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冥很用力的想看清小女孩的樣子,“你是誰?你叫什么名字?”慕幽冥掙扎的詢問著,猛的坐起身,原來是夢,這些年時不時重復(fù)的夢。
“月鬼!”
“在!”月鬼聞聲趕忙進來。
“我好像知道夢里的小女孩是誰了?!蹦接内ど裆鋈?,有些脆弱,
“難道是……南春?”
“嗯,應(yīng)該是她了吧,要不然她不會如此這般?!蹦接内ぞ従徴酒鹕恚疤炜炝亮?,吩咐下去,我要沐浴更衣,一會去問個清楚。”
“是!”月鬼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慕幽冥,轉(zhuǎn)身下去了。
梳洗完畢,慕幽冥連早膳都沒吃,便往南春的鳳棲苑趕去了。
咚咚咚!“南春!”南春房門禁閉,慕幽冥敲了好半天都沒反應(yīng),只好叫萍兒把門打開。
只見南春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頭,在床上直打滾,“誰啊,一大早上吵死了,煩不煩!”
“起來!”慕幽冥冷冷的聲音傳來,南春騰的坐起身。
“你你你你來干嘛?”
“我我我我想來就來!”慕幽冥笑著學(xué)南春說話。
“到底干嘛?”
“我有事問你,你昨天為什么說喜歡我?”慕幽冥恢復(fù)嚴(yán)肅的神色,靜靜地等待著他回答。
南春也不想再和這個人浪費時間下去了,她一刻都不想在這兒多待了,干脆把一切都交代明白,回不了宰相府,就回飛花閣。于是,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看著慕幽冥:“我說的你都信?”
“且說說看?!蹦接内ひ琅f很平靜。
南春思索了片刻,緩緩的說到:“這副身體的主人已經(jīng)死了,我乃未來時空21世紀(jì)的富家小姐,因偶得一玉鐲穿越到你們這個時空,穿越到這副身體里,”說到這,南春頓了一下,挑眉詢問,“我說的這些可還明白?”
慕幽冥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詢問道:“什么是時空?什么是穿越?”
“時空是一個很深奧的東西,這么和你說吧,就比如你現(xiàn)在所在的年號朝代,我是好幾百甚至好幾千年之后另一個國家時代的人,來到了你這個時間與空間,我們那里稱一現(xiàn)象為穿越時空?!蹦洗河米约簝H有的知識費力的解釋著。
慕幽冥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我大概知曉了,可這與你跟我表白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本不認(rèn)識你,可前幾日這副身體的鬼魂來找我,說有一事相求,讓我替她向你表明心意,還說什么你可能不記得她了,但還是讓我盡力讓你想起她?!蹦洗河X得自己的語文白學(xué)了,表述都有點出現(xiàn)障礙了。
而慕幽冥卻神色通透的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你就是我夢里的那個小女孩?!?p> “不是我,是她?!蹦洗哼呎f著邊指著自己。她感覺真的是表達不明白了。
“你在她的身體里,你就是她!”慕幽冥壞笑著強調(diào)。
“我沒有她的記憶,沒有她的靈魂,我是一個新的個體!”南春氣到跳腳。
慕幽冥神色暗了暗,心里沉痛,他知道那個小女孩是已經(jīng)死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唇色更是慘白如紙,毫無血色,過了好久才幽然的說了一句:“可你的身體是她的,她答應(yīng)嫁給我的,你便替她嫁給本王吧?!?p> 南春一聽可真急了,連忙擺手:“不行啊,我不想當(dāng)誰的替代品,我也不喜歡你,和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放我走,我不想當(dāng)什么王妃?!?p> 慕幽冥眸底瞬間寒了三分,妖冶的大笑出聲,眉色狠絕:“那可由不得你,你的身體是我的,你想去哪,定由我說的算,來人!以后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得候選王妃踏出鳳棲苑一步?!蹦接内ふf完,便轉(zhuǎn)身走了。
“喂,王八蛋!我好心好意幫你們,關(guān)我屁事啊,有沒有良心啊!你就算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靈魂!”南春在后面叫嚷,慕幽冥頭也不回的走了。
南春坐在地上撒潑,“這算什么事兒啊,這下可麻煩了。本以為說清楚了就可以離開這里,現(xiàn)在事情鬧得更大了。哥哥們也救不了我了!”
“想出去?”
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響起,南春抬頭尋聲望去,“你是……”
“怎么,前幾日還做了我落花坊的花魁,如今不認(rèn)識我了?怎么說我們也見過幾面吧?”冷千落聲音如寒水,讓人聽了心神清涼。
南春一聽,確定這個人是冷千落,而不是夜酒離,于是開口道:“自是認(rèn)得的,只是想確定一下,聽你話的意思是……你能帶我出去?”
“帶你出去輕而易舉,只是有個條件!”冷千落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瞬間淹沒在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說說看!”南春無精打采的回應(yīng)著。
“出去以后,跟我走?!崩淝浜敛煌享车恼f到。
“去哪?”
“這你不用管!”冷千落不耐煩的回應(yīng)著。
“不去!你走吧!”南春拍拍屁股站起身,干脆的回答道。
冷千落點了點頭,“抓你走也是輕而易舉,但我不喜歡強迫,再多給你幾天時間,你想好了我再來!”說罷,轉(zhuǎn)身不見了蹤影。
“我靠!怎么說也得求求我??!什么嘛、還說什么不喜歡強迫,前幾次難道不是想強取豪奪?”南春惱怒的跺了跺腳,“難道我出虎穴就要入狼窩?”緊接著又嘆了口氣,“何以解憂,唯有睡覺!”說完,回屋補覺去了。
慕幽冥回到冥花苑,坐在書房的窗口邊安靜的像個孩子,一句話都不說,倒是月鬼看不下去了,“王爺,您沒事吧?”
“她死了?!蹦接内つ樕n白,只擠出這么一句話。
“人死不能復(fù)生,您又何必為難現(xiàn)在的南春呢,她不是她?!痹鹿硇⌒囊硪淼膭竦?。
“把她留在身邊看著就好,不管她是不是她!”慕幽冥有些激動,眼睛猩紅如嗜血的死神。
月鬼見說不通,嘆了口氣,便退下了。留慕幽冥一個人坐在那里沉思,有些事情,只有本人想通了才好,別人怎么勸說都沒有用。當(dāng)局者的感受,旁觀者又怎么會懂呢。
“南春,雖然我沒有完全記起來,但是夢里的那些記憶,每記起分毫,我就痛苦一分,記憶里的你,是我生命的全部??!你死了,世界上就只剩我了,現(xiàn)在上天又賞賜我一個南春,我又怎能輕易放你走呢?即使是強取豪奪,我也要不擇手段的把你綁在我身邊?!蹦接内ぱ鄣卓斩礋o神,英俊的臉龐精致的就像個沒有靈魂的玩偶,此時的他,絕望又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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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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