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不堪言敗屢有動作,用不著孟雨桓出手幾個大將就收拾了這些小嘍啰。對于北川屢敗屢戰(zhàn)可用勇氣可嘉來褒飾,若用其他話來說便是不自量力。到最后終于是支撐不住棄戰(zhàn)而降。北境總算是穩(wěn)定下來了,孟雨桓得令可以班師回朝,北川也已派使者前來議降。
漸近臨城,孟雨桓同大家在的山上歇歇腳,山上可以俯瞰整個臨城。孟雨桓看著山下,這一次的經歷讓他成長了不少。也是從這次開始,他知道自己已不全屬于自己,他也屬于這個國家,國家若是需要萬死不辭。出于將軍世家,他肩負的責任太重太重。
陌上走過來,將水壺遞給孟雨桓道:“公子趕了這么久的路,累了吧?!?p> 孟雨桓接過水壺“咕嚕咕?!钡睾攘藥卓冢亮瞬磷鞂δ吧系溃骸案嬖V大家準備啟程。”
孟雨桓回京的消息傳遍了臨城,一年前孟雨桓這個名字在百姓心中還是一個陌生的名字。現在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了。長龍似的軍隊成了臨城一道靚麗的風景線。老百姓們都站在街道兩旁。有的會趴在窗戶上,都想目睹一下這嵩武將軍的風采。百姓們熱情的歡呼聲如雷貫耳。
陌上騎著馬樂呵呵的,還不望向周圍的人打招呼。
“公子這種氣派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現在可今非昔比了?!蹦吧系溃粗芟矚g這種熱鬧的感覺。
“今非昔比?!泵嫌昊钢貜椭@幾個字不禁感嘆,“的確今非昔比了。”
這場戰(zhàn)爭會有很多人犧牲,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被銘記,不會像自己一樣得到百姓的美贊。但他會記得,這一次出征,他知道有人安居樂業(yè),也就有人默默犧牲。大哥死了,他也不是那個一天樂得自在的大家公子了,可能是他第一次出征的緣故,見了太多血腥場面,看見太多人死去,才會有這么多的感慨。
陌上見孟雨桓面色波瀾不驚,好像經歷了一切對所有的事都淡然了的樣子。聽他的語氣,又似在感慨便問:“公子,你說話怎么怪怪的,勝利了你不高興嗎?”
孟雨桓應道:“高興啊,怎么會不高興。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高興不高興全都寫在臉上,你就不能收斂點嗎?”
“我覺得就這樣挺好的呀,干嘛藏在心里,憋著多難受。”陌上道??赡苁且驗檫@次經歷并未讓陌上感到有什么特別的。
孟雨桓沒有說話,見陌上一臉懵懂的樣子,忍不住發(fā)笑。陌上就更感到疑惑了。
孟雨桓沒來得及回府,就進了宮。這時正在上朝,太監(jiān)宣后孟雨桓便進入大殿內。
孟雨桓理了理衣袍,邊行禮邊道:“臣參見皇上?!?p> 皇上笑呵呵道:“免禮。”
“謝皇上。”孟雨桓道。
“愛卿此次戰(zhàn)勝歸來朕很是高興,說吧,有什么想要的,朕都滿足你?!笨吹贸鰜?,皇上今日很高興,臉上一直掛著笑。
“這都是臣應當做的,保家衛(wèi)國是臣的本分,臣不求恩賜。”孟雨桓道。
“有功就該賞,你要是一時未想好那朕就記下了,待你想好了再告訴朕?!被噬系?。
“謝皇上。”孟雨桓道。
今天主要議的就是有關北川的事,孟雨桓雖然不要賞賜,但皇上還是依例大賞沒多久便退朝了,孟庭走在前面那些趨炎附勢之人,免不了在他面前讒言幾句孟庭也都只是表面應和就打發(fā)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陌上一人悠然走在大街上。
“老板這匹布多少錢?”曉連問。
“姑娘眼光真不錯,你瞧這布的花色,繡紋做工精細呀。最少也要十文錢?!崩习宓馈?p> 曉連稍帶猶豫,很喜歡這布,但又有些嫌貴。
老板似乎看出來了道:“姑娘若真是喜歡,給八文錢就拿去吧?!?p> “好。”曉連道,將八文錢給了老板。
“曉連,你怎么會在這兒?”陌上欣喜道。拍了一下曉連的肩,將曉連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奇怪,她完全是一副農家婦人的打扮,難道她贖身了?
