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東野大學校園內(nèi)。
雖然已經(jīng)來過一次,屬故地重游。
但上次是燈火輝煌的夜景,跟這白天景象完全是兩種風情。
張一邊觀察這幾片區(qū)域的布局細節(jié),邊跟腦中存的地圖溫習比較,漸漸的構(gòu)算出幾條路線來。
他似乎漫無目的的看著風景。
而東野大學路過的學生們,無論男女,都在看著張一,看著這東野大學里,最美的一道風景。
灰暗的頹色系衣著包裹的,是修長挺拔的身體。漁夫帽陰影下的半邊臉孔,令人驚艷于風華,更忍不住幻想其全貌。
張一走了小半東野大學。
他走走停停,直到有些疲倦,抬手間,指端的蔓銀指環(huán)閃爍著妖冶的光彩。
時間是13點15分。
在一個公開餐廳喝了碗八寶粥,吃了一個饅頭,消費了12元。
張一不敢吃太多,是免得過飽影響行動力。
嗯,絕不是因為終端賬戶里快沒錢了。
如果是本來面貌,這多半會被人評點屌絲摳逼。
而現(xiàn)在,遠處飄來的都是驚艷的目光,和有格調(diào)的贊許——
她一定是個速食主義者。
不知不覺,來到了東野大學的大講堂。
抬眼就能看到電磁屏幕上有明晃晃的大字——
歡迎陳思奇大家蒞臨東野,今日為東野大學莘莘學子做半公開講座,歡迎大家到場聆聽。
字幕滾動,下面有時間地點。
時間是13點30分。
地點是大講堂1號廳。
張一心中一動,想了想,時間還早,不如去聽聽。
陳思奇,是張一前身一直極仰慕甚至崇拜的數(shù)學大家,也是符紋學大師。
他出書立說無數(shù),在夏聯(lián)聲名顯赫,是帝都大學的客座教授,是軍方機甲部的符紋學指導專家。
在他身上,有數(shù)不清的頭銜。
能來到東野大學講座,確實是值得校方大書特書的一件事。
張一唯一猶豫的是,里面應(yīng)該沒有位置了。
他也不是東野大學的學生,沒有入場券。
這是個難題。
看來,很難在未來叵測的剩余時光中滿足最后的心愿了。
張一有些遺憾。
但顯然,他低估了自己解決難題的能力。
或者說,把能力換成顏值更貼切。
“你……你……好,請問下,你是來聽陳思奇大家的講座么?”
兩個男生代表迎過來搭訕。其中一個臉漲的通紅,話都說不順暢。
張一搖搖頭,低沉著聲音簡單說道:“不,我沒請柬,也沒入場券?!?p> 中性化的聲線,跟中性化的扮相,更是絕配。
兩個男生跟后面的人群,更為之傾倒。
另一個也磕巴的說道:“我們是組織者,我們這里有……你不去聽陳思奇大家的講座,是……是他的損失……”
“哦……不……是你的損失……”
“不……是我們大家的損失……!”
廢了很大勁,這位終于把話說明白了。
張一點頭。
┗|`O′|┛嗷~~
周邊便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仿佛干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張一便在一大群男女學生的簇擁下,進入到會場。
這高冷,更讓人趨之若鶩。
這顏值,也是男女通殺的。
陳思奇進入到1號廳。
他的外表,比他的名頭年輕很多,似三十許人。
他的笑容,比他的著作似乎更有魅力。
他的風趣,更在他的學識之上。
寬敞的1號廳,上千聽眾馬上站立,長時間的鼓掌。
掌聲停止,陳思奇微笑著說:“如果把花在鼓掌上面的全部時間計算起來,時間浪費得太多了。”
全場報以會心的笑容,掌聲又起。
當雷鳴般的掌聲持續(xù)了相當長的時間才停歇下來,聽眾慢慢坐下來,陳思奇開口說:“我要感謝你們終于停止鼓掌,因為要我長時間表示謙虛是件很困難的事?!?p> 他習慣性的幽默開場,也起到了他習慣的輕松熱烈效果。
但是,他隱隱覺得不對勁。
大講臺下方的氛圍,雖然如預期的輕松熱烈,沒有被他的名頭震懾而顯得過度拘謹。
但有種奇怪的東西,明顯干擾了他的氣場。
陳思奇略一掃視,便發(fā)現(xiàn)了源頭。
那是一個戴著漁夫帽的奇怪女生。
他微微愣神,差點以為見到了阿君。
但并不是。
這只是個普通人。
她只是顏值和氣質(zhì)十分不普通。
大家就是大家。
陳思奇的講座,深入淺出,很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張一雖然很多地方聽不懂,但卻很滿足。
受益匪淺。
果然,奇異學者群里,就沒有庸人。
嗯,除了頂著蘇判名頭的他。
張一很想聽完。
但可惜,快到3點了,時間不夠了。
而且陳思奇講到了符紋,竟然是張一最熟悉的那龍骨圖。
陳思奇正說著:“我從這幅拓圖里,提煉出一枚符紋,它雖然不成龍紋,但卻有著不輸于3號龍紋的鋒銳……”
突然間,他發(fā)現(xiàn)臺下有躁動。
不是因為他的話題。
是有人起身離開。
他微微皺眉。
這次巡回講座,目前走過的十三所高校,在開場兩個小時內(nèi)離開的,屈指可數(shù)。
都是因為身體原因,是一些老教授,老專家,聽得過度認真或過度興奮,造成身體的過度疲勞、過度不適而離開。
而這次,是那個女生。
陳思奇沒有惱火,他只是不解。
蛟紋這個課題,在他眼里,是極具魅力的。
他相信進入到這個講廳的師生也都會有如此看法。
就算沒有蛟紋,他的個人魅力也足以吸引所有人停留。
但顯然,這個女生并不這么認為。
或許是因為這個女生的不普通,吸引了太多目光跟私語,陳思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那位同學,你站起來,是對這拓圖有什么見解?”
在眾人眼中,那灰衣女子腳步不停,走出擁擠的過道后,回身伸出手指,沖著講臺的方向隨意勾抹了幾筆。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勤奮的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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