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急性子?!饼R風嘴邊不由得一笑。
不過又想了想,自己貌似沒啥好笑馬長今的,大家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又在沙漠里待了五年,此番好不容易出來,確實有著難耐的急性。
齊風轉身朝著李言的住處走去。
住處是他昨天問的。
齊風覺得自己來涼城也沒啥事情還是早些去找李言,說不定對方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畢竟閑著也是閑著,無聊也是無聊,齊風也不是一個喜歡讓自己閑下來的人。
齊風雖然知道李言的住處但還是一路詢問了幾個路人這才迷迷糊糊找到的。
李言住的地方是四合院。
四合院不大,但看起來很是豪華,在屋子外邊掛著兩個紅色的燈籠,燈籠上寫著李字。
屋子外面站著兩個家丁,家丁長得白白凈凈。
齊風上前,兩名家丁連忙將其阻攔住。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齊風回答,“我叫齊風,是來見左千戶的?!?p> 一名家丁白了眼齊風,他見齊風穿得破破爛爛的,很是不屑道,“左千戶那是你這樣的乞丐見的,趕緊滾。”
齊風聽這話刺耳,但是他依舊保持著理性,“你們不去通報下哪知道左千戶愿不愿意見我。”
“喲,你還死皮子賴上臉了!趕緊滾,不然我打人了!”
一名家丁將袖子擼了擼露出白白的手臂就準備動手。
卻猛地聽見自己身后一聲呵斥,“你們在干什么?”
兩名家丁一聽見聲音立馬低下頭,站在他們身后的赫然是穿著官服正準備出門的李言。
“這個乞丐死活相見左千戶,先前還想與我們動手?!?p> 一名家丁惡人先告狀。
李言怒看了他一眼,那家丁立馬縮了縮脖子。
李言上前一步,這才看清來人。
“左千戶?!饼R風恭敬的行禮。
李言看看眼齊風,怒而轉笑,“齊風,我不是給你放了一天假期,為何現在就來我府上?”
“一天假期太長了?!饼R風坦誠說。
李言聽懂了齊風說的話,他嘴上笑著說,“既然如此,你與我一同去做征辦商隊的事情?!?p> ……
下午十分,李言已經征得了不少的駱駝。
貨物自然是空的木頭箱子和裝滿泥土的袋子。
就這么點箱子和袋子李言都還是用了強征的手段到手的。
一些商人還不服想去告狀,又被李言給打了一頓。
張鼠之此刻正在家中喝著小酒,酒香彌漫,上次他發(fā)出去的消息沙匪已經受到并且錢財也已經送來。
“老爺,老爺?!?p> 一名家仆急忙的跑到張鼠之的面前。
“怎么了?”
張鼠之放下杯子問。
“左千戶李言不知道為什么在城中征用駱駝還有其它的一些物品?!?p> “他又想搞什么事情?”張鼠之心想了想,然后說,“暫且盯著他,有什么事情立馬回來匯報?!?p> 齊風看著已經征集好的東西,提醒道:“左千戶,這涼城中可能有沙匪耳目,我們今日如此大張旗鼓,估計他們會起疑心,事情等不得,我們今晚就得將所有的誘餌拉出涼城,明日一早便即可出發(fā)?!?p> 李言點了點頭說,“我也有這樣的意思?!?p> 于是悄然之間,這些誘餌一夜便消失不見。
“你說他們連夜送出了涼城?”
張鼠之睜大著眼睛,他嘴里喃喃,“李言你拉著這么多貨物出城到底要去那里?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張鼠之走上幾步,心里細考,頓時想到幾日前搖先志派李言去懸泉置調查沙匪的事情?
頓時他內心一個不好,心想,莫不是李言想用貨物吸引沙匪?
然后他又覺得不對,沙匪之前自己已經提醒過他們的頭頭叫他們隱匿收斂應該不會這么傻吧?
張鼠之覺得自己腦袋都快大了,也懶得去想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立馬起身寫了一封信件。
驛站老頭給他養(yǎng)的鴿子已經飛回來。
將信件綁在鴿子腿上,鴿子立馬消失在了黑夜中。
齊風在驛站收拾東西,馬長今早已經回來了,這小子回來的時候滿臉兒紅暈,齊風一問才知道,那些艷香坊的小姐姐是怎樣欺負他的。
閑話少說,齊風等馬長今把東西收拾完后就一同離開了驛站。
他們的報備沒有消除,待到明日自然會有人來做這些事情,所以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齊風和馬長今騎馬在街道上。
遠處就是城門,城門按照常理來說此刻應該是關著的,但是現在卻是大為敞開,齊風和馬長今騎著馬便出了涼城。
第二天一早,一支十一人的商隊便開始出發(fā)了。
為首的一個漢子頭上戴著個布帕,穿著件大袍子。
商隊慢慢的走在道路上,一些人兒眼里面似乎都沒有什么警惕之色。
在一馬匹旁邊,穿粗布衣服的齊風看著四周,馬長今跟在他旁邊小聲詢問,“齊哥,這樣真的可行嗎?”
齊風搖搖頭說,“不知道,看運氣了?!?p> “估計只有一半的可能性?!饼R風又說,“至少不是百分之百沒可能是吧。”
“有一半的可能性已經足夠了?!瘪R長今說,“我一直相信齊哥的每一次決斷?!?p> 齊風笑了笑,沒搭話。
齊風雖然很自信,但是這一次他心里面還是沒有底。
沙匪來不來還是要看他們對這一批貨物感不感興趣,但……齊風轉身看著這些駱駝,這么多貨物他們真的會按耐住內心的本質嗎?
遠處沙丘。
幾個沙匪正看著齊風他們。
一名嘴角豁開的沙匪訕訕一笑說,“我們運氣不錯,剛出來便有商隊撞到我們臉上!”
那豁口沙匪又低聲看著四周幾人道,“這商隊連護衛(wèi)都未曾有,兄弟們待會兒隨我一同殺下去,搶奪貨物,逃竄開去?!?p> “大哥,要是我們叛逃的事情被首領知曉了……”有沙匪擔心。
豁口沙匪大罵,“豎子!跟著他可有好處,這漠北又不是他一家說了算,當沙匪還不讓我們搶,跟著他又有何意義!”
“待我們將眼前獵物獲取,便逃離此處,他又能奈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