曉連眼神飄忽不定,低垂著頭。慌亂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么曉連?!睍赃B說完便匆匆離去了。
陌上開始有些驚喜,現在卻有些疑惑。曉連怎么完全變了個樣。自己都懷疑那是曉連嗎,想想覺得自己沒有看錯呀。
“姑娘,你都布?!崩习逶诤竺婧暗馈?p> 蠱王與闔蝎獨老在風云閣私自設立了一個暗格,聽說闔蝎獨老七年前在雪山頂峰尋到了具有靈力的血蝶。
“你說這血蝶真的有你說的那樣厲害,能殺人于無形。”蠱王見都七年過去了這血蝶還未破繭,不禁懷疑。
“怎么不信我?這有靈性的東西,成長起來是要慢些但為了閣主之位等一等又有何妨。”闔蝎獨老道,視這血蝶為珍寶。
“我現在幫助你,也希望你以后能履行你的諾言?!毙M王道。
“那是自然,對了你可找到寒玉的下落?!标H蝎獨老問。
“找到了,不過得到還需要一段時間。你為什么一定要找到寒玉呢?”蠱王不解道。
“血蝶出于雪山,難以在溫熱的地方生存下去,而寒玉是極寒之物。可以給雪蝶提供適宜的生存環(huán)境。”闔蝎獨老剛說完,不經意間看見山洞外有一個長長的黑影。
蠱王順著闔蝎獨老的目光看下去,心里一驚道:“誰?”
那人知道露餡兒了,連忙逃走。蠱王追了出去,一直追到了洞外。那人自知已無路可逃,停下腳步,轉過身。
蠱王吃驚道:“翎滟,怎么會是你?”
翎滟連忙跪下驚慌道:“師父,我不是要故意偷聽你和長老講話的。我只是來采藥的,求師父饒了翎滟?!?p> 蠱王見狀有些心軟道:“如果你可以當做什么都沒聽見,為師可以放過你。”
翎滟連連點頭道:“我什么都沒聽見。”
“她這么說你就信了?你別忘了她可是杜秋娘最好的姐妹。杜秋娘的身份至今我們都未查明,若是被她知道了我們的心血就白費了,這個世上我只相信死人不會說話。”闔蝎獨老道。狠狠地看著翎滟。
“長老,不要?!濒徜倬o緊抓著闔蝎獨老的衣袖都急哭了,她深知闔蝎獨老的手段,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雖然她和杜秋娘交好,但也并未做背叛我們的事。就饒她一命吧,我會讓她不說話的?!毙M王道,拿出一粒黑色藥丸。
“師父,你相信翎滟,我不會說的,不要?!濒徜倥ν罂s,眼淚汪汪。拼命搖著頭,但蠱王還是強迫她吃下這顆藥丸。
翎滟咳了幾聲想開口但再也吐露不出一個字。她的攢緊拳頭,帶著悲傷與怨恨,無聲的哭泣。
“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幫你的仇人,她沒告訴你晚楓是怎么死的吧?!标H蝎獨老道,故意勾起翎滟的好奇心。
翎滟抬頭看著闔蝎獨老,眼神中傳遞著她迫切想知道原因。
“我來告訴你,是杜秋娘為了得到長老之位,在完成任務回來的途中就殺了晚楓,將他丟棄山崖。什么蠱毒發(fā)作而亡。都是她編的謊話騙你的,虧你還傻乎乎的把她當做好姐妹。”闔蝎獨老道,看著翎滟感到笑,說完便同蠱王一道離開了。
翎滟愣在那里,拼命搖頭,她不會信的。她相信杜秋娘也不會那樣做。可是晚楓是她心里永遠的痛。她以為三年過去了她會忘了他,可情到深處怎能說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