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嚴離開了,鄭慕棋還站在原地,溫亦綸溫柔地看著她不說話,氣氛還是安靜的可怕??脆嵞狡迨裁炊疾徽f,一臉悲傷的樣子,溫亦綸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說道:“有的時候,我們要自己放過自己?!?p> 溫亦綸說完,鼓勵她一般笑了笑走開了。鄭慕棋眼里還有些淚光,她抿了抿唇,不知道想什么。
白嚴大步離開花店之后,仿佛就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他步伐緩慢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去哪里,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葉氏的門口。
葉煜深在聽到程饒說白嚴來了,心里還有些奇怪,隨后看白嚴走進來時面如死灰的樣子,他立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看著白嚴走近來直接癱坐到了沙發(fā)上,葉煜深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白嚴竟然沒有不耐煩,像一只任人欺負的大狗一樣,葉煜深一下就笑了:“怎么了,在哪里碰壁回來了?!?p> 白嚴嘆了口氣,無力地說道:“我沒心思聽你開玩笑,我很難受。我是快把頭撞掉了,南墻也不為所動?!?p> 葉煜深坐在他對面,聽他這個比喻,嘴角勾出個笑,冷靜地說道:“即便如此,你不也還要接著撞嗎?!?p> 聽到葉煜深這么說,白嚴坐直了看著他說道:“鄭慕棋的事,很謝謝你不為難她?!?p> 葉煜深聽了,好像在仔細思考一般,說道:“我為什么要為難她,她做的那些事對我又造成不了什么影響?!?p> 聽到葉煜深這么說,白嚴終于露出個笑容,笑里面透著無奈:“你這自信和能力,我真服氣,你一直都這樣?!?p> “別這么說?!比~煜深正視白嚴,說道:“你還是不是白嚴,怎么突然這樣說話。”
白嚴一直都是面上云淡風輕嘻嘻哈哈的,和葉煜深從來都不會說客套話,更不會互相夸贊之類。現(xiàn)在他說出這種話,看來心里是真的被刺激到了。
“我當然是白嚴,雖然我還真希望我不是?!卑讎勒f著,嘆了口氣,很認真地說,“煜深,她身邊現(xiàn)在出現(xiàn)能保護她的人了,我應該放手嗎?”
葉煜深聽了,沒什么表情變化,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問你自己的心,不要問我。我什么時候放手過?”
聽了葉煜深的話白嚴就笑了,仿佛想通了什么,釋然了一點:“你真是個魔鬼男人?!?p> 葉煜深笑笑:“謬贊?!?p> 白嚴接著說道:“她現(xiàn)在心里還沒有放下仇恨,她想要報復白家我一點不生氣,只是擔心她到最后還能不能全身而退?!?p> 葉煜深靜靜看著白嚴,等著他接下來的話,白嚴眼里十分鎮(zhèn)定,說道:“我要完全掌控白家。”
看著白嚴堅定的目光,葉煜深拍了拍他的肩,說道:“你終于有野心了,那就成功百分之九十了。”
白嚴笑了笑,問道:“那剩下的百分之十是怎么回事?”
“剩下百分之十是天意?!比~煜深認真看著白嚴說道,“不過,我們倆一起,絕對就可以百分百?!?p> 兩個人默契地笑了,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時光。
在讀書時代,兩個人一直都是第一第二所向披靡,無論是學習還是其它。葉煜深知道,白嚴其實和他是一類人,鄭慕棋讓他更加清醒了而已。