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凌,白色的靈魂修行適合修行什么類型的法術(shù)呢?”宓如正在看一本書,不經(jīng)意地問道。
驚凌躺在老人椅上,捧著一本《佛理》,聞聲往宓如這邊看過來,黑衣的女子盤腿坐著,桌案上放著基本書,見她認真地寫些什么。
“對了,你的靈魂是什么顏色的?”宓如接著又問了一句,側(cè)著腦袋,與驚凌四目相視。她淡淡一下,又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謄寫。
“不清楚。?!?p> “嗯,白色的靈魂會不會是、魔族?我難不成是魔族的人么?”
“不會?!?p> “怎么不會,我在《九州修仙錄》上見到的有關(guān)靈魂的記載里,根本沒有白色靈魂的記載。魔族的君主蚩尤他的靈魂的顏色就是黑色,但是《九州修仙錄》上就有記載過!魔族本就神秘,許多事情沒有被發(fā)現(xiàn),那也是能理解的!”
“蚩尤是妖族和神族的后代,靈魂是黑色沒什么奇怪?!?p> “那白色,我是白色的?!?p> “白色?這個倒是沒聽過?!?p> 宓如氣鼓鼓地,不想繼續(xù)跟驚凌聊天,實在太浪費力氣了。她繼續(xù)謄寫著,很快就到了午后,天氣漸漸炎熱起來,有驚凌這尊冰塊,長息閣簡直就是靈族的避暑山莊了,自從驚凌撤了仙障后,經(jīng)常會有拜訪的靈魅,驚凌一般都不會管,宓如性子也淡,對不熟悉的人,基本上都不搭理。
“做飯去?!斌@凌懶懶的開口,保持著原來的那個姿勢,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換的書,宓如看不清,隱隱約約看出來“九州”兩字。
她艱難地爬起來,拖著沉重地雙腿,哀怨地看向驚凌,少年身上鍍了一層金燦燦的光芒,蒼白的肌膚,流光溢彩的雙眼久久地落在手中的書上。
“哼,哼,哼?!?p> 宓如故意整出些聲音,在甜蜜中,呶呶不休地抱怨著,與往日在冥府的模樣完全不一樣。冷面魔女這個稱號跟隨了她,兩萬多年,近來才好轉(zhuǎn)了起來,若是當年的那些人能見到她此番小女人的一面,是否還會稱她“冷面魔女”。
廚房很小,食材早已經(jīng)有人準備好了,宓如十分艱難地開始整理起來。當準備就緒的時候,鍋里的游滾燙起來,少女不知道何事,失了神。
“你在干什么?”驚凌的聲音打斷了少女失神的模樣,鍋里猛地冒出一團金黃色的火花,宓如下意識往身后退去,廚房不大,身后就是一缸水。猛地是什么碎裂開來,宓如轉(zhuǎn)過身子,身后汪洋一片,水缸碎了,隨便落在腳邊,她往旁邊摞了摞,碰到一個冰冷的身子,驚凌眼疾手快,一瓢水過去,火滅了,鍋里泛著一層金黃色的油。
“我搞砸了?!鄙倥Я艘ё齑?,看著驚凌。
驚凌有些狼狽,額前的頭發(fā)濕漉漉地貼著,白衣不染一絲塵埃,已經(jīng)臟亂不堪。他著急地看著宓如,少女沒什么事兒,依舊有些失神。他在樓閣上,放心不下少女,于是下來看看,就看見少女盯著油鍋發(fā)呆,若不是他反應(yīng)夠快,鍋里的火幾乎將少女的眉發(fā)燒盡了。
可惜了他從極北碧峰山尋回來的千年冰玉制作成的水缸了。這水缸沒有什么其它的好處,唯獨夏日炎炎的時候,將水撞在里面,就會自動制冷。
“真是可惜了這冰玉了?!?p> 喲,看來她還知道這是冰玉啊,見識不俗,少女盯著隨便塊狀的冰玉正可惜這,頭頂傳來驚凌的聲音。
“我來吧!”
“那冰玉怎么辦?”
她還在擔(dān)心這個,驚凌苦笑不得,眼角藏著笑意,扶起蹲在地上的宓如,替她整理散落下來的鬢發(fā)。
“做成些小的碗筷茶具吧!”
驚凌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未有多在意。他挽起長袖,修長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雜亂的廚房,仿佛活過來一般,漸漸回歸原位,跟宓如剛進來的時候并無二樣。
“那我做點什么?”
對于仙人來說,習(xí)慣依賴仙術(shù),沒有什么了不起。若是對于修仙,或是修真之人,用法術(shù)做飯當真是浪費了,驚凌這種一出生就是靈魅,法力強悍到難以想象,使用這點小法術(shù)就像一座巨大的冰山上,融化了一滴水,不等冬天,只消天氣微微涼,就又能結(jié)成冰塊。
宓如不是那種天賦很好的仙人,所以即使是過了三萬年,在冥府也只是個鬼差小組隊長,若不是冥王時常幫襯著,恐怕會被貶到凡間去當個游仙了,那才真是永無翻身之日呢!所以對于做飯這種事情,她很少浪費仙力。關(guān)鍵有一點,利用仙術(shù)做出來的飯菜是沒有靈魂的,味道也不急親手烹飪的好。
這番話倒不是宓如自己想出來的,修羅是一個典型的愛美女,愛佳肴,愛自由的世家公子,對于吃這一塊,他倒是頗有了解。
“你添材吧!”
說著他就隨手幻化出一堆材火,宓如咽了口唾沫,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下,灶臺上,宓如有條不紊地忙碌著,菜香味漸漸傳出,宓如長吸了一口氣,沖著驚凌癡癡地笑著。
“我剛才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我好像回家了一樣。”
驚凌抬眼,少女撐著腦袋,眼睛毫無光彩。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畢竟是女蝸之女,終有一天會重新回來。驚凌從來沒有想過要永遠讓她當宓如,但是至少在那一天沒有來臨的時候,就讓她無憂無慮地活著吧!
“以后靈族就是你的家,長息閣就是你的寢殿?!?p> 宓如看向驚凌,白衣的男人不擅長安慰人,只要他安慰了,總能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宓如不是一個容易將喜怒哀樂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但是在驚凌的面前,她從來沒有絲毫的保留。
“好?!?p> 如果有一天,神境再次降臨九州,世界重新回歸黑暗,驚凌就是宓如的光明,宓如就是驚凌的希望,兩個人各有心事兒,性子都不活躍,但是只要知道那人在身邊,就不需要有任何話語。
她在,就好。
他在,安心。
天空ya
等會兒修文,今天還有一章,稍等,看完這章之后若是沒出來,刷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