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春囂張又充滿活力的樣子,冷千落竟然有點享受。連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一旁的侍女們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冷千落的反應,千年冰山冷千落竟然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似察覺到了侍女們的反應,冷千落收起笑容,皺著眉頭,很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喂,你們干嘛露出那種表情?都給我滾出去!”一聲怒和,眾人麻溜的紛紛退下了。南春聞言也跟著往外走。
“喂,女人,你留下!”
南春裝作沒聽見,繼續(xù)往前走。
“女人,我在和你說話!”音調(diào)高了三分。
南春迫于壓力停住腳步,不耐煩的轉(zhuǎn)過身看著冷千落,“我說你有完沒完?你就這么閑嗎?我懶得和你吵,要我留下來可以,但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招惹誰行嗎?省的互相給對方添堵!”
“給我更完衣你就可以出去了,多余的話我不想聽,敢違抗我我有一萬種方法懲罰你!”
“哦?說說看!”南春說著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還順便翹起了二郎腿,滿臉寫著四個大字——放、馬、過、來!
冷千落見南春一臉挑釁,似在和自己說‘你能奈我何?’便突然生起玩心。滿眼陰森,“比如……把你的手指一節(jié)一節(jié)剁下來再在你的斷口處涂上辣椒粉,砍下來的手指再煮熟放到你平時吃的菜里強逼著你吃掉。再比如……把你的頭發(fā)一根一根扯下來搓成一股繩子再用這根繩子把你的腳皮一層一層刮下來,再泡點你的血液給你當面膜敷。還比如……”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我要吐了~嘔~”看見南春一副真要吐了的樣子,冷千落心情大好,可還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南春此時覺得十分反胃,這冷千落不僅惡趣味,還和夜酒離一樣腹黑啊,不對,他這不是腹黑,這分明是陰毒啊。滿清十大酷刑都沒有他行!什么奇葩思想啊,現(xiàn)在她毫不懷疑冷千落能有一萬種方法懲罰自己了!
思想向后,南春突然嬌笑著如平常女子一般諂媚,“我說尊敬的太子殿下,能為您更衣是小女子這輩子修來的福分,我這就為您更衣。”說著南春下定決心一般向冷千落走過去。
見南春這么快就妥協(xié)了,眼看著她就要碰到自己的衣服,冷千落連忙后退一步,十分嫌棄的說,“不用了,你下去吧?!?p> 什么嘛?一邊讓自己做,自己終于放下身段他又一臉嫌棄的不讓自己碰。呸!什么東西!
見南春表情變化得十分之豐富,冷千落猜出她肯定此時內(nèi)心已經(jīng)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了,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的快樂,冷千落此時內(nèi)心十分高興。故作嚴肅道:“還不快走?”
南春聞言,趕忙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見南春吃癟的樣子,冷千落突然萌生出‘生活終于多了一些意義’這種奇怪的想法。在這之前除了從小就兄弟相殘、爭奪王位,就是學習各種為君之道,生活里除了索然無味,就是整天煩得要死的走到哪都被各種女人包圍。從沒真正意義的開心過,更沒有真正的笑過。不過從今天開始——生活變得截然不同了,似乎生活里多了一些別的事。
南春從房間里出來,百無聊賴的閑逛著。還別說,這瞎貓總有遇到死耗子的時候,南春竟然意外的逛到了城堡的出口。出來后,南春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眼前矗立著大小不同的城堡,這應該都是皇宮的一部分吧。最為吸引人的還屬眼前的花園了。潔白脫塵的蘭花,開滿了整個花園,與之相舞的,是蘭花中心的玫瑰田。玫瑰在蘭花的環(huán)繞下更顯得清冽艷華,冠絕天下,南春似被什么觸動了,胸口一陣刺痛,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便暈了過去。
冷千落聽聞南春暈倒趕忙趕了過來,潔白無瑕的床帳前,南春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像極了沒有生氣的紙片人。
“怎么回事?讓你們看個人怎么看成這個樣子?”在等待太醫(yī)來之前,冷千落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沖身邊的侍從們散發(fā)著心中的怒火。他此刻覺得天都快塌了,早上才燃起的對生活的希望,難道就要在頃刻間被熄滅了嗎?不甘心!不甘心!不會讓她死的!絕對不允許!
“參見太子殿下!”半晌過后,皇城里所有太醫(yī)都被請來了,齊齊的跪在地上做禮拜。
“都別廢話了,快給我滾起來給太子妃醫(yī)治!”冷千落聲嘶力竭的吼著。眾人誰都沒有見過冷千落發(fā)這么大火,趕忙哆哆嗦嗦的起來上前為太子妃診治??珊芸煊侄紤K白著臉搖著頭從寢殿里出來。
“說話!”冷千落見眾人嚴肅的表情,心中一陣刺痛,咬緊牙關(guān)半天只擠出了兩個字。
“恕老臣無能為力!”說罷,眾人齊齊的跪在地上請罪。
冷千落抓著為首的太醫(yī)的領(lǐng)子生生的把他拽了起來,“說明白點!”
“臣——惶恐,太子妃殿下已無聲息!心力正在以流沙的速度衰竭著!”那老太醫(yī)強撐著把話說完。
冷千落聞言臉色蒼白,松開了手,緩了好一會,才冷冷開口:“來人,把這群沒用的東西,都給我拖出去斬了!”
“殿下,使不得啊!”關(guān)鍵時刻,赤煉及時出現(xiàn)了?!疤t(yī)們都束手無策,此時應該做的是廣納天下鬼才,而不是把這些還能為皇族效力的醫(yī)官拉出去斬了,請殿下收回成命!”
“都給我滾!”冷千落聞言終于冷靜了幾分,把這群庸醫(yī)都趕走了。轉(zhuǎn)頭看著赤煉,“你去招貼告示,只要是能醫(yī)好太子妃的,獎一百萬兩黃金!記住,不光我國,全天下都要貼個便?!?p> “雖說我們的生意做便世界各地,勢利也盤踞當今四大國,可這樣招搖,恐怕招來各國賢能搶奪太子妃啊,這明擺著昭告天下南春就在我九黎國當太子妃??!”赤煉十分擔憂的提著醒,他覺得此時太子被沖昏了頭腦,做的決定也欠考量。
“如果人死了,還拿什么去統(tǒng)一天下?你是不是愚蠢至極?其他國想來搶就來好了,斗得過我,那天下也就不屬于我了?!?p> “屬下這就去辦?!背酂捪嘈抛约杭姨拥钕碌膶嵙?,便也就不再多言。南春確實是全天下預言的一個特別的存在,如果她有什么閃失,那自己和殿下豈不是白費這么大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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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丘
喜歡本書的多多收藏哇,如果沒人看,小的也沒有寫下去的動力啦。拜托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