到了一個獨行的地精,然后將它拽起來,從它口中問出了勇者之墓的位置。
這四面八方十分安靜,沒有地精的影子,因為地底視野低,所以超過百米的距離銘沭陽就看不見了。
他漫步在四周,希望碰到幸運路人,銘沭陽一定會打得它滿地找牙,然后問問具體位置。如果對方配合,銘沭陽就不動粗了。
“呦,有打斗的聲音?!?p> 銘沭陽的耳朵捕捉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響,這無疑是劍與劍之間的碰撞,銘沭陽跨步奔去,只見一位身材龐大的地精正持著大刀與亡魂打斗。
它被打的十分狼狽,銘沭陽為了讓這家伙活下來率先出手!一擊而過,亡魂瞬間化作白煙消散而去。
這個地精看的蒙圈,見銘沭陽是個人類,手中的大刀迅速揮去!竟然一絲的猶豫都沒有。
銘沭陽無視了多爾的提示,因為銘沭陽獲得的還是殘憶,打了這么多的怪都不見一個裝備,銘沭陽甚至懷疑亡魂是不是只掉落殘憶。
不過銘沭陽開始不這么想,因為劈來的大刀上布滿了靈魂的圖案,這說明這狂戰(zhàn)士職位的地精從亡魂身上獲得了武器。
“?!?p> 銘沭陽利齒雙劍與其碰撞而上,瞬間打成了平手。銘沭陽沖它道:“喂,勇者之墓怎么走?”
“人類!你居然搶了我的亡魂!”
“勇者之墓怎么走?”
“受死——”
銘沭陽無奈的嘆了口氣,從背包中取出了殘憶丟在了地上?!皻垜浗o你,告訴我勇者之墓怎么走?!?p> 對方傻了眼,看著地上的殘憶,憤怒的朝著銘沭陽吐了口水。
“還不樂意了?”銘沭陽有點吃驚,想不到這個地精居然對殘憶不感興趣。
它眼瞳變得猙獰,銘沭陽發(fā)現它從氣質上和其他的地精不同,“別拿這種東西侮辱我,你當我和那群沒有夢想理智的族人一樣嗎!”
它說著,手中的大刀開始胡亂揮舞,它的速度不快,銘沭陽經過了許久的打斗,對于青銅之靴的速度已經是適應的十分完美。
所以銘沭陽看面前的地精猶如大巫見小巫,銘沭陽輕輕扭動腰間,迅速用利齒雙劍砍在它手臂上,對它造成了6點傷害,外加上4點毒元素傷害,它一共損失了10點生命值。
因為和亡魂的戰(zhàn)斗,它的生命值和體力都十分的低,銘沭陽這一擊直接把它打垮了。銘沭陽趁此機會一把拽起它的衣領。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告訴我勇者之墓在哪,告訴了我,我就不殺你。”
“惡人都是這樣說的……”它咬了咬牙,想不到它居然還明白這個。
銘沭陽放下了它,擺了擺手道:“你既然不肯說就算了,我也不太強求你。”
地精傻傻跪在原地,它都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銘沭陽居然要放了它?對它而言,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都不合常理。
“就這么放了我?”
它眨了眨眼,口中直嘟囔。
“你很有膽魄,以我的角度來看,你是你們族中思想最解放的一個地精了,殺了你我也沒有好處,還不如放你走?!?p> 銘沭陽雖然口頭這樣說,但是心中卻是暗笑,這家伙雖然骨子硬,但是我一旦服軟就沒辦法了,到時候肯定會乖乖的把位置匯報給我,如此一來我也不用做一次壞人,免得影響的今后的言行舉止。
地精聽了銘沭陽的話,有點得意,它看的見銘沭陽的全身,卻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心中起了好感,沖著銘沭陽喊了一聲,銘沭陽帶著憂愁的面容轉過身去,地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你是個漢子,如果我的族人有你一半的形象,恐怕也不用一直待在地底下了。”
對方說罷,朝著它右手邊指去?!澳阊刂@條路一直走下去,大概就能抵達勇者之墓,”他說完,還在殘憶上踩踏了幾腳。
銘沭陽看著它,再看了看地上的殘憶,以銘沭陽所見的地精而言,它是最理智的一個,但是這也就是它為什么獨行的原因了,恐怕其它地精對它這種厭惡殘憶的態(tài)度無法接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