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欣賞著蘇清怡的“美色”,眉眼含笑的道:“姐姐不用放在心上,我不在乎別人的想法?!?p> 蘇清怡淺淺的勾了勾嘴角,笑不露齒,“那我就先去準備了?!?p> 等蘇清怡走遠后,南春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她今天要做的,就是趁別人不注意時去找慕幽冥把白衣女子交代的事兒給辦了。
此時此刻,秀場內(nèi)殿十分熱鬧,各大王侯公子世家都前來觀摩,殿內(nèi)布置金碧輝煌,彩綢繞著柱子隨風(fēng)起舞,給選妃添了分肅穆莊嚴??梢娀实蹖Υ舜谓o慕幽冥選王妃的重視。
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來報:“皇上今日不適不能前來,王妃人選一律交由王爺定奪?!?p> 小太監(jiān)話音剛落,底下唏噓一片,議論紛紛,“這皇上平時對冥王疼愛有加,怎么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能不來呢?”“誰知道呢,太子選妃時皇上不是也沒去嗎?”
“各位大臣請入座,月鬼,吩咐下去,選秀開始!”慕幽冥威儀的邁入了殿內(nèi),一句話把所有事情處理妥當(dāng)絲毫不拖泥帶水,雷厲風(fēng)行。底下瞬間沒了話。
慕幽冥今日穿得是紫云鍛華服,斜椅在殿中的金椅上,把風(fēng)流閑散演繹的淋漓盡致,可誰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好來。這一系列行為惹得后臺在準備的丫鬟小姐們擠在門口看到連連尖叫。
很快,殿選便開始了。
第一場比試——歌舞。
很多高官的千金小姐都想出了很多引人注目的辦法,不是崴了腳,就是扭了腰,甚至有的用幾個宮女抬起來,在上面手舞足蹈,可最終只是嘩眾取寵罷了。慕幽冥嗤笑的搖頭,仿佛在看這世間最好看的笑話。底下的大臣們更是對慕幽冥的反應(yīng)十分敏感,覺得自家女兒受到了羞辱,都在原地如坐針氈。
就在這時,一陣清雅的音樂響起,蘇清怡緩緩的走了進來,眾人眼前一亮,這就是國公之女蘇清怡吧。行如蓮中漫步的清風(fēng),貌若九天下凡的玄女,舞姿曼妙綽約,時而如立于荷尖的蜻蜓,時若清溪邊取水的丹鶴,如果說是她把自家女兒比下去,那大家都心服口服!
慕幽冥似也被蘇清怡吸引住了,察覺到慕幽冥投來的目光,蘇清怡淺淺含笑,微微探身拘禮,便羞澀的退下了。
慕幽冥眼底閃過了一絲狡黠,隨后露出了滿意的笑。這一笑,底下的群臣便覺得結(jié)果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就在這時,一衣著鄙陋不堪的女子走了進來,此女子正是最后一個參選者——南春。
南春走了進來懶散的跳了一段兔子舞,還邊跳邊唱,十分滑稽。臺下的大臣們都驚掉了下巴。待南春跳完后,底下鴉雀無聲。
慕幽冥也靜了好一會兒,隨后拍桌子震怒到:“什么人都能參選本王的王妃嗎?你們是覺得本王只配這種粗鄙不堪之人?”
話音剛落,選妃主事的奴才姑姑們跪了一地,一個個嚇得瑟瑟發(fā)抖。
過了好一會,一個小奴才顫顫巍巍的爬起來,頭也不敢抬,回稟到:“王爺,這是宰相府的千金——顧南春啊?!?p> “哦?”慕幽冥聽罷,瞇起眼妖孽般的看著宰相。
強大的壓力使得宰相也為之一振,他憤怒的站起身指著南春的手氣的直發(fā)抖:“南春!你……你這是胡鬧!”說完,又轉(zhuǎn)身跪在了慕幽冥面前,“回王爺,小女頑劣貪玩,穿成這樣前來是老臣看管不周,但是小女的容貌卻是傾國傾城之貌啊。”
“是嗎?”慕幽冥幽幽的開口,聽不出此時此刻他是什么情緒,“那讓她把面紗摘了吧。”慕幽冥看好戲一樣盯著南春。
南春此時也沒想到慕幽冥會發(fā)這么大脾氣,心想這下可遭了,嫁人事小,命沒了是大??!但想歸想,在慕幽冥的淫威下,南春緩緩的摘下了面紗。
殿內(nèi)一瞬間寂靜一片,“鬼?。 蹦接内ひ魂嚢Ш?,便暈了過去。只留下南春在原地一臉懵逼。
“王爺!王爺!”一旁掌事的小太監(jiān)急得連忙上前,“來人吶,趕緊把這個南春壓入天牢,聽候發(fā)落!”小太監(jiān)說完后,便命人把慕幽冥抬回了王府。
選妃事宜便這么擱置了下來。
“哈哈哈哈!”太子府內(nèi)傳來了一陣笑聲,一個相貌普通、油頭粉面的男子笑的嘴都合不上了,這個人就是太子慕幽然了。
太子笑了好一會,仰躺在搖椅上,一邊逗著鳥一邊對身旁的小奴才說:“三弟這個王爺當(dāng)?shù)恼媸菈蚋C囊的,一個小丫頭都能把他嚇得當(dāng)場暈過去,真的是丟死人了。我看他這樣無論是和宰府聯(lián)姻還是和國公府,將來都成不了氣候了。”太子滿臉的鄙夷。小奴才陪笑著連連應(yīng)是。
“太子萬福~以后不必擔(dān)憂誰了,今日這事兒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怕是以后不會再這么疼愛三皇子了吧?”小奴才壞笑著裝腔作勢的揶揄,太子聽了開心極了,連忙吩咐小奴才盡快把消息傳出去。
另一邊,慕幽冥被抬回了府,月鬼吩咐所有人都下去后,關(guān)上房門走到了慕幽冥面前,觀察了片刻,說道:“別裝了,起來吧,人都走了?!?p> 慕幽冥聞言猛的坐起身,看著月鬼,輕笑道:“行啊,還算有長進,那你說說,我為什么裝暈?”
月鬼壞笑著看了看慕幽冥,拍拍胸脯自信的說到:“我當(dāng)然知道了,你巴不得想個辦法穩(wěn)住局面,壓制住宰相呢,這么一來把南春關(guān)壓起來,回頭宰相不得不求著你,這樣你就掌握了主動權(quán)?!?p> 慕幽冥嘴角一勾,眼睛亮亮的,妖冶的笑著,抬手勾起月鬼的下巴:“行啊,跟著我長進了不少,都能猜對一半了~”
“一半?”月鬼撓了撓頭,“那另一半是?”
“今日我見國公府煞費苦心呢~”慕幽冥玩味的說著。
月鬼還是滿臉不解,又問道:“可是王妃只能有一個?。俊?p> “剛夸完你,就這么不禁夸?”慕幽冥鄙視的看了一眼月鬼,隨后故作深奧的說到:“兩府牽掣,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王妃的位置雖有一個,但候選王妃的位子可不是一個位子?!?p> 月鬼做恍然大悟狀,“啊,我明白了,王爺英明啊~”
慕幽冥給了月鬼一個白眼,幽幽的說了一句:“愚蠢!”表面上在罵月鬼,但內(nèi)心還是抑制不住地心情大好?!斑@個南春……有點意思。”
慕幽冥突然冒出這一句,不明所以,“那個丑女能有什么意思,”月鬼無語的說了一句,隨即壞笑道:“莫不是公子你就是這么重口?”
“滾!”慕幽冥冷冷的說了句,月鬼立馬憋笑著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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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